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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為龍

第四十三章 元東州之戰(zhàn)五

再次為龍 最后茍一波 4096 2021-05-11 23:52:12

  東南大營的防區(qū)外,陳默借口有機(jī)密要事交代,將谷神口中的那幾個“敗類”都騙了出來。

  越走越不對勁的副將李福亮出聲叫住陳默,“陳副宣令,再走可就不安全了?!?p>  陳默一本正經(jīng)又鄭重其事,“東南大營里已然混進(jìn)敵方奸細(xì),怕是相隔千里,也能將我們的交談聽得一清二楚,不走遠(yuǎn)些,本官不放心啊?!?p>  一聽這話,李福亮心里更加警覺。

  但這陳默,在之前抓捕俊良叛黨的時候也見過,此刻觀他身上氣息沒有問題,又敢孤身引他們前來,不像假扮的。

  于是李福亮當(dāng)即決定試他一試,“如今局勢動蕩,陳副宣令小心謹(jǐn)慎也是應(yīng)該,只是再遠(yuǎn),就是一片無主之地,人員復(fù)雜,您不妨就在這里說吧?!?p>  說完用余光看了看身后,與三個武衛(wèi)打暗號,陳默若還是不說,他們四個就把他擒下!

  陳默放緩了語調(diào),故作猶豫地問,“那...東南大營里的奸細(xì),應(yīng)該不會聽見我們的交談吧?”

  李福亮抱拳道,“陳副宣令放心,以現(xiàn)在的距離,再起個結(jié)界,就算是寓鳥,也聽不到我們的交談?!?p>  陳默一臉放心,目光狡黠,“那好。”

  李福亮當(dāng)即施法塑起屏障,罩住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五人,切斷聲音的傳播。

  也切斷陳默的退路,若他有問題,必死無疑!

  “......”可下一刻,李福亮卻直接被砍成兩半。

  三個武衛(wèi)的瞳孔驚覺放大,手剛摸到刀柄就被暴成灰燼。

  “哼”陳默輕蔑地勾了勾嘴角,“不過如此~”

  哪成想剛一轉(zhuǎn)身,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猴妖”一刀拿下,“......”

  看著陳默眼里的不可思議,“猴妖”一腳把他踹飛,同時拔出刀來。

  然后掌心聚力一吸,將他懷里的黃玉吸了出去,捏碎,把玉粉散在他傷口上。

  緊緊盯著猴妖的眼睛,痛入骨髓的感覺如潮水般涌來之后,陳默便什么也不知道。

  次日,東南大營的防區(qū)內(nèi)有一妖獸出現(xiàn)。

  ......

  六月二十八,在連續(xù)一個多月的酷熱之后,元東州終于迎來夏季的第一場暴雨。

  雨幕中,七色石愜意的斜靠在長椅里,頭頂?shù)呐癫几艚^了密集的雨線,發(fā)出啪嗒啪嗒地響聲。

  “好弟弟,你說今天的日子怎么樣?”七色石將頭發(fā)全束了起來,半張爛臉沒有絲毫遮掩。

  左眼戴著眼罩的路安不禁覺得身上更冷了幾分,害怕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哆嗦,“今日...今日大雨,適合...適合賞雨,不宜出門!”

  “哈哈哈哈......”七色石笑得前俯后仰。

  旁邊的魔將:這么好笑的么?要不要跟著一起笑?

  正當(dāng)魔將準(zhǔn)備配合一下的時候,七色石突然起身。

  嚇得路安直接從凳子上跌下去,然后杵著拐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

  “沒事”溫柔地摸摸路安的頭,七色石笑得眉眼彎彎,“哥哥不生氣,你坐吧~”

  “......”路安抬起右眼看著七色石,腦仁都是涼的,動也不敢動。

  七色石作關(guān)切狀,“坐啊,怎么不坐?是這個凳子不舒服嗎?”

  路安看了看倒下的凳子,梗咽了一下,彎下腰去扶......

