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戰(zhàn)場突變
齊開俯身窩在海面上,想著自己上一次受傷時什么時候的事情。
哈瓦那?巴拿馬?還是檀香山?
不,那是更久遠(yuǎn)的事情了。
那是還在威科島時的事情了。
齊開用自己僅能動的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自己腰部右側(cè)的傷口,極力阻止自己身體的鮮血向外噴灑。
只是這點(diǎn)微不足道的處理,在被防空機(jī)炮打出的傷口面前,還是顯得太過微不足道。
俾斯麥這個瘋女人,她就不怕剛剛自己一個手抖,直接把他打沒了么?要知道即使沒有黑海buff的加成,普通的機(jī)炮打在人身上那也是支離破碎的結(jié)局,更何況還是黑海噩夢加持嚇得對空機(jī)炮。
齊開甚至懷疑自己身上的傷,可能都不是機(jī)炮直接貫穿造成的,而是機(jī)炮子彈擦過他的身體時,帶起的槍風(fēng)直接將他的身體撕裂。
畢竟這種子彈被設(shè)計出來,最初的目的可是為了撕碎飛機(jī)的鋼鐵之翼啊。
想到這,齊開身上的三個傷口,似乎更加疼痛了一些。
“俾斯麥,這些人怎么處理?”將雪風(fēng)打暈仍在腳下,希佩爾有些頭疼的問道。
在之前齊開配合提爾比茨等人試圖拿下俾斯麥時,齊開其他的姑娘也逐漸因為人數(shù)差距,被百慕大的艦?zāi)镆粋€接著一個擊敗。就連最開始遭到襲擊的朱諾和薩拉托加,也被一群頂著狗耳朵的小女孩歡天喜地的送了過來。
人到齊了,仗打贏了,可是之后怎么辦呢?
俾斯麥執(zhí)著的想要留下齊開,只是為了教訓(xùn)這個不長眼的東西,可現(xiàn)在教訓(xùn)完了,人怎么辦?
直接殺了?
這肯定不可能,如果可以,剛才俾斯麥就動手了。
那就把他們丟在這?可看齊開這個傷勢,如果把它不管不顧丟在這,等同于謀殺。
要不他們接回百慕大?可是俾斯麥最不想的就是讓齊開留在這里。
僅僅一晚上的功夫,齊開就能說服威爾士親王叛變,馬薩諸塞中立,如果繼續(xù)把這個禍害留在這里,要不了多久俾斯麥可能還就真成了光桿司令。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這人怎么辦?
希佩爾想到這,這個人都麻了。
而對比起自己身邊女仆的頭疼,俾斯麥就顯得從很許多。
她環(huán)顧四周,緩緩從海面上撿起自己的軍帽,拍了拍帽子上的水漬重新帶回頭頂。
“希佩爾?!彼穆曇粢蝗缂韧憔徍推届o。
“在。”希佩爾低頭恭恭敬敬的說道。
“把這個人類送走?!辟滤果溒沉艘谎埤R開,很隨意的說道。
“送...送到哪里去?”希佩爾皺了皺,有些為難的說道:“就他現(xiàn)在的傷勢,恐怕?lián)尾涣颂?。?p> “凍上,隨便送到哪里去,只要不讓他繼續(xù)留在百慕大就行?!辟滤果溦f著,煩躁的揮了揮手就要走。
“那其他人呢?”希佩爾遲疑了一下追問道:“這些艦?zāi)镌趺崔k?”
“帶回百慕大?!辟滤果溦f著,第一個走上前撿起自己昏迷的妹妹,像抗沙袋一樣扛在肩膀上:“從今天起,她們就是沒有提督的艦?zāi)锪?,和我們一樣,是百慕大的一份子?!?p> “這......”一旁的歐根有些猶豫的說道:“恐怕她們清醒后不會答應(yīng)。”
“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俾斯麥停頓了一下,金黃色的眸子掃了一眼歐根:“這里是百慕大!”
說著,俾斯麥就要帶自己的妹妹回家,可是迎面就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大淀推了推眼鏡,什么也沒說,安安靜靜的站在俾斯麥的面前。
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除了被亞特蘭大點(diǎn)名的高雄四姐妹,在屬于黎塞留的派系里,大淀和瑞鶴與馬薩諸塞一樣,一直在旁圍觀,并沒有摻和進(jìn)來。
“你想做什么?”俾斯麥的視線緩緩移動到大淀身上,目光陰冷。
“沒什么?!贝蟮硇α诵Γ骸瓣P(guān)于這些艦?zāi)镌趺刺幚恚覀儫o權(quán),也不想多問。只是有一點(diǎn),提督不能走?!?p> 俾斯麥冷笑一聲:“憑什么?”
對啊,憑什么?
從戰(zhàn)果的角度說,齊開是她的戰(zhàn)利品;從實力的角度說,大淀連阿爾及利亞都打不過,又拿什么和她俾斯麥叫板?就算俾斯麥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因為齊開的小把戲受了些傷,可那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指揮艦就能抗衡的。
你又憑什么敢命令俾斯麥呢?
