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陌生訪客
為戰(zhàn)爭準(zhǔn)備的資源已經(jīng)在儲備之中了,但是關(guān)于如何打贏這場戰(zhàn)爭齊開還是拿不定主意。
如果按照往日的舊例,黑海想要攻占陸地,最好的方法就是摧毀海軍,之后直接炮擊陸地,最終迫使人類放棄領(lǐng)土。
但是這種方法必然會伴隨著大量的平民的傷亡,而這也恰巧是齊開最不愿意看到的。
而且不僅如此,還有就是需要考慮其他七海艦隊參戰(zhàn)的問題。如果齊開為了這次戰(zhàn)斗拿出了全部家底,那么難保齊開回來的時候可能會發(fā)現(xiàn)老巢沒了。而且就算齊開消滅了東海艦隊,但這也并不代表他齊開就徹底占領(lǐng)了東海艦隊管轄的整個南北美洲。況且只要他敢把老巢挪到陸地之上,齊開敢保證自己就會受到整個人類力量,海陸聯(lián)軍的攻擊。
在海洋,齊開可以保證自己絕對的主動權(quán),但是到了陸地就不一樣了。畢竟齊開再怎么特殊,他和他手下的姑娘們說到底也還是海軍,陸地不是他們的領(lǐng)土。
為此齊開雖然每天埋首于港區(qū)的大小事物之中,但是只要他閑下來他就會去思考,思考明年自己將要打響的那場戰(zhàn)爭。
“提督,出去走走吧。”就在齊開像往常一樣在辦公室吃著早餐的時候,身后薩拉托加的聲音傳了過來。
齊開微微活動活動了脖子,轉(zhuǎn)頭朝薩拉托加看去:“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想讓提督放松一下。”薩拉托加微笑著伸手撫向齊開的眉間:“自從我們來到這里,提督的眉間就沒有平整過。雖然我的這些話略微有些私心,但是我也還是希望提督您能讓自己放松一下?!?p> 齊開感受著薩拉托加在自己眉間反復(fù)撫摸的手指,微微嘆了口氣:“我們沒有那么多閑暇的時間了啊。而且放松的話,每天晚上我都有給自己留有放松的時間,白天就沒必要了?!?p> 齊開說完,就輕輕撥開薩拉托加的手,歉意的笑了笑,然后三兩口吃完午餐,繼續(xù)開始安排著黑海們挖礦和建設(shè)的工作。
齊開的拒絕是薩拉托加意料之中的事情,雖然明知齊開會拒絕,但她還是提出了建議,因為這是她給齊開發(fā)的最后通牒。
現(xiàn)在,在建議無效,薩拉托加微微嘆了口氣,之后輕輕拍了拍手,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巨力撞開。
“提督!出去玩吧!”齊開對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這一大幫人是目瞪口呆,原本還安安靜靜的辦公室一瞬間人滿為患,港區(qū)之中所有叫得上名字的艦?zāi)锒紒砹恕?p> “你們要干嘛?”不知道為什么,齊開下意識抱住了自己的身子和衣服,一股涼意從尾巴骨直追天靈蓋。
“少廢話!”帶著墨鏡的亞特蘭大嘿嘿一笑,帥氣的推了推眼鏡,然后一只腳踩在起開用來招待客人的長椅上,劍指一指:“姐妹們!下克上啦!”
齊開大驚!舊時代東島海軍的傳統(tǒng)怎么突然在自己這里重演了?
齊開慌忙地推開椅子站起身,剛轉(zhuǎn)身想要翻窗逃跑,背后兩個柔軟的身體就把他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沒事的,提督,沒事的,很快,很快,嘿嘿嘿?!毕楮Q的聲音已經(jīng)不能用很糟糕來形容了,那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吾愛有我在,你不要怕。就一下,就一下吾愛,讓我,讓我......”蒙大拿的聲音那就更可怕了,而且她不光口頭恐嚇齊開,她還真的上手。
“你們干嘛,放手,放手??!”齊開大驚,在一群溫玉軟香中拼死掙扎:“有什么話好好說,動手動腳的干什么......誰,誰脫我衣服?薩拉托加,阿爾及利亞,雪風(fēng)?。 ?p> “沒用的boss,你喊吧,你使勁喊,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眮喬靥m大囂張的在人群之外大笑道:“衣服呢,拿來拿來,快點給boss換上?!?p> 看著辦公室一片狼藉的樣子,人群之外的約克公爵目光中滿是糾結(jié)和痛苦:“就算我們這么做是為了吾皇......但是,這樣做也實在有失體統(tǒng)。不,不光是有失體統(tǒng),是有傷風(fēng)化!”