  七色石一腳掃翻路安的拐杖。

  “嘭咚”路安摔下去,頭磕在長椅邊角上,磕出了血。

  旁邊魔將或避開眼神,或視若無睹,沒一個敢去扶他。

  七色石“后知后覺”,“你怎么倒地上了?是我不小心絆倒你了嗎?”

  “不...不是”路安血也不敢止,趕緊扶正了凳子坐上去,“是,是我的拐杖伸得太長了,不關(guān)哥哥的事?!?p>  七色石眉眼微揚(yáng),一腳踩斷拐杖,“那以后就不要用拐杖了?!?p>  隨后轉(zhuǎn)身走進(jìn)雨里,“隨我攻城!”

  旁邊的魔將:什么玩意兒?!

  有不怕死的扛著頭顱,玩兒著全家老小的性命問,“敢問城主,為何是現(xiàn)在?”

  七色石的聲音從雨中傳來,聲入肺腑,格外清晰,“今日宜祭祀、捕捉、畈[fàn]獵?!?p>  雨越下越大,赤軍以極快的速度集結(jié)完畢,向元東州進(jìn)發(fā)。

  元東城中,百姓不是紛紛往家里趕,就是站在街道兩旁的屋檐下避雨,有閑余靈石的也會進(jìn)店里坐坐,點(diǎn)些吃的喝的,三三兩兩地聊聊天。

  昭月和精精坐在角落里,各自都有些惆悵。

  “怎么會跟他分到一組”昭月和精精向彼此抱怨。

  精精白了一眼坐在窗邊的雙雙,“頭兒到底是怎么想的?”

  昭月有點(diǎn)無奈,還有點(diǎn)意料之中,“你問我,我問誰?!?p>  精精又看向雙雙。

  雙雙也不善的對上精精的眼神。

  兩妖相互對視良久,誰也不肯讓誰,就這么一直看著,眼都不眨一下。

  精精眼淚都快流下來的時候,店里進(jìn)來一群人。

  看樣子像是哪家的仆從。

  二話不說,就開始趕人。

  “出去出去,都給勞資趕緊滾!”

  “哎哎哎,你們干......”店家暴怒著想攔,卻被丟在柜臺上的一袋子靈石晃瞎了眼,“大爺們隨意!”

  多數(shù)人都立馬逃命似地跑出店。

  “干什么你們?!我菜還沒吃呢!”有個小胖子想抗?fàn)幰幌?,直接被人大耳刮子扇下?p>  “啪!”想打小胖子的仆從甲反被一巴掌打翻在地,口吐白沫,抽抽兩下暈了過去。

  小胖子呆呆地看著精精。

  精精把他按回去坐著,“等著上菜。”

  “哎!”小胖子。

  仆從大哥看自己人倒在地上,沖過來就要給精精一拳,“找死!”

  “算了,由他們吧”一道女聲及時阻止,清冷且高高在上。

  “算你走運(yùn)!”仆從大哥只得瞪了精精一眼,讓在一旁。

  白衣女子走進(jìn)店里,左邊的丫鬟收傘,右邊的丫鬟給她解下披風(fēng)。

  仆從乙殷勤地上前,用袖子給她擦拭繡鞋上的水漬,被右邊的丫鬟一耳光扇開,“啪!混賬東西,小姐的腳豈是你能碰的!”

  仆從乙捂著臉地退回原位。

  “菊兒姑娘教訓(xùn)的是,不長眼的東西!”仆從大哥沉聲呵斥了一句,隨即用自兒個的袖子把凳子擦干凈。

  “都離遠(yuǎn)點(diǎn)兒!”小姐高貴,貼身伺候的菊兒也自然和其他丫鬟不一樣,對這些仆從統(tǒng)統(tǒng)都看不上眼。

  仆從大哥無奈地站到更遠(yuǎn)一點(diǎn)的位置。

  菊兒從懷里拿出一張絲巾鋪在凳子上,才請白衣女子入座。

  白衣女子以手絹輕捂口鼻,眼中盡是一派嫌棄之色。

  仿佛沾上這家店的灰塵,都是對她的侮辱。

  有了剛才的那兩幕,店家也不敢靠得太近,走到柜臺前,滿臉堆笑地詢問,“請問小姐想吃點(diǎn)什么?”

