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家吃飯時,張晨見到了價值三千多萬的翡翠葫蘆。
翡翠葫蘆下粗上細,下面有成年人拳頭那么大,上面有少年人拳頭那么大。
最底下呈翠綠色,由下往上慢慢變淺,到葫蘆肚時變成晶瑩剔透,沒有一絲綠色,宛如玻璃,一直到葫蘆頂部,顏色出現(xiàn)淡淡的綠色,葫蘆嘴顯現(xiàn)一種凝重的綠色,乍看近似湖藍色。
葫蘆放在一個白玉擺駕上面,散發(fā)著熒光,給人凝重高貴的美感。
張晨皺了皺眉頭道:“怎么不是一樣的顏色?上下綠色,中間無色,這造型看著有點不順眼啊?!?p> 榮雨婷指著翡翠葫蘆笑道:“小晨,這綠色是最貴的一種翡翠,帝王綠,又叫祖母綠。中間屬于玻璃種,相比起來要次一等。這么大的翡翠擺件,要全部一色的很難找到。有也是更次等的翡翠,里面雜志更多,看上去絕對沒有這樣晶瑩剔透,價值也大打折扣。”
“下面富蘊點滴,上面福云蓋天?!睒s雨婷指著葫蘆肚上下的一絲絲綠色道:“小晨,你看這上下散落的點點綠色,就是福運從天而降,從地而起。而上下都被帝王封鎖,福運散不出去,只能留在葫蘆肚里。中間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志,代表福運被吸收得干干凈凈。”
“上下的帝王綠翡翠,代表他們李家從上到下,從頭到尾都;財源滾滾,金玉滿堂,家族命脈永不停息,源遠流長。中間的玻璃種翡翠,代表李家修身明性,潔身自好,身世清白,明心見性,愛情純潔無瑕,生活過得無憂無慮,不被外物侵擾?!?p> 聽了榮雨婷的長篇大論,張晨覺得翡翠葫蘆越看越順眼,用贊賞的目光看著榮雨婷道:“婷姐真是懂得越來越多。想不到這里面還有這么多說道,今天漲見識了。把你說的都寫下來,做成賀卡給李墨陽兩口子,讓他們也漲漲見識。”
榮雨婷笑著搖頭,拿出一個精美的榮譽證書笑道:“這里面寫著呢!不然我哪里知道這么多?”
張晨接過來一看,這玩意就是個產(chǎn)品介紹書,內(nèi)容和榮雨婷說的差不多,里面介紹得還要更詳細一點。
張晨咂了咂嘴,想得挺周到,一個擺件還有產(chǎn)品介紹。
“這個白玉擺駕有沒有說道?”張晨指著翡翠葫蘆下面的擺駕問道,擺駕正面雕刻著,百年好合,兒孫滿堂。
榮雨婷搖頭道:“這是玉石做的,珠寶商贈送,價值八十多萬的上好和田玉,說道倒是不知道。”
張晨不滿的搖了搖頭道:“這可不行,他們說值八十多萬就值八十多萬?太不負責任了,連個產(chǎn)品介紹書都沒有,讓珠寶商弄個產(chǎn)品介紹書來,不識貨的人還以為是大理石呢!”
“噗嗤~。”
榮雨婷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就是那個不識貨的人吧!
張晨瞪了榮雨婷一眼道:“笑什么笑?這事趕緊辦,李墨陽沒幾天就要結婚,以他的見識肯定不識貨,別把老子的和田玉當大理石?!?p> “知道了,大少爺~!”
吃完午飯,睡了會兒午覺,張晨才晃悠到學校。
校門口,門衛(wèi)接過張晨遞來的煙,笑嘻嘻的給他開門:“小晨,來了呀!”
張晨笑著點頭:“嗯,麻煩老張了?!?p> 一周時間過去,門衛(wèi)每天下午給張晨開門,兩人已經(jīng)熟悉。門衛(wèi)姓張,兩人還是本家,幾百年前說不定還是一家。
剛到教室坐下,劉瑩就歪理過來道:“張晨,下午早點來,跟我去教訓個人。”
張晨有些好奇:“教訓人?誰呀?哪個不開眼的敢惹瑩姐?”
寶河中學只有初中部,沒有高中部,等張晨上高中的時候,寶河中學才開展高中部。他們是初三,學校里最年長的學生,劉瑩又是班上的大姐大,整個學校敢惹她的人沒幾個。
劉瑩翻了翻白眼道:“不是我的事,是我表弟,也在寶河中學上初一。上午和人打起來了,喊我去幫忙?!?p> 張晨想了想,前世好像聽說過這件事,記不太清楚了,“小孩子打架你摻和什么?打贏了是大哥,打不贏是二哥,你一個初三的大姐大,去欺負一個初一的小屁孩有意思嗎?”
對于校霸欺凌事件,張晨一直都很反感。
劉瑩拉著張晨的手撒嬌道:“去嘛,從小表弟和我關系就特別好,他被人欺負,我這個當姐姐的肯定要出面找回場子?!?p> 張晨不由得想起了他的小表弟,開學快一個月了,還沒去看過他,得抽個時間去看看。
張晨不感興趣的搖了搖頭:“你去就行了,我跟著去干嘛?”
劉瑩嘟著小嘴道:“你是我男朋友,我表弟就是你表弟,他被打了,你這個表姐夫難道不該去看看?”
被劉瑩這樣一說,好像還有點道理,“那行,下午就去看看?!?p> 張晨看著劉瑩問道:“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创蚣埽俊?p> 劉瑩想了想道:“好像是為了班上一個叫楊璃的女同學,兩人爭風吃醋打了起來。”
“楊璃,楊璃……?”
