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準(zhǔn)備晚宴
“去哪了?”當(dāng)俾斯麥回來的時候,齊開已經(jīng)一臉狼狽地躺在雪地上,像條死狗一樣了。
在俾斯麥走后,齊開原本的戰(zhàn)局其實挺有利的。除了馬飛,其他學(xué)生大多都被齊開打怕了,根本不敢使勁兒,生怕被齊開惦記,日后報復(fù)。
于是在30個人劃水的情況下,馬飛單方面被揍的情況并沒有得到改善,甚至有一些意志不堅定的學(xué)生中途倒戈,成為了齊開堅定的狗腿子。
然后原本想著給自己未來丈夫撐腰的有棲川一看,齊開貌似不僅沒有啥危險,甚至還有那么一絲絲余裕。于是這個自詡齊家媳婦的女人,難得放縱一回,振臂高呼,舉起了反抗齊開暴政的大旗。
瞬間,原本向著齊開一邊倒的局勢被徹底逆轉(zhuǎn)。
有了自己老媽子撐腰,馬飛那就更加肆無忌憚了,什么亂七八糟不入流的招式就往外掏,簡直不堪入眼。
而眼見齊開似乎有那么一絲絲的劣勢,于是那些倒向齊開的狗腿子再次倒戈,將矛頭直指齊開,戰(zhàn)場瞬間就演變成了齊開一個人和其他所有人的對決。
然后事情的結(jié)果就很簡單啦,齊開被眾人按在雪地里,一通胖揍。
雖然眾人都沒有下死手,留了力道,但是在俾斯麥回來的時候,齊開依然顯得狼狽不堪,用句不恰當(dāng)?shù)谋扔?,就好像剛被幾十個大漢暴力過一樣。
“提爾比茨沒和你說?”看著乖巧地坐在地上,給齊開膝枕的提爾比茨,俾斯麥也就沒想什么,直接也坐在了雪地上,和自己妹妹并肩而坐。
“說了,所以才問你去哪了?”齊開翻了個白眼,依舊一副臭臉:“找到那個東西了嗎?”
俾斯麥點點頭:“似乎,是一個叫塔林的艦?zāi)铩!?p> “塔林?”齊開一愣,躺在雪地上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
看到齊開好像是有些冷,提爾比茨就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衣服,給齊開裹好。
在戶外,如果你一直保持運動還好,可一旦你停了下來,那么來自北極的寒冷氣流就讓你體會一下,晾汗的感受,順便送你一套感冒大禮包,這流程齊開不要太熟。
“然后你把她怎么了?”將提爾比茨給自己蓋上的衣服裹好,齊開挪了挪身子,往提爾比茨身上又靠了靠。
“我沒把她怎么,另一個艦?zāi)锇堰@事處理了?!?p> “誰?”
“約克城?!?p> 齊開皺了皺眉,下意識地瞧了一眼俾斯麥。
“怎么了?”看到齊開的眼神,俾斯麥有些奇怪。
“她沒有對你說什么奇怪的話吧?”
“你怎么知道?”俾斯麥倒是有些驚訝。
“畢竟和我生活了那么多年。”齊開一臉果然如此地說道:“聽著,不管她說什么,別忘腦子里去,忘掉,就當(dāng)什么都沒聽過?!?p> “為什么?”俾斯麥有些不解。
齊開深吸一口氣,表情看樣子有些復(fù)雜:“一句兩句很難跟你講清楚,你就粗暴地理解她很擅長蠱惑人心就行了,總之她無論說了些什么,你都別往腦子里去!”
說著,齊開還伸出手,捏了捏背后提爾比茨的腰:“你也是?!?p> 提爾比茨怕癢地縮了縮,輕輕按掉齊開的手,沉默著點了點頭。
做完這些,齊開伸手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見差不多到中午了,操場上學(xué)生們打鬧亂作一團,也有些疲憊的樣子,于是站起身,沖眾人喊道:“好了,別鬧了,吃飯了!”
雪地上混亂的學(xué)生們一怔,左右看了看,也就停了下來,紛紛跑去拿自己的衣服。
有人走到齊開身邊,輕輕地問了句:“師兄,我們下午還是這樣嗎?”
齊開搖了搖頭,看了眼人群中,似乎也被欺負地很慘的馬飛,輕輕笑了笑:“下午咱們?nèi)ソ淌?,我給你們講實戰(zhàn)?!?p> “能模擬對戰(zhàn)嗎?”聽到實戰(zhàn),學(xué)生們立刻興奮了。
齊開想了想:“行,下午再說?!?p> 于是一群學(xué)生就浩浩蕩蕩地前往了食堂。
吃午飯的時候,陸陸續(xù)續(xù)也有其他年級的學(xué)生來用餐。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齊開的事跡被宣揚了出去的原因,進來的學(xué)生沒有一個敢高聲說話的,全部安安靜靜地來,安安靜靜地走,老實地不行。
到了下午,齊開帶著學(xué)生們直接去了馬飛之前呆的教室,結(jié)合著對戰(zhàn)盤,和有棲川輪流給眾人把最簡單也是最基礎(chǔ)的實戰(zhàn)理論科普了一遍,然后讓眾人實踐。
學(xué)生們興致很高,學(xué)得也快,到了最后的實戰(zhàn)環(huán)節(jié),更是你來我往,看起來非常熱鬧。
看看手表,瞧著時間不早了,齊開把馬飛拉倒一旁,慢慢悠悠地說著:“晚上咋吃?”
