安芷汐原本以為,兩個小家伙會表現(xiàn)出一副很強烈的不滿情緒,就算不是哭著鬧著,但起碼也得有依依不舍吧!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兩個小家伙竟然表現(xiàn)得如此鎮(zhèn)定。
等等,不對。
這不正常,這兩個小鬼頭該不會在心里面偷偷打著什么鬼主意吧。
“嘿,你們兩個小家伙,老實交代。心里面是不是在偷偷盤算著什么?我可告訴你們,此次路途兇險,我是不會帶上你們兩個的?!?p> 小安裕景還有萊萊,依然對安芷汐的話無動于衷,繼續(xù)著手中的大作。
只見一人一猴蹲在地上,把編草玩的不亦樂乎。
對于安芷汐的話掏掏耳朵,表示知道了,頗有股不耐煩的意味。
這讓安芷汐忽然有些受挫,什么竟然對我的表現(xiàn)如此的冷淡?所以愛是會消失的,對嗎?
安芷汐一手叉腰,一手甩著腰上的腰帶,兩眼望天,有些在懷疑人生。
雖然心里還是懷疑兩個小鬼頭心里面可能是在打著壞主意,但是看著兩個人煞有其事的玩著過家家。
最終她還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便進了屋,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說是行李,其實也就是一個包袱裝了兩件衣服,其余空間全部裝滿了瓶瓶罐罐各種草藥。
藥丸藥粉,藥末,還有……
說好是去救人,但是她心里面忽然在想,或許前兩天剛研制出來的一批毒藥剛好可以在路上拿去換點錢。
屋外響起一陣叩叩的敲門聲。
“主子你好了嗎?”
原來是殤羽收拾好了東西過來叫安芷汐一起上路。
“好了,等我一下馬上就來?!?p> 安芷汐把最后幾瓶藥丸通通都塞進包袱里面打了個結,背上包便出了門外。
路過了后院看著那一大一小,停下腳步道:“我真的要走了,你們兩個好好的待在這藥王谷里面。少給我惹事生非,過不久我再回來接你們?!?p> 說完便走,走了一段路,忽然又轉身回來,一臉嚴肅的盯著兩個人,叮囑著:
“記住了,切不可以到處亂跑,乖乖的,等我回來知道了嗎?”
一人一猴,看見安芷汐真的背著行李就要走,一把扔掉手里面的東西撲到安芷汐的懷里。
小安裕景抱著安芷汐的大腿道:“娘親真的要走了嗎?”
萊萊也在安芷汐懷里嘰吉吉的叫著。
剛剛還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現(xiàn)在知道舍不得了吧,哼!
就知道你們心里面是有我的,所以愛還是存在的。
“主子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啟程上路了?!?p> 望了眼一臉不舍得的兩個小家伙,柔聲哄著:“我馬上就會回來的,你們在這里乖乖的等我回來?!?p> 說完頭也不回的跟著殤羽出了藥王谷,一路兩人快馬加鞭,路過普通的驛站也未停下步,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瀏陽縣。
三日后,經(jīng)過連夜的趕路,二人終于來到了瀏陽縣里最富饒的一處地方。
幾天的連夜奔波,倆人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更別提是睡過一個好覺。
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殤羽道:“主子,如今我們已經(jīng)到達了瀏陽縣,不如我們先找一家客棧稍作休息?”
安芷汐看了下周圍熱鬧的大街,點了點頭。
殤羽看了看附近的街道,忽然指著前面的一家客棧道:
“前面就是望江樓,那望江樓是陌淵公子的產(chǎn)業(yè)。那里的信息一定是最為豐富的,想必我們過去那邊落腳,也許能打聽出關于小師叔的事情?!?p> 安芷汐動了動眼睛:“走,我們?nèi)ツ沁吙纯础!?p> 兩人一下馬,望江樓里面的小二便熱情的迎了上來。
瞧著兩人衣著華麗,小二忙招呼道:“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還是聽曲兒?”
