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聽完于之浣的哭訴,蔣氏便下定了決心。
她今日早早收拾好,又精心打扮了一番,坐在屋里等于世和回來。
夜里。
于世和回來的很晚,已經(jīng)半夜了,可蔣氏還是沒有休息。
今日蔣氏分外熱情,她伺候了于世和寬衣洗漱,等他歇息了,又替他整理了明日的衣裳。
往日里伺候洗漱都是丫鬟伺候,今日蔣氏這么熱心的親力親為,于世和便知道蔣氏是有事問他。
“怎的今日突然這么熱情了?”
其實對蔣氏他是很寬容的,這些都是看在往日里蔣氏付出的份上。
“今日我看屋外吵吵鬧鬧的,定是很忙了,累了吧?”
蔣氏的臉上浮現(xiàn)出女人的嬌羞。
“是有些累,可一看見你,我就一點兒也不累了。哈哈哈哈!”
屋內(nèi)燭光搖曳,映的蔣氏的分外迷人。
蔣氏曾經(jīng)也是風(fēng)情萬種,否則也入不得于世和的眼,此時一經(jīng)打扮,也不落到那年輕女子之后。
蔣氏收拾完,熄了燈,躺下的時候,便提起了今日的事情。
“今日家中忙忙碌碌,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也沒能幫上忙?!?p> 蔣氏并不像于之浣那樣無腦,她在提起于曼前先探探口風(fēng)。
“事情來的太突然,沒來得及叫你,你是嫌我沒有提前告知你嗎?”,于世和安慰似的摟過蔣氏。
蔣氏假裝撥開于世和的手臂,“哼!怎么老爺什么都知道?老爺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
她適時的耍耍小女子脾氣,讓于世和的煩心去了大半。
“哈哈哈,你這個小鬼,我還不知道你了,今日于曼回來,我也是才剛得到消息,所以沒有告訴你便匆忙準(zhǔn)備了一下,這下滿意了嗎?”
“這還差不多!”
蔣氏并沒有蹬鼻子上臉,她清楚于世和的底線,這種小脾氣只能小鬧一下,不可大作。
“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這事也不用藏著掖著,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走到今天?!?p> 于世和知道蔣氏想問于曼的事,反正遲早是要知道的,便告訴了她。
“老爺剛才說的是可于曼?”
“就是她,我推測應(yīng)該是之前勇兒沒看清楚,讓那于曼鉆了空子,被人救走了。”
“興許吧,這事是勇兒辦事不利,回頭一定要罰他?!?p> “用不著罰他,這事都過去這么久了?!?p> “不過,回來也好,你我也放心。”
“哼!怎么能放心,我今日提出讓她幫我穩(wěn)定家主之位,那小崽子今日竟然當(dāng)面拒絕我!”
“她怎么敢拒絕您吶,真是太不識抬舉了。算了,反正她也沒有元靈,無法修煉,穩(wěn)定家主之位也用不著她,有勇兒就夠了?!?p> “你真是婦道人家,見識短淺,你可知那于曼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兩儀境了!”
“兩儀境了?老爺可是沒看錯?”
于曼的元靈已經(jīng)被毀,怎么會修煉到兩儀境呢?
難道是救于曼的那位高人連同于曼的元靈也修復(fù)了?
“勇兒昨日去探的時候,她還將勇兒打傷了呢!”
“那也不至于兩儀境啊,興許是湊巧呢,她之前連元靈都廢了,根本無法修煉,這么短的時間怎么可能修煉到兩儀境!”
如果真的到兩儀境了,那勇兒的地位堪憂??!
“說你是婦道人家,你還真是婦道人家,她能打傷勇兒,修為自然是在勇兒之上了,不說了,休息吧,明日還有事情要忙?!?p> “是,老爺?!?p> 于世和是不會告訴蔣氏他還派了影衛(wèi)去查探了,影衛(wèi)的事,除了家主,誰也不能知道。
此時。
于曼正在院子里籌備東西。
她昨日剛回來,先祭拜了原主的母親青氏,之后才休息。
記憶里,青氏總是愁眉苦臉的,日日以淚洗面,她似乎是恨死于世和了,但是她卻無能為力,別說當(dāng)著于世和的面職責(zé)他,連這個小院子她都出不去,或許是對生活失望極了才會選擇自盡吧。
可惜了,留下五歲的于曼無法自保,也離去了。
一邊邊想著,于曼手里的動作也不停歇。
她手里正搗著草藥,這些草藥是用來調(diào)制藥品的,只是,這種藥品卻不能用來提升修為,而是放大人的幻覺。
但是也僅僅是放大,這種藥并不能直接讓人產(chǎn)生幻覺,但卻將人心中懼怕的東西放大。
這些都是荒主教她的。
于曼不時的查看剩余的草藥量,這種藥并不能快速見效,而是需要長期使用才能致幻。
不一會兒,藥粉便做好了,她將藥粉撒在院子里的花朵上。
她相信,很快這便會有用的,如果于之浣還像從前一樣囂張跋扈的話。
果然!
沒過多久,院門外傳來尖銳的女聲。
一日未見的于之浣又來找她了,于之浣可真是心切啊。
“二小姐,小小姐說不能進(jìn)去!”
“哼!她一個廢物的話你們也聽,不讓進(jìn)去,我偏要進(jìn)去,看誰攔得住我!”
她昨日去找了母親,母親已經(jīng)說了要給她報仇,可是一日了還不見母親動手,她便要親自過來報仇了。
“二小姐,不能進(jìn)去呀二小姐,二小姐!”
門口的丫鬟沒能攔住急切的于之浣。
院子里。
于曼正在侍弄花草,仿佛這是什么珍貴的事物似的。
“一個廢物也配得上這些花?”
于之浣伸手將那些花朵拔掉揉碎,扔在腳下肆意踩踏。
“二姐這是干什么?難道二姐不知道這花是父親特地為我布置的嗎?”
許是跟在諸邈身邊久了,于曼的聲音中似乎有一種自帶的威嚴(yán)。
“哼!你少拿父親壓我,別以為父親大張旗鼓的迎接你就以為自己幾斤幾兩了,就算你回來了,也改變不了你是那個賤貨的種!”
于曼一聽這話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這于之浣是真該管管了。
于之浣說她可以,但是要罵于曼的母親青氏可不行。
“二姐嘴巴放干凈點,否則,夜里可要小心了!”
“你還敢威脅我!”
說著,于之浣就要抬手給于曼一巴掌。
可惜,此時的于曼并不是從前的于曼了,她伸手就擋住了于之浣即將落下的手掌。
“我稱你一聲二姐是尊重你,你最好不要惹到我!”,于曼貼近了于之浣的耳朵低聲說道。
“你…”
于之浣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曼怎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神和語氣中都透出一種狠厲。
于之浣被嚇得說不出話來,轉(zhuǎn)身跑開了。
院子里的丫鬟也被于曼的氣勢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