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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艦?zāi)?/h2>

第四百五十七章 浮光月影

黑海艦?zāi)?/a> 米粒很懶 4360 2021-08-26 10:51:56

  “老師,為什么世界上會有黑海呢?”

  “這個你得去問上帝?!?p>  “我家不信這個?!?p>  “那你們信什么?”

  “我們是學(xué)歷史唯物主義的,我們不信神。”

  “那你就去問你們的歷史唯物主義好了,看歷史會怎么回答你?!?p>  “那我得等多久啊?”

  “慢的話你這輩子是見不到了,快的話......”邋遢的中年人嘿嘿一笑:“也許你兒子就會給你答案。”

  “我不可能有兒子的?!绷糁檀绲凝R文遠嘿嘿摸了摸鼻子:“我已經(jīng)向列克星敦求婚了,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我們不久之后就會結(jié)婚。喏,老師,這是給您的請?zhí)??!?p>  齊文遠說著,笑呵呵地從背后掏出一張做工精美的請?zhí)?,恭恭敬敬地放到邋遢中年人的辦公桌前:“......老師,這是我和lady的意思...還請您不要拒絕。”

  邋遢中年人捧著保暖杯,喝了一口茶,眼睛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請?zhí)?,撇撇嘴,露出一嘴滿是煙漬的牙:“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沒事跑來找我,滾滾滾,拿走,不去?!?p>  中年人說著,放下茶杯,起身就要趕齊文遠走。

  “老師,別啊,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求您,您不能不給我面子啊?!?p>  “凈他娘的扯淡,你昨天還求老子給你考試改成及格來著,別給我裝傻充愣?!?p>  “那,那不算。”齊文遠轉(zhuǎn)過身和中年人扭在一起,但是卻不敢用力,只能一點一點被中年人推著往外走:“那只是我在生活上求您,這是我在人生上求您,真的是第一次啊?!?p>  “滾犢子?!苯K于,邋遢的中年人把齊文遠攆到了辦公室的邊上,然后毫不客氣地一腳踢在齊文遠的屁股上,將這個礙他眼的混小子徹底攆出了自己的視線:“回去老老實實復(fù)習(xí),昨天的事被校長逮到了,我愛莫能助,你自己準(zhǔn)備補考吧?!?p>  “啊?”被踢了個大屁蹲的齊文遠還沒來得及喊疼,又一個晴天霹靂劈在他頭上:“不是,老師,您說好了會幫我擺平的啊!老師,老師?。?!”

  中年人哼哼一聲,一把把自己的房門關(guān)上,直接反鎖,一點不給齊文遠掙扎的機會。

  過了一陣,齊文遠見中年人是鐵了心不想見自己了,于是只能垂著頭,像喪家之犬一樣悻悻地回去了。

  他本來還想著趁暑假,帶著lady去度蜜月,這下好了,如果補考再沒過,別說蜜月了,就連婚禮都有可能泡湯。

  “唉......”感覺到齊文遠走了,中年人這才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悠哉悠哉地用自己的大黃牙喝著茶葉,好不自在。

  “你還真狠得下心啊。”就在這時,中年人辦公室的里屋突然被打開了,提督學(xué)校的校長,戰(zhàn)列艦無畏施施然走了出來,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面前的中年人:“就不怕他想不開做傻事?”

  “他?”中年人一愣,隨即不屑地呸了一聲:“那也是他活該,自己考試考不過去賴誰?整天就知道和自己的艦?zāi)锱艹鋈ス砘?,我都不稀得?shù)他晚上翻墻出去開房的次數(shù)!”

  “真的有這么夸張?”無畏聞言,挑了挑眉,拉過椅子坐在中年人的對面。

  “還有這么夸張?夸張都是抬舉他!”中年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生氣的事情,聲音又提高了幾分:“那天我出差回來,太晚了,學(xué)校關(guān)門了,我就去找了個賓館住了一晚。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我一進那賓館的門就看見那小子的照片被人掛在大廳里,上書幾個大字:

  “謝絕招待!”

  無畏吃驚地愣在那里眨了眨眼:“為什么???”

  “你猜,你使勁猜,能往多臟的地方猜就往多臟的地方猜,臟得我都說不出口!呸!”中年人說完,氣呼呼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咕咚咕咚就喝了起來,一臉憤憤不平。

  見狀,無畏也只是聳聳肩,并沒有深問。她才想不出齊文遠一個孩子能干出來啥出格的事,畢竟她們艦?zāi)锼季S有局限,不像人類,鬼點子多。

  “所以,你真的打算就這么晾著他?”見中年人消氣一些了,無畏這才輕聲問道。

  “那不然呢?”中年人翻了個白眼:“誰讓我的小動作被你這個大校長給發(fā)現(xiàn)了呢?”