馬飛愣了一下:“食堂啊,怎么了?”
“別去了,今晚去我那吃?!?p> “你那?”馬飛眨了眨眼:“為啥???”
“請你吃飯你還問為啥?不想吃別來!”齊開有些煩躁地白了馬飛一眼,頗有種老子邀請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別給臉不要臉的感覺。
“去,去,白送的晚飯干嘛不去?”馬飛嘿嘿笑了笑,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對了,我能再喊一個人么?”
“再喊一個人?”齊開皺了皺眉:“誰?”
“高橋總督。”馬飛撓了撓頭。
“你喊她干嘛?”
“過去受過她照顧,一直沒機會感謝,這次就當(dāng)我借花獻佛了唄?!瘪R飛嘿嘿笑了笑,看起來傻傻的。
齊開歪歪頭,狐疑地看了看面前的年輕人,面色有些古怪:“你......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馬飛一愣,連忙擺手:“哪有哪有,我就只是單純的想謝謝她,真沒別的意思?!?p> 齊開看了馬飛一會兒,然后悠悠嘆口氣:“聽我的,她不適合你?!?p> “我真沒!”馬飛一急:“我對我的大鳳一心一意!”
“扯!”齊開翻了個白眼:“那你告訴我大鳳身旁那個女孩子是怎么回事?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人家小姑娘就差把心思寫臉上了?!?p> “嘿嘿?!币婟R開直接把他最近新收的二房捅出來,馬飛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就這么說定了?”
“嗯,滾吧?!饼R開點點頭,玩鬧地踹了馬飛一腳。
看著那個笑嘻嘻地離去的年輕人,提爾比茨有些疑惑地問道:“指揮官,您邀請他做什么?”
齊開回頭活動活動肩膀:“怎么,不行么?”
提爾比茨搖搖頭:“我只是,有些不理解......您父親昨天說今晚您做飯,這應(yīng)該也是像昨天一樣的家庭晚宴吧,邀請他是不是有些...而且還讓他帶別的人來?!?p> “就是因為是家庭晚宴,所以我才要帶別人來。”齊開無所謂地撇了撇嘴:“如果我承認這是一場家宴,不等于我承認了這場婚事么?所以我必須把這頓飯的性質(zhì)改了,從家宴給他改成普通的聚會!”
說著,齊開看向俾斯麥和提爾比茨:“對了,晚上你們也來,還有,幫我去通知一下約翰,讓他帶著自己的艦?zāi)?,一起來!?p> 俾斯麥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就去找人去了。
吩咐完事情,齊開默默地沉吟了一下,朝屋子里的有棲川說了一聲自己先走了,讓她把學(xué)生們的作業(yè)布置一下,然后就帶著提爾比茨離開了教學(xué)樓。
路上,齊開還遇到了在溜熊的基洛夫,簡單的打了聲招呼之后,就一路朝港區(qū)的廚房走去。
在北海的港區(qū),一共有三個廚房。一個是給學(xué)生們準(zhǔn)備的,一個是給有口腹之欲的艦?zāi)飩儨?zhǔn)備的,最后剩下的那個,就是給港區(qū)里人類準(zhǔn)備的了。
到了廚房,火急火燎地清點了食材,齊開帶著東西朝朝昨天用餐的餐廳趕。
他不知道有棲川是怎么安排時間的,反正按照他的計劃,自己這頓晚飯的時間挺緊的。
但其實他也不準(zhǔn)備做什么豐盛的晚餐,就拿港區(qū)里現(xiàn)有的食材,隨便炒幾盤菜,再包一鍋餃子,他可不是有棲川那種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大廚。
“來,提子,過來幫我?!边M了屋子,齊開轉(zhuǎn)身就扔給提爾比茨一條圍裙,然后一拍腦門:“哦,忘了,不該叫你提子的。”
“嗯?”提爾比茨一愣,提子是齊開一直稱呼她的名字,今天怎么不該叫了?
“記住,今晚,你的名字叫齊可蘭,我說可蘭就是在叫你,聽到了么?”提爾比茨怔怔地看著面容嚴肅的齊開,不明覺厲地點點頭。
“可蘭?”齊開見提爾比茨沒有什么反應(yīng),于是就叫了一聲。
提爾比茨先是愣了一下,隨機點點頭:“我在?!?p> “嗯,好?!睗M意的點點頭,齊開忽然頓了頓,伸出手溫柔地摸了摸提爾比茨的臉頰。
他其實不想這么倉促,并且?guī)в忻钚再|(zhì)地讓提爾比茨接受這個名字的。他覺得至少應(yīng)該像是薩拉托加那樣,讓俾斯麥和提爾比茨很自然地接受自己給她們?nèi)〉男旅郑邮茏约嘿x予她們新的身份。
這就好像是一個過程,一個少女心甘情愿地為他,打上只屬于他一個人的標(biāo)記的過程。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粗暴,強行,就像是給文件蓋章一樣。
只是,提爾比茨似乎并沒有感到齊開內(nèi)心的那一絲愧疚。她輕輕歪了歪頭,迎合著齊開的手掌,仿佛是在仔細感受手掌上的溫度一般,很享受的瞇著眼睛,臉頰和手掌輕輕摩挲著,很幸福的樣子。
齊開輕輕笑了笑,手指動了動,捏捏提爾比茨的耳垂:“行了,晚上再繼續(xù),現(xiàn)在過來給我搭把手?!?p> “好的,指揮官?!碧釥柋却狞c點頭,冰雪做成的少女,少見地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