“當(dāng)然是憑我啊?!?p> 突然,海面上一個嫵媚的聲音響起。
齊開幾乎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聲音的來源,畢竟這個聲音的主人是直接出現(xiàn)在齊開面前的。
黎塞留緩緩從黑色的海水中升起,仿佛破開淤泥的蓮花一般,抖落一身墨色的水滴,盡情的向世界展現(xiàn)自己妖艷嫵媚的一面。
“親愛的,知道自己錯了么?”黎塞留微笑著,緩緩將癱在海面上的齊開抱起,精致的面容親昵的在齊開臉上摩擦著。
“人家可是早早地就來了呢,不過一直想著要給壞心眼的親愛的一點(diǎn)懲罰,所以一直沒有出手幫忙。怎么樣,現(xiàn)在知道人家的好了么?”黎塞留說著,一雙丹鳳眼著魔似的盯著齊開,一點(diǎn)也沒有挪開的意思。
“你...你還沒放棄啊?!饼R開強(qiáng)撐著身體的劇痛,嘿嘿笑了笑:“我以為...你至少,會要點(diǎn)臉......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呢?!?p> “嗯~怎么會呢?”黎塞留的臉上綻放出耀眼的笑容,聲音甜的幾乎要把齊開的骨頭都化了:“我后來仔細(xì)想了,親愛的既然這么調(diào)皮,好好教訓(xùn)一頓就行了。以后再故意說話氣我,說一句拔一顆牙,說兩句拔兩顆......這樣終有一天,親愛的就不會說出那么難聽的話了?!?p> 聞言,齊開無力的癱在黎塞留懷里,虛弱的笑了笑,意識隨著自己腰間傷口鮮血的流淌,而逐漸模糊。
輕輕撫上齊開的手掌,黎塞留按住的齊開的傷口,原本侃侃而流的血水,像是聽到了命令一般,漸漸止住了。
而在一旁始終冷眼瞧著黎塞留的俾斯麥,終于緩緩開口說道:
“你挑這個時候出現(xiàn),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黎塞留溫柔的松開逐漸昏迷的齊開,嘴里發(fā)出清脆的笑聲:“這很明顯不是么?當(dāng)然是救下我魂牽夢縈的愛人啊?!?p> “他不能留在這里!”俾斯麥的聲音突然變得嚴(yán)肅和冷漠:“這是絕對不容改變的!”
“不容改變?”黎塞留微微一笑,隨后笑容化成令人徹骨的堅冰:“誰說的?”
在這一刻,在場除了俾斯麥意外所有的艦?zāi)?,全部被黎塞留這個表情驚得渾身一個冷戰(zhàn)。
“我。”俾斯麥緩緩開口,向前一步:“俾斯麥!”
“你?”黎塞留歪了歪頭,空洞無神的目光中,死氣緩緩縈繞:“將我的親愛的打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看在一起在百慕大生活了這么多年的份上,我早就弄死你了,你還敢在我面前犬吠?”
俾斯麥額頭青筋抽動,目光中仿佛又金色的火焰燃燒。
“呵,又來?!崩枞衾湫σ宦暎骸澳阋詾槟氵@樣能嚇到誰?我們平日讓著你,不是因為怕你,只是不想和你起沖突,你真當(dāng)自己是這一畝三分地的女王了么?”
“我不需要任何人怕我?!辟滤果溦f著,緩緩將自己的妹妹交給希佩爾:“如果你不滿我的言行,隨時可以來找我,我奉陪?!?p> “奉陪?”黎塞留又是冷笑一聲,指了指俾斯麥渾身上下破破爛爛的樣子:“就憑你現(xiàn)在的狼狽樣?你想奉陪什么?陪死么?”
“是不是陪死,你可以試試?!辟滤果溦f著,又向前一步,殘破的艦裝再次顯現(xiàn):“有沒有資格,你也可以試試!”
黎塞留沉默著。
她陰冷的看著俾斯麥,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聲穿過云層,穿過浪濤,穿過島嶼,仿佛為整個世界帶來了冬日的氣息。
“你憑什么讓我試?”
下一刻,嚴(yán)冬瞬間降臨在這個遠(yuǎn)洋的海島之上。
俾斯麥的眸子瞬間一縮:“你想撕毀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么?”
“我?不不不,我可沒有?!崩枞粽f著,輕輕搖晃了一下自己的食指:“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是雙方都不得率先使用各自的能力。但是,如果有一方先使用了,那么另一方,也就可以百無禁忌了?!?p> “來,貓咪,說說看。今天,是誰,先使用自己的能力的?”黎塞留說著,緩緩張開自己的臂膀。
之前,齊開曾問過布呂歇爾。當(dāng)時如果黎塞留和俾斯麥打起來,誰的勝算高。
布呂歇爾說是黎塞留,齊開就以為那是因為黎塞留還隱藏著其他沒有露面的艦?zāi)铩?p> 可是這只是齊開的猜測。
真正的原因呢?
隨著黎塞留的臂膀徹底打開。
天空,海風(fēng),浪濤,聲音,還有陽光。
在這一刻,全部靜止。
時間,失去了他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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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很懶
抱歉,抱歉,真的抱歉。說好的正常更新做不到了。 我真的好累,不好意思。 讓我先去睡一覺,睡醒再去碼字,應(yīng)該就是連更三章,國內(nèi)是凌晨左右。 這幾天因為開學(xué),一堆事,更新混亂,各位多擔(dān)待。雖然很想告訴你們確切時間,但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恢復(fù)正常,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