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那你問問有沒有空,最好過來下,你無證駕駛是違法的。”副校長嚇唬道。
“哦,那我問問?!睆埑坑謸芰藗€電話出。
電話很快接通。
“喂,小晨怎么想起打電話來了?”電話里傳來吳秘書的聲音。
“趙伯伯有空嗎?”張晨開始扯虎皮。
“趙縣長正在開會,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說,等會我轉(zhuǎn)達一下?!?p> 張晨看向副校長。
副校長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這大冬天的,怎么這么熱啊。
副校長連忙輕聲對張晨說道:“沒事沒事,不用麻煩趙縣長了,張晨同學自己處理就行?!?p> “哦,沒事,既然趙伯伯忙就不麻煩他了,就是有點想他?!?p> 對面的吳秘書已經(jīng)了然,又是這小子在扯虎皮。不過他和張晨現(xiàn)在關(guān)系不錯,特別是元旦促銷活動之后,他也有意結(jié)交張晨這位小土豪。
“小事我就可以處理,不用麻煩趙縣長。”電話里傳來吳秘書的聲音。
“是這樣的…………?,F(xiàn)在校長告訴我違法的,我該怎么辦?”張晨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
“小晨,不是我說你,才十一歲就開車,這樣確實違法,這次是你的不對,不過你還小,還不懂法,沒什么大問題。倒是你們學校的老師是怎么教的,難道就沒教點普法知識嗎?你把電話給老師?!眳敲貢焐险f著張晨,實際上卻在為他開脫,把責任推給學校。
張晨看了看三位老師,老班和教導主任連忙向后挪了挪屁股,這電話他們可不接,而且也輪不到他們接,沒見副校長還坐在那嗎?
張晨把手機遞給副校長,副校長連忙接過電話放在耳邊:“你好,我是寶河小學的副校長。”
“你好,我是趙德云副縣長的秘書。”
“知道知道,剛才的通話我就在旁邊,聽見了?!?p> “那我就直說,小晨在學校你們不要因為家庭原因就區(qū)別對待,要一視同仁,不要有任何負擔,該教育還得教育,該收拾還得收拾。這孩子父母經(jīng)常不在身邊,你們當老師的要多多負責…………?!?p> 吳秘書一篇長篇大論說得副校長連連點頭,聲聲應是,額頭上的汗水就沒停過。
雖然趙縣長不是管教育的,但對一個小學副校長來說沒有任何區(qū)別。
雖然吳秘書一再強調(diào)不能區(qū)別對待張晨,要一視同仁,但領(lǐng)導的話很多時候是反著聽的。
整整聊了半個小時才掛的電話,張晨都有些昏昏欲睡了,這吳秘書也真能侃。
副校長三人確是如坐針氈,戰(zhàn)戰(zhàn)兢兢。
“副校長你看現(xiàn)在怎么處理?要不我在打電話問問有沒有人有空?!?p> “咳咳……。不用不用,這事我們當老師的有一定責任,就不用張晨同學的家長來了,等對方的家長到了我們商量著處理。”副校長連連擺手,不敢在讓張晨打電話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應該是他們的家長到了。
班主任起身打開門,進來一男一女,兩人大概三十多歲。男的手指粗大,指甲縫里夾著黑泥巴,穿著一件老舊的青布中山服,軍綠色解放鞋上沾滿泥巴。女的穿一件舊酒紅色棉襖,皮膚黃黃的,臉色已經(jīng)出現(xiàn)皺紋,顯然經(jīng)常風吹日曬。
兩人進來看見兒子站在墻角,臉色雖然驚恐,但身體沒有損傷明顯松了口氣,然后挨個給班主任教導主任問好,在知道副校長也在后,更是熱情中透著些許卑微。
然而當知道兒子伙同同學一起砸爛了一輛新車,并價值二十萬時,母親當成一愣接著嚎嚎大哭,父親更是一耳光把兒子抽到地上,嘴角都被打出血跡,顯示著這一巴掌的力道,要不是班主任及時拉住,恐怕兒子還會被收拾一頓。
“老子一天累死累活,你在學校干哈子?不好好讀書也就算了,居然把別人的車砸了,二十萬你拿什么賠?老子拿你的命去抵都不夠?!备赣H一通大罵,眼睛被氣的充滿血絲,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們接到通知,兒子在學校闖了禍,把別人的車砸壞了,以為只是孩子在學校調(diào)皮打架,不小心把什么車刮花之內(nèi)的小事,沒想到出了這么大的事,就是砸鍋賣鐵賣血賣腎都湊不齊啊。
“好了,別吵了,你就是打死他也沒用,該賠的賴不掉?!睆埑孔谀堑恼f道,臉上沒有一絲同情憐憫,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小孩也不例外,當他們跟著蔣文平來找麻煩時,就注定他們是一伙的,動沒動手都算。
你說你是看熱鬧的,別人看熱鬧站那么遠,你看熱鬧靠這么近?