“有傷風(fēng)化和提督積勞成疾你想要哪一個?”在約克公爵身旁,阿爾及利亞臉上仍然是恬靜的表情:“想想上次提督在冰棺中睡著的樣子,你想再來一遍嗎?”
約克公爵的身形微微晃了晃,她腦海中回想著自己低頭看到冰棺之中的齊開時的心情,心中所有的不忍全部化成了深深地堅決:“我絕對不會讓那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p> “有這種覺悟就好?!卑柤袄麃喺f完,就從身后拿出了個衣架:“提督馬上就整裝待發(fā)了,你呢?你換衣服要不少時間吧,是在這里當(dāng)著提督的面換嗎?提爾比茨已經(jīng)找地方換衣服去了?!?p> 約克公爵微微愣了愣,臉色漲紅的接過阿爾及利亞手中的衣物,也轉(zhuǎn)身找地方去換衣服去了。
約克公爵走后,大青花魚挑著眉走出來,看著那拼命壓著齊開的肉山嘖嘖稱奇:“得虧把雪風(fēng)和夕立拉走了,不然這場面怎么給她們那兩小只解釋哦?!?p> “還說她們,你自己不也是一小只?”阿爾及利亞面如表情的吐槽道。
“我哪里小了?我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是個徹頭徹尾的大人好不好?!贝笄嗷~辯解道。
“哦,是嗎?”阿爾及利亞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看了看眼前的大青花魚:“其實如果不看別的,雪風(fēng)比你更像大人才對?!?p> 大青花魚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我要和你決斗!”
“帶水聽和深水炸彈的那種決斗嗎?”阿爾及利亞立刻回應(yīng)道。
“......”大青花魚臉色一紫:“有本身別用水聽和深水炸彈!”
“好啊?!卑柤袄麃喠ⅠR爽快的答應(yīng)道:“那你別用魚雷?!?p> “......”大青花魚的臉色徹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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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的年月里,提到夏日度假你會想到什么呢?
海邊,沙灘,海島!
現(xiàn)在,齊開就正在被迫享受度假。
雖然最后內(nèi)褲在齊開的拼死抵抗之下,得以幸免,但是在劫難逃的齊開還是認(rèn)命的換上他的艦?zāi)飩優(yōu)樗暨x的泳褲,然后就被薩拉托加和阿爾及利亞監(jiān)督著躺在躺椅上,享受陽光和海風(fēng)。
講道理,如果不是這群姑娘是自己手下的,齊開真的想直接罵娘。她們知道自己手頭上又多少工作嗎?今天晚上的挖礦還沒有安排,港區(qū)的基礎(chǔ)電力設(shè)施正在建設(shè),還需要協(xié)調(diào)和籌備物資的工作,以及三艘戰(zhàn)列艦的實戰(zhàn)水平齊開還沒有摸清楚,得考慮讓她們來場模擬戰(zhàn).....
總之一堆一堆的事情等著齊開去處理,現(xiàn)在偷個閑,跑出來放個假,美滋滋,等放假結(jié)束完成那些工作的不還得是自己嗎?
逃的了初一逃得了十五?齊開心里想著得找個時間給她們科普一下這些常識。
“好了提督,既然來了級好好放輕松,享受一下難得的假期吧。”看著齊開還是一臉哀怨,一旁的薩拉托加就蹲下身輕聲安慰著齊開。
齊開帶著太陽鏡轉(zhuǎn)頭看了眼薩拉托加,微微咽了口口水,然后就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她。
薩拉托加對齊開的舉動有些疑惑,于是就走到另一邊:“提督不會是生薩拉托加的氣了吧?”