張晨喃喃自語,不知道會不會是她?寶河中學,初一,可能性很大啊!
張晨思緒瞟向遠方;他第一個相親對象就叫楊璃,比他小兩歲,寶河中學畢業(yè)。
兩人的爺爺互相認識,在張晨小時候兩位老人就開玩笑定下這門親事,有點娃娃親的意思。那時候張晨家,家境殷實,對方還是很愿意結親。
一晃十幾年過去,直到張晨二十二歲,老爺子碰到了楊璃的爺爺,一番交談,在知道彼此的孫子,孫女都還未婚配。不由得想起來當年的玩笑話,動了撮合兩人的想法。
老爺子回家告訴孫子,張晨才知道有這門親事。在老爺子的撮合下,張晨開始了第一次相親。
楊璃在爺爺?shù)挠握f下,也同意和張晨見面。
那是在冬季的一個早晨,楊璃穿著白色的羽絨服,藍色牛仔褲,頭發(fā)纏在后面,臉上畫著淡妝,皮膚特別白凈。比不上羅依依漂亮,但和劉瑩一個級別。
張晨一看這姑娘,不錯,挺漂亮的,皮膚真白。楊璃對張晨第一印象也還可以,小伙子挺精神。
相親過后,兩人開始試著交往,前幾次約會都還可以。不過熟悉之后,問題開始不斷出現(xiàn),最主要的問題還是錢。
那時候,張晨一個月工資才三千多,在小縣城不算高,但也不算低。
每次和楊璃逛街,一件衣服三百多,一件褲子三百多,一雙靴子三百多,買的還不是名牌,就是一般品牌。加上吃飯,玩?;旧弦锨K。
一個月兩三次,張晨還能承受。一個月約會七八次要六千打底,根本承受不起。
矛盾就此展開,張晨覺得對方花錢太兇,看見什么都想買。楊璃覺得對方摳門小氣,什么都舍不得給她買。
兩個月不到,兩人就拜拜了。
等兩人在次見面,居然是在婦產(chǎn)科,楊璃和張晨的老婆同一天生孩子。兩人只是深深對視一眼,然后很快就分開。那次相遇,讓張晨感慨世界真的很小,命運無常。
劉瑩見男朋友神色有些恍惚,不由得問道:“怎么?你認識楊璃?”
“不認識,只是這個名字聽過,不知道是不是她?”
劉瑩來了興致,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噢,你認識一個叫楊璃的?她是誰?給我說說怎么回事?”
“說了不認識,打聽那么多干嘛?”張晨有些煩躁,手上不由得用了用力。劉瑩輕輕一顫,軟到在他懷里。
下午放學回家,張晨匆匆吃過飯,在榮雨婷詫異的目光中,趕往學校。原本不感興趣的張晨,現(xiàn)在‘性’趣高漲。
到了學校,劉瑩還沒來,教室里只有十來個人。
“靠,這小妞叫我早點,她倒是摸摸索索的還不來?!睆埑苛R罵咧咧的坐在位置上。
他也不想想,去來都坐車,三五分鐘就是一個來回。劉瑩走路回家,即便住在學校附近,一個來回怎么也要十來分鐘。
“張晨,今天這么早就來了?”有同學問道。
張晨微笑著點頭:“嗯,有點事,早點來?!?p> 有同學踏進教室,詫異問道:“張晨,來這么早?”
“嗯,早點來看書。”
“喲,來這么早?”
張晨:“…………?!?p> 何麗走了進來,看見張晨,忍不住笑道:“這不是張晨嗎?這么早就來?難道要上課了?”
“班長,要不我先回去,等會兒再來?”
王瑞和幾個同學勾肩搭背的走來,笑嘻嘻的問道:“晨哥,想瑩姐啦,這么早就來了?”
張晨摸了摸鼻子問道:“我平常來得很晚嗎?”
不等王瑞回答,張晨又自語道:“好像是挺晚的!”
一直都是踩著點來上課,突然一天來早來,同學們都不習慣了,看來得改改這習慣,不能人讓摸到規(guī)律。
程杰文和王敏成雙成對的走進教室:“張晨,來這么早?為了劉瑩表弟的事?”
“嗯,你也知道?”
程杰文笑道:“劉瑩中午就在張羅這事,很多人都知道。你午休過后才來,可能就你最后知道。”
來晚了,連消息都不靈通,是的改改這毛病。
國慶節(jié)過完就改,一點鐘準時來學校。
“她喊了幾個人?”張晨有些好奇劉瑩是怎么張羅的。
“班上有七八個吧,其他班還有幾個,肯定有十幾個人?!背探芪牟皇呛艽_定。
程杰文笑著問道:“要不要我去給你撐場面?”
“呵呵,就兩個小屁孩打架,哪需要文哥出馬?”
“在班上閑著沒事干,去湊湊熱鬧?!?p> “行,那等會兒一起?!背探芪膱猿忠獛烷e忙,張晨也無所謂,反正都是去看熱鬧,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
教室門再次有人進來,正主來了,劉瑩和小姐妹,三人魚貫而入。
看見位置上坐著的男朋友,劉瑩驚喜道:“張晨,這么早就來了?還以為你沒到呢!”
這是第幾個詫異他來得早的人,張晨已經(jīng)記不清了。
張晨正色道:“你表弟,就是我表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為了你,我可是飯都沒吃幾口就趕來學校,就怕耽誤你的事?!?p> 劉瑩笑得更燦爛,整個人靠了過去,“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你吃飽沒有,要不先陪你吃點東西再去?!?p> 張晨擺了擺手道:“不用,你表弟的事情要緊,先解決一了再說?!?p> “那好吧!”
劉瑩依偎在張晨懷里滿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