把馬繩交給小二手里,殤羽從懷里掏出一袋銀子扔給小二。
“我們既要住店也要聽曲兒,不過先給我們來兩間房間,再給我們打點熱水,待會再給門上一些熱乎的飯菜?!?p> 小二拿著沉顛顛的銀袋子,心里直的樂呵,臉上更是笑容滿面道:
“好勒!兩位客官里面請。我們望江樓啊最近搞了個新活動。這不最近來了一個戲班,兩位客官真是好運氣,咱這店剛好這剩下兩間上房?!?p> 看著初來乍到的倆人,小二主動解釋道:“最近這戲曲可是在咱瀏陽縣一帶特別的紅火,有不少人紛紛揚揚的慕名而來,咱這店吶!都快要住滿嘍?!?p> “客官這是房間鑰匙,您拿好,稍等就會有小廝送熱水上樓。哦,對了,咱這戲曲娘子下午會在大堂那里進行一個表演,您到時若是有興趣,可一同下來觀看?!?p> 接過小二手里的鑰匙。殤羽客氣地頷首道:“行,多謝小二哥提醒。”
待小二走遠了之后,殤羽壓低聲音疑問道:“按理說,一個唱戲的不該有如此的魅力吧!竟然能讓瀏陽縣以外的人都紛紛趕往此地,甚至客棧都要被住滿了。
屬下剛剛在路上時特意留意了一下這周圍的客棧皆是住滿了人,剛剛路過周邊的時候,我提耳聽了一下。
貌似那人也在討論著什么戲曲娘子,我總覺得里面透著一股古怪,主子您覺得呢?”
安芷汐看了一眼樓下,示意殤羽進去再說。
到了房間,殤羽給安芷汐倒了一杯茶,喝著杯中熱騰騰的茶水。
安芷汐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是透著古怪,我們且先看看再說?!?p> 另一邊,瀏陽縣一處宅院中。
許久未露面的墨辭看著院里開的紛紛搖搖的桃花,思索著
又是一年開春,這日子過的還真是快,又一年過去了。
尤圻端著熱乎乎的茶水來到墨辭旁邊。
“主子,咱接下來要去哪里?”
去哪里?戰(zhàn)役已停,兩國簽下交好的和平協(xié)議。
日后不必為了戰(zhàn)爭而苦惱,這江湖最近也沒有什么煩人的事情。
或許能過上幾天清閑的日子,但似乎清閑下來之后,反倒是有點無所適從。
想著想著不禁發(fā)起了呆,看著天空飛過的一行大雁。
喃喃細語道:“大雁上有遷徙歸途之意,而我似乎只能在世間飄零?!?p> 尤圻不懂:“主子為何如此說呢?如若沒有別的打算,咱不是還可以回府嗎?”
“嘖,你咋這么沒有眼力見呢?回鎮(zhèn)侯府干嘛?嫌棄自己不夠礙人?你也不瞧瞧那兩個老家伙一天天的有多煩人。”
想起那一對,年過半百但依然如膠似漆的夫婦,尤圻一陣忍俊不禁,似乎也對。
回去這不就是自討苦吃嘛,何必呢?看著眼前如玉一般的男子怕是遺傳的老夫人吧!
但他就是納悶了,為何父母如此的活潑,主子在如此家境下長大是怎么養(yǎng)成如此一副對女子敬而遠之的模樣?
這么久以來,尤圻算是知道了,只要是母的,主子就像是遇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避而遠之。
發(fā)現(xiàn)后邊沒聲了,莫辭轉身一看便瞧見尤圻一副兩眼呆呆,不知道想什么的表情,嘴角還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小子估計又是在想什么歪歪七扭八的事情,抬手就是一個暴糖炒栗子。
“想什么呢?“
“沒什么主子,屬下是在想咱在瀏陽縣也有一段時日了,今日聽聞那望江樓里面新進了一批戲曲班子。
聽聞各地有許多人紛紛慕名而來,今日似乎還有一出演出。主子,不如咱也過去瞧一瞧熱鬧吧?!?p> 墨辭想著,反正也是無事便應下了。
海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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