齊開低了低頭,又轉(zhuǎn)到另一邊。
“不會吧不會吧。”似乎意識到了齊開這樣做的目的,薩拉托加微微紅了臉但還是湊到了齊開的面前,臉上掛著調(diào)皮的笑容。
齊開于是又仰面朝天,再此避開了薩拉托加。
“提督,你說句話啊,如果薩拉托加真的有錯,薩拉認(rèn)錯就是了?!彼_拉托加走到齊開腦后,繼續(xù)說道。
然后,齊開的視野就被巨大的陰影遮擋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齊開猛地坐起身,從旁邊阿爾及利亞端著的盤子里拿過冰好的果汁離開了躺椅。
不行,太大了,實在太大了。
而在齊開身后,成功調(diào)戲提督的薩拉托加嘿嘿嘿笑個不停。
真的,齊開萬萬沒想到,當(dāng)海盜收繳來的戰(zhàn)利品里居然會有泳衣。更沒想到這些姑娘居然無師自通,知道怎么從那茫茫多的泳衣之中找到最適合自己的。
雖說提督之中,和自己的艦?zāi)锇l(fā)生一些曖昧的事幾乎是約定俗成的明文規(guī)定,但是齊開屬實沒這個心思。
不提黑海艦?zāi)锖团災(zāi)锸遣皇且粋€物種,就說她們那些幾乎是伴生關(guān)系的水貨就讓齊開一陣頭大。雪風(fēng)的身上會時不時的爬出一條像是海蛇的神秘生物,大青花魚則是幾乎和她那兩片蚌殼共生,大的還有獵戶座的蝠鲼,提爾比茨的鯊魚和蒙大拿的超巨型章魚。每每想到這些姑娘可能就是這些水貨變得,齊開就沒了任何興趣,他又不喜歡人外娘。
可是,偶爾,不過,但是,有時......太大了齊開也著實頂不住。
再說了,想想自己背后那一竿亡靈正等著自己為他們報仇,齊開偶爾升起的邪念也就通通下去了。
這輩子齊開或許找不到正經(jīng)人類媳婦兒了,也許連艦?zāi)锵眿D兒都沒有,最終也只能落入這群黑海娘們兒的嘴里。但是,即使結(jié)局是那樣,那也得是在齊開親手滅了東海艦隊之后的事情。
仇人有很多,但是齊開不急,咱們一個一個來,誰都別想跑。
“吾愛,我這一身,你喜歡嗎?”好不容易給自己做通了思想工作,齊開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賢者time了,結(jié)果轉(zhuǎn)身看見蒙大拿嘴里還沒咽下去的果汁就噴出去了。
“誰讓你亂用醫(yī)療物資了?”齊開憤怒的指著蒙大拿,然后努力的控制自己低頭看地:“那是我受傷時用來處理小型傷口的東西!你這簡直就是胡鬧!阿爾及利亞!”
“提督,我在?!卑柤袄麃啅凝R開身后閃了出來。
“把她領(lǐng)走,給她找個正常的泳衣,找不到就不許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齊開說完就不再理會蒙大拿的哀求,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哼,那個蠢貨。”一旁等候多時的翔鶴瞅準(zhǔn)時機(jī)竄了出來,一把抱住齊開的胳膊:“提督提督,咱們不要理那個變態(tài)。一點也不知道什么叫羞恥。你看看我,看看翔鶴今天穿的可愛嗎?”
齊開看著緊緊貼著自己的翔鶴,內(nèi)心的草原泥地之馬狂奔不止:“我記得那箱子我讓處理了的,你怎么會有存貨?”
翔鶴狡黠的笑了笑:“嘿嘿,提督,那么好的東西處理了多可惜,所以我就偷偷溜了一些,如果提督想看,翔鶴可以穿給你看啊?!?p> 翔鶴說著,松開齊開的手,轉(zhuǎn)了個圈向齊開展示自己截留的18x內(nèi)衣。
齊開張了張嘴:“如果我喜歡你就會穿給我看嗎?”
“當(dāng)然?。√岫较肟磫??”翔鶴一聽齊開感興趣,兩只眼睛直冒綠光。
齊開微微點了點頭,然后比劃了一個手勢,薩拉托加等候多時的沖了上去,聯(lián)合約克公爵死死地按住了翔鶴。
不一會兒,穿的像是東北大媽的翔鶴就一臉委屈,哭著走到了齊開面前:“提督你欺負(fù)人!”
“哪有。”齊開坐在躺椅上,喝著果汁笑的十分開心:“我祖籍東北的,我特別喜歡我們哪紅配綠的大棉襖,尤其是給你穿上簡直絕配,你要是還會唱二人轉(zhuǎn)那就太完美了?!?p> “真的?”翔鶴哭的梨花帶雨,一抽一抽的問道:“提督真的覺得這樣的翔鶴好看?”