  “你那叫小動作?”無畏聽完眉毛一皺,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中年人:“如果說拿著學(xué)生的試卷在我的辦公室門口,一邊嚷嚷要改成績,一邊喊著不能被我發(fā)現(xiàn)叫做小動作,那我真的不知道在你眼里什么才算大動作了?!?p>  中年人見無畏毫不客氣地揭自己老底,眉頭立刻皺在了一起:“你這老女人,瞎說什么大實話呢?”

  “警告你哈,雖然我這個人對晚輩很和善,但是老女人什么的,對一個淑女來說實在是太失禮了?!睙o畏挑了挑眉,頗為玩味地看向中年人:“當(dāng)然,如果你想讓學(xué)校的醫(yī)院給你把一嘴大黃牙全換掉,那當(dāng)我沒說?!?p>  說完,無畏揚了揚袖子,露出下面轉(zhuǎn)動著手腕的拳頭,一臉和藹可親。

  中年人見狀一個哆嗦,縮了縮脖子一臉猥瑣:“就知道欺負(fù)我,你從小就欺負(fù)我,這都多少年了,你能換個人欺負(fù)不?”

  “你要是能聽我的,老老實實找個女孩子嫁了,給我生兩三個小混球,我至于天天跑來找你?”

  “對不起,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我寧可一輩子打光棍,也絕不做上門女婿!”

  “你得了吧...你不看看就你這德性,有姑娘愿意讓你入贅都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一弱女子,懂得個甚么!”

  無畏搖搖頭,一臉無奈地站起身:“你也就給我嘮叨這些聽不懂的文言文時,還有一點年輕時候的樣子了,怎么,想家了?”

  聽到無畏說道“想家”兩個字,中年人原本一臉的玩世不恭忽然收了起來,在旁人看起來有些混沌的眼睛中,漸漸有了落寞。

  “什么想不想家的,都過去了?!敝心耆藝@了口氣,搖搖頭:“我這個人啊,天生就是無根的浮萍,走到哪飄到哪......沒有家?!?p>  無畏看著一臉蕭瑟的中年人,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戲謔,反而多了一絲溫柔,一絲體貼:“就因為是沒有家的人,心底里才真正渴望著家。就像你們古話里的飛蛾,正因為沒有,所以才渴望著火?!?p>  中年人一愣,回過頭詫異地看向無畏:“這是誰教你的?”

  “沒誰教啊,我自學(xué)的?!?p>  “放屁!你那點東洲文化我還不清楚,擱這兒跟我裝呢?”

  “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把這話再說一遍。”無畏說著,面無表情地擼起了袖子。

  “對不起,我錯了。”中年人見狀,立刻低頭彎腰道歉,態(tài)度那叫一個誠懇。

  “哼。”無畏輕哼一聲,朝中年人翻了個白眼:“鑒于你對本校長的無禮,我現(xiàn)在正式通知你,你現(xiàn)在被罷課一個月,老老實實反省去吧,工資也別想了?!?p>  “神馬?”中年人一愣,頓時張牙舞爪了起來:“這學(xué)生都要放暑假了,你給我罷什么課?而且,還給我把工資停了,你知道我這個月花唄欠了多少錢嗎?”

  “和我有關(guān)系么?”無畏翻了一個白眼,一臉豪橫地轉(zhuǎn)頭就走。

  “不行,你不能走?!币姛o畏是來真的,中年人頓時沒了囂張的氣焰,拉著無畏的手開始在地上撒潑打諢:“你這是存心想逼死我,我不管,你是我的監(jiān)護人,你得負(fù)責(zé)養(yǎng)我!”

  “滾!哪有四、五十歲了還有監(jiān)護人的?松手!”

  “不松,除非你管我飯?!?p>  拗不過中年人,無畏翻了一個白眼,從懷里取出一張精致的卡片,扔到中年人懷里:“服了你了...這有對新人辦喜事,只要參加說句‘結(jié)婚快樂’就有喜錢拿,還能跟著他們?nèi)ザ让墼?,包吃包住?!?p>  “還有這種好事?”中年人一愣,立刻欣喜若狂地打開卡片,結(jié)果不出意外地就看到了一行字:

  恭喜新郎齊文遠先生,與新娘列克星敦小姐喜結(jié)連理!

  剩下的中年人沒再看,就站起身想要和無畏理論,結(jié)果一站起身就看到幾個黑洞洞的炮管子直直地頂著自己。

  “想好了,去,還是不去,給個準(zhǔn)話。”

  嗅著炮口那新鮮的火藥味,中年人咽了口口水,一滴豆大的汗珠從額頭緩緩流下。

  ————————————————————————

  教學(xué)樓下,齊文遠如喪考妣地走著,宛如行尸走肉。

  這也沒辦法,作為山東齊家下一任的家主,他幾乎是承載了全族的希望而降生的。為了專心培養(yǎng)他,家族甚至直接放棄了無論是心性還是能力上都要優(yōu)于齊文遠的齊文碩,全力栽培這個嫡長子,可結(jié)果呢?