  菊兒冷哼道,“你這店里能做出什么吃的?不過是糊弄粗野村夫的剩菜剩飯罷了”說完特意往精精這里看了兩眼。

  昭月嘴角微微上揚(yáng),精精臉色陰沉。

  小蹄子!你他娘才是剩菜剩飯!

  店家內(nèi)心臟話連篇,表面上繼續(xù)笑得卑微禮貌,“那姑娘的意思是?”

  有仆從陸續(xù)提了食盒進(jìn)店。

  “你帶他們?nèi)N房,先把鍋、碗、瓢、盆洗三遍,再把這個熱一熱端上來?!?p>  “好好好”店家點(diǎn)頭哈腰地答應(yīng)。

  小胖子不合時宜的發(fā)出了聲音,“我的菜呢!怎么還不上!我快要餓死了!”

  白衣女子眉頭一皺。

  “來了來了”跑堂趕緊上菜,“有點(diǎn)燙,您慢用。”

  小胖子拿起一雙木箸,對對齊開動,“嗯~好吃~吧嗒......哇——”每吃幾口就要感嘆一下,要不就跟豬噠嘴一樣,嚼吧嚼吧的特別大聲。

  “嘖......”雙雙嘖了一聲之后,特別煩地走了。

  估計再留下來,他會捶爆小胖子的頭。

  “我們也走吧”再留下來,精精也會捶爆小胖子的頭。

  昭月放下兩塊靈石,把雙雙那份兒也付了。

  菊兒翻著白眼嘀咕,“煩人的蒼蠅,終于走了?!?p>  精精一眼望過去,給了一道傳音:喲呵,你想死是不是?信不信爺爺我一個指甲蓋,就能把你碾成爛泥?

  菊兒瞬間縮了回去,膽寒的直冒冷汗。

  白衣女子,“怎么了?”

  菊兒搖搖頭,什么也說不出來,卻再也不敢多看精精一眼。

  白衣女子平日里最疼愛菊兒這個丫頭,走到哪里都要帶著她,此時此刻這么多人,白白讓她受委屈,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留步”白衣女子開口叫住昭月。

  昭月腳步一頓,“嗯?”

  白衣女子背對昭月,昂首傲然,“兩位不道歉就想走?”

  “道歉?”昭月這才仔細(xì)觀察白衣女子,只見她姿色天然,清麗如水,確實出塵脫俗,不染凡氣。

  不過就算漂亮也不能為所欲為啊,“從何說起?”

  白衣女子滿心的不屑,卻礙于自己的身份,不能跟這種人起爭執(zhí),只得端著高雅清冷的姿態(tài)講道理,“兩位適才打傷我的仆從,我已是看在大雨的份兒上不與兩位計較,”

  菊兒,“小姐我...”

  另一個丫鬟拉拉菊兒的袖子,小聲安慰,“沒事的,小姐會為你做主的,你就等著看吧?!?p>  白衣女子繼續(xù)“講道理”,“可你們剛才威脅我的婢女,這就不行了?!?p>  昭月和精精對看一眼,“哈”地笑出聲......饒有興趣地問,“所以呢?”

  “......”白衣女子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guān),顯然被氣得不輕。

  仆從大哥適時幫腔,“你們聾了嗎?!叫你們給菊兒姑娘道歉!”