“假的。”齊開臉上虛偽的笑容瞬間消散:“你這樣簡直土爆了。”
翔鶴聽完哇的一生大哭著跑開了。
“提督您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苯o蒙大拿挑選完泳裝的阿爾及利亞走了回來,看了眼已經(jīng)跑遠(yuǎn)的翔鶴說道:“畢竟翔鶴也是個女孩子?!?p> “哼,我不過分下次她就能做出更過分的事情!”齊開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這里還有孩子呢,她穿成這樣出來干嘛?雪風(fēng)和夕立就算了,被大青花魚看見,對她的成長不好?!?p> 海里穿著死庫水的大青花魚越出水面,給齊開比劃了一個文明的手勢。
“雪風(fēng)!”齊開說道。
“提督,騎士雪風(fēng)在!”雪風(fēng)穿著可愛的小衣服立馬跳了出來。
“去,送大青花魚幾個深水炸彈,今天特例,不用在意能源消耗,使勁送?!?p> “明白!”雪風(fēng)說完,就轉(zhuǎn)頭跳進(jìn)了海里,沒過一會兒海面上就響起了陣陣沉悶的爆炸聲和大青花魚的慘叫聲。
巨大的爆炸卷起了層層波浪,把亞特蘭大姐妹剛堆起來的齊開像給沖垮了。于是亞特蘭大當(dāng)場暴怒,抄起齊開發(fā)給她的水槍就跑去教訓(xùn)雪風(fēng)去了。而一直乖乖的夕立則一點摻和進(jìn)來的意思也沒有,她一個人抱著游泳圈在海里笨拙的學(xué)著游泳,看起來蠢萌蠢萌的。
沒錯,身為一個艦?zāi)铮疫€是深海艦?zāi)?,夕立居然不會游泳。齊開已經(jīng)想不出什么詞語來形容這個小姑娘了。
“提督,可以麻煩你幫我抹一下防曬霜嗎?”這時,一個輕輕淡雅的聲音在齊開身邊響起,齊開轉(zhuǎn)過頭,就看見提爾比茨紅著臉,目光扭捏的看著齊開。
齊開深吸了一口氣,又一次感慨了一聲那美麗的東西,然后說道:“你趴下吧,我沒抹過,弄不好別怪我?!?p> 提爾比茨聽著臉紅到耳根子:“我也是第一抹......沒關(guān)系的。”
然后,提爾比茨遞過來的小瓶子就被薩拉托加一臉誠摯的接了過來:“沒事,我剛抹過,我有經(jīng)驗,我來幫你抹好不好?”
提爾比茨愣了愣,想說什么還沒說出口,就被薩拉托加親切的拉走了。
看到提爾比茨遠(yuǎn)去,齊開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嘆了口氣。
“吾皇,我?guī)湍隳ò??!币簧磉B體泳裝的約克公爵見機(jī)說道。
“你幫我?”齊開一皺眉:“你不要抹嗎?”
“我這身泳裝需要抹的地方我都自己能夠得到。”約克公爵頗為仔細(xì)的展示了一下自己可以說毫無特色的泳衣:“身為一個貴族,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自然不能麻煩別人?!?p> 齊開聳了聳肩:“好吧,你就幫我抹抹后背吧?!?p> 齊開說著,乖乖趴到自己的躺椅上,感受著身后涼涼的小手涂抹著粘稠的液體。
其實,最是那種毫無特色的泳裝最是遮身材,越是那種花里胡哨的泳裝越是為了凸顯身材而設(shè)計的。
但是即使穿的那么樸素,約克公爵也依然可以讓齊開眼前一亮,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平時把自己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貴族,才是港區(qū)之最啊。
就這樣,一群人鬧鬧哄哄的在海邊戲耍了一天,餓了就在沙灘上,吃著齊開親自燒烤的野味和水產(chǎn),就地取材現(xiàn)烤現(xiàn)吃,美得不行。
而就在下午晚些的時候,阿爾及利亞就悄悄在齊開耳邊匯報了什么,齊開原本放松的神經(jīng)也因為這個消息再度緊繃了起來。
在命令所有黑海讓開道路之后,傍晚時分,兩個艦?zāi)锞蛿v扶著一個虛弱的人類出現(xiàn)在了齊開等人的視野之中。
“求求你,求求你們,救救我們提督吧?!眱蓚€大破的艦?zāi)锿现鴼埰频呐炑b,站都站不穩(wěn)了卻仍死死地支撐著那個已經(jīng)受傷昏迷的人類。
而齊開則在看到那個人類提督,軍帽上東海的帽徽之后,眼睛就危險地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