  對比其他同輩家族的傳人,不是身負(fù)家族振興的重任,就是面臨著成年后與父親、兄弟之間的相互猜忌。

  21歲的齊文遠此刻,人生中最大的煩惱竟然是考試不及格,這差距屬實太大了。

  “嘿!”

  就在渾渾噩噩的齊文遠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時,突然有一個活潑的聲音從齊文遠身后響起,緊接著齊文遠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后腰眼就被人一記頭槌,狠狠地頂了出去。

  “垃圾姐夫,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一臉壞笑的薩拉托加看著趴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腰呻吟的齊文遠,那表情就別提有多高興了。

  “薩拉!”一旁,一臉責(zé)備的列克星敦快步走了過來,溫柔地扶起地上的齊文遠,然后責(zé)備地看向薩拉托加:“你怎么對提督的?”

  “我怎么了?”薩拉托加吐吐舌頭,一臉搞怪:“我就是正常和姐夫打招呼啊?!?p>  “你......”列克星敦深吸一口氣,又趕忙看向旁邊的齊文遠:“阿遠,沒傷到吧?”

  “沒......”齊文遠捂著后腰眼,一臉齜牙咧嘴:“就是有點酸?!?p>  見齊文遠沒什么大礙,列克星敦這才松了一口氣,狠狠地瞪了薩拉托加一眼,然后輕聲問道:“老師的事...問得怎么樣了?”

  “沒,老師他沒同意。”齊文遠搖搖頭,一臉可憐巴巴。

  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列克星敦輕輕地?fù)u了搖頭,并沒有多說什么:“沒事,事情到跟前,自然會有辦法的?!?p>  “真的?”

  “真的。”列克星敦溫柔地笑了笑,捧著齊文遠的臉,和他親昵地碰了碰鼻子。

  “可是...我考試的事情也沒辦好?!北涣锌诵嵌匕参恐R文遠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像孩子求抱抱那樣對著列克星敦撒嬌道:“l(fā)ady,我是不是太沒用了?!?p>  “嗯,至少笨蛋姐夫知道自己很沒用,這也算是一種進步吧。”一旁的薩拉托加見縫插針地嘲諷道。

  “薩拉!”列克星敦皺著眉,嗔怪了自己妹妹一句,然后轉(zhuǎn)頭對齊文遠安慰道:“沒事的阿遠,晚上我陪你一起復(fù)習(xí),下次補考我們會考過去的?!?p>  “真的?”

  “真的?!绷锌诵嵌卣f著,忽然用手指按了按齊文遠的鼻子:“不過說好,只能在桌子上復(fù)習(xí),不能在床上。”

  “有用么,桌子上和床上對人渣姐夫有區(qū)別么?”薩拉托加聞言立刻擺出一張臭臉。

  “我這次是認(rèn)真的!”齊文遠聞言頓時瞪著眼睛保證道。

  “吼,是么?”見齊文遠敢還嘴,薩拉托加立馬諷刺道:“那上次期末復(fù)習(xí)的時候,是誰拍著胸脯保證會和姐姐好好學(xué)習(xí),結(jié)果第二天就把薩拉的房間弄得一團糟的,畜生姐夫?”

  “咳咳。”被薩拉托加當(dāng)面揭底,齊文遠和列克星敦都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裝作沒聽見。

  “不過老師不愿意參加我們的婚禮,這可怎么辦?”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齊文遠晃了晃腦袋,轉(zhuǎn)移話題地說道。

  “放心吧阿遠,老師不是那種不講情面的人,他最后一定會來祝福我們的。”聞言,列克星敦溫柔地握住齊文遠的手,輕聲安撫道:“我們現(xiàn)在只要把補考考過就可以了?!?p>  見廢物姐夫被姐姐像哄小孩子一樣,終于哄不難過了,一旁的薩拉托加臉上的白眼就沒翻下來過。也不知道自己姐姐是看上這個人渣哪點了,為了他跑前跑后,上午還特意去求了學(xué)校的校長無畏。

  真是越想越不明白。

  “對了,為什么一定要喊上那個邋里邋遢的老師???”

  在三人回住所的路上,薩拉托加百無聊賴地問道。

  “嗯...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呆在學(xué)校吧。”齊文遠想了想回答道:“往年都有我留在學(xué)校陪他,今年我們要去度蜜月,留老師一個人在學(xué)校里多可憐啊?!?p>  “我覺得把那個老處男帶出來,跟著你們吃一路狗糧才是最可憐的吧!”薩拉托加還嘴道:“再說了,為什么呀,就因為他是你的老師?”

  “當(dāng)然不是啊,我沒給你說過么?”齊文遠轉(zhuǎn)過身,笑呵呵地對薩拉托加解釋道:“雖然家里不承認(rèn),他的名字也不再族譜上,但是...他可是我貨真價實的堂叔啊......”

米粒很懶

應(yīng)該是昨天更傷了,4500字,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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