兩夫妻停止動作疑惑的望向張晨。
“這位就是車主張晨,也是你們兒子的同學,就是他們幾個計劃要打他,在校門口堵張晨,張晨躲到汽車里面,然后他們就砸了汽車?!卑嘀魅渭泵忉尩?。
男子也冷靜下來,瞪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兒子狠聲道:“你說,怎么回事?”
這位是蔣文平的跟班之一叫劉勇。
劉勇掉著眼淚顫聲道:“是蔣文平要打張晨喊我們幫忙,我們就去了?!?p> “你是他兒子?還是他孫子?他喊你干嘛就干嘛,老子說的就不聽,他叫你去死你去不去。”劉父忍不住插嘴大罵起來。
“誰是蔣文平?”劉母問道。
劉勇指了指蔣文平。
兩口子狠狠的瞪著蔣文平,恨不得殺了他。
劉勇接著道:“我根本沒有動手,車子都沒碰一下?!?p> “副校長你看我兒子都沒動手,不關(guān)他的事吧,要不我們讓他認個錯在好好教訓他一頓,就算了吧?!眲⒛笇χ毙iL求情。
張晨在一旁冷笑,也不說話,看副校長表演吧,剛才那兩個電話可不是白打的。
果然副校長沒有任何張晨失望,只見他扶了扶眼鏡一臉正色道:“你兒子雖然不負主要責任,但他也有次要責任。就像搶銀行,一起去的,你沒動手就不算搶銀行嗎?不可能,只是一個是主犯一個是從犯而已?!?p> 夫妻倆頓時啞口無言。
“可我們拿不出那么多錢???”
“這不是你們的主要責任,不用付全部,只需要賠付很少的一部分,等他們的家長來了在說吧?!苯虒е魅螌捨康馈?p> 教導主任的話讓兩人松了口氣,拉著劉勇道一邊細細說教。
隨著時間的流逝其他同學的家長依依到來,每來一個都會教訓兒子一頓。
特別是蔣文平的父母到來之后,被其他家長同仇敵愾。
知道兒子獨自砸了一輛價值二十萬小汽車,蔣母差點當場暈眩。
蔣文平的兩個表哥的父母也來了,本來都是親戚,結(jié)果為了兒子互相鬧僵,直接在教導處吵了起來。
一方怪對方帶壞了兒子,一方怪對方慫恿了兒子,兩邊爭得面紅脖子粗。
這是為了什么?為了錢!
都想少賠點,二十萬可不是小數(shù)目。
張晨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讓他想起前世的時候,也是為了錢活的跟條狗一樣,為了錢低聲下氣的求人,為了錢和人掙得面紅脖子粗,所以張晨才想盡辦法賺錢,這輩子一定要成為有錢人,不要為了錢在像上輩子那樣,像面前這些人一樣。
八家人都互相責怪,指責。連班主任、教導主任、副校長勸都不聽。
要是有錢就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要多少?直接賠就行了。
張晨早就暗下決定,這輩子一定要賺到用不完的錢,要活出個人樣。
“你們慢慢談,我回去上課了,等有結(jié)果了再通知我?!睆埑坎幌朐诳囱矍暗聂[劇和丑陋的人性,招呼程經(jīng)理讓他先回去,只留下一人看車,自己則向班上走去。
等張晨走了之后,八家人反而不吵了,正主都走了,吵來給誰看。
八家人開始商量起應對辦法。
張晨出來之后,拿出手機給李墨陽打了過去。
“李哥最近忙啥呢?”
“還不是老樣子,你小子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說吧什么事?!?p> “哈哈!瞧你說的,沒事就不能給你電話?”張晨打了個哈哈。
“真沒事?那我有事,就這樣,掛了哈。”
“別啊,今天車被人砸了,這不是來照顧你生意嗎?”
“直接說得了,還拐彎抹角的,要什么車?還是桑塔納?”
“那車開著不舒服,這次整個好點的?!?p> “可以啊!要什么樣的?哥哥都給你弄來?!崩钅杹砹伺d趣,生意上門了。
“你看著弄吧,我對車了解不多,幾十萬不嫌壞,百多萬不嫌貴?!睆埑恳膊恢肋@年月有些什么車?
“百多萬的車也敢要?去哪里發(fā)財了?怎么不帶上哥哥一起?”張晨有多少錢,李墨陽雖然不知道具體數(shù)目,但也有點底,不是說他買不起百多萬的車,而是覺得他舍不得拿那么多錢出來,除非賺了筆大的,可最近沒聽說啊?
“發(fā)財?shù)臋C會倒是有,還是大財,但還沒發(fā)呢?你要送我輛幾百萬的車,我就帶你飛,怎么樣李哥?”張晨開著玩笑。
“真的?”李墨陽卻認真了,張晨的發(fā)家他研究過,每次都大賺,以張晨現(xiàn)在的千萬身價都還還說大財,那肯定是幾千萬甚至上億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