  站在兩旁的仆從齊刷刷地上前一步。

  精精沖昭月挑了挑眉,昭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表示你來~

  白衣女子得意地抖了抖手絹,“做人呢,還是不要太得寸進(jìn)尺,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然后......半晌沒有聽到打斗或求饒的聲音。

  回頭一看,人都不見了。

  再轉(zhuǎn)過頭來,精精昭月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邊。

  不由得毛骨悚然。

  “你...你們......”白衣女子的臉色霎時比她的衣裳還白,纖纖玉手卷著手絹半天擠不出一句話來。

  精精瞇起眼來,笑得意味深長,“嘿嘿,這回落單了吧~”

  “你,你們要干,干什么?”白衣女子瑟瑟發(fā)抖。

  精精露出不懷好意的眼神,“當(dāng)然是干壞人該干的事咯~”

  “啊啊啊啊啊——”白衣女子頓時涕淚橫流,放聲尖叫,再也清冷高貴不起來。

  “嘶~”昭月精精趕忙堵住耳朵“咻”地退走。

  以他們聽力的敏銳程度,這會聾的好嗎~

  “啊——嘭,啊啊啊——救命啊——不要??!不要!”白衣女子閉著眼睛,手腳亂抓地摔在地上。

  精精抱著雙手,滿臉笑意地看著。

  “嗬……”同看熱鬧的昭月靈臺突然一熱,感應(yīng)到水霧里有煞氣飄來,“不好!”

  看昭月臉色變了,精精也不玩兒了,手一翻,將白衣女子的丫鬟和仆從全變回客店里,“怎么了?”

  “城外有變,分頭行動!”

  精精須臾回了城南,力發(fā)膻中,放聲一吼,“哞——”

  之前設(shè)下的陣法立即被帶著法力的氣波激活,以城南樹林為陣眼,相互連接成一個巨大的地網(wǎng),護(hù)著元東州的整個地氣,亦隔絕住一切邪煞的侵?jǐn)_。

  昭月轉(zhuǎn)瞬來到城外據(jù)點(diǎn),用心感知......沒有問題?!

  不可能!昭月毫不猶豫的開法眼搜遍方圓百里。

  大神之上,才開自如使用神識游覽山河日月,搜尋敵方蹤跡。

  大神之下,要查看周圍環(huán)境是否安全,要么開法眼,要么借助法器。

  遠(yuǎn)一點(diǎn)......再遠(yuǎn)一點(diǎn),在法眼里的景象越來越模糊的時候,昭月終于在城郊村落外的一片平原處發(fā)現(xiàn)了濃烈的煞氣。

  “唉,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七色石揮袖甩出一道光刃。

  昭月猛地一撤,“呃......”眼睛火辣辣的疼。

  “怎么樣?”雙雙抓住昭月的后領(lǐng)將她穩(wěn)住,聲音聽起來很是煩躁。

  他居然是第一個到的?!

  昭月心里有點(diǎn)驚訝加擔(dān)心,但想著沖陣營一致對外的原則,覺得雙雙也不至于在這個時候為難自己。

  “赤軍已離城郊村落不足三十里?!?p>  雙雙沒好氣地把昭月放一邊,“麻煩,你自己待兒會!”

  昭月,“......”也沒想麻煩你。

  等等!雙雙單槍匹馬就去了?!

  滂沱大雨里,赤軍將城郊村落里不肯搬走的村民全部聚集到一片空地上。

  吸取著他們的七情六欲,享受著他們的希望,恐懼,絕望,掙扎,痛苦,自私......七色石仰起臉,張開雙臂盡情地?fù)肀н@一切。

  銳氣無聲襲來。

  七色石眼神一凌,緩緩轉(zhuǎn)身。

  極速的殺戮里,赤軍一片一片地倒在泥濘中,血色逐漸蔓延開來,又很快被雨水沖刷干凈。

  還未死的村民連滾帶爬的向四周逃散。

  雙雙的手“咔嚓”一聲,抓斷了七色石的肋骨,插進(jìn)他的心臟。

  卻.......

  雙雙驚恐地看著抓住自己手的七色石,妖力不可控制的流進(jìn)七色石體內(nèi)。

  七色石歪頭一笑,“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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