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縱所指的大人才做的事情,當然不可能是大晚上玩飛行棋。
而是的的確確大人才做的事,以至于第二天醒來,鶯兒對他的愛意又不由得增添了幾分。
其實……
這事情倒也沒什么好避諱的,畢竟兩人已經(jīng)是夫妻。夫妻之間,若是做點成年人才做的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而且,又沒有人能看到。
早上醒來,又在床上溫存了片刻。
若不是小清端著洗漱的東西來了,李縱感覺自己還能再躺一會。
而且,即便如此,他也是先讓小清把東西給放下,過了一會,才讓鶯兒出去拿。
小清在遠處看著自家三娘子鬼鬼祟祟的,這兩人昨晚肯定又做那種事情了。
她絕沒有羨慕,只是覺得有點酸。
在鶯兒的服侍下,一切都穿好。
說起來,他今天又沒有什么要事,完全可以不用起來的。
不過這古代便是如此。
你不起來,那倒反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到?jīng)鐾つ亲艘粫?,覺得實在是有些無聊,便回庫房去取來弓箭。
把箭垛也都搬出來,然后玩射箭。
鶯兒也過來了,便讓鶯兒去把全部上靶的箭取回來。
以前鶯兒聽說他是個武夫,其實是有些排斥的。
倒也不是說這個時代習武的就比習文的地位低。
而是文武向來就是兩樣截然不同的東西。
如果自己夫君真的只是一名武夫,那以后的日子,便怕是要難過了。
兩人估計很難聊到一塊去。
雖然現(xiàn)在好像也很難聊到一塊去。
之所以李縱覺得沒什么壓力,那是因為鶯兒從來不跟他說讀書那些東西。
再加上,李府也不具備那樣的條件。
鶯兒現(xiàn)在的知識水平,就如同高三高考以后,之后或許只會一層層地下降。
尤其還是經(jīng)常對著李縱這個學渣。
見鶯兒仿佛用了吃奶的勁都拔不出來,李縱也是提醒道:“左右掰兩下就能取下來了。”
然后廢了好一會功夫,鶯兒這才把箭都回收了回來。
可能是太過于食髓知味了,李縱總感覺她態(tài)度有了變化。
不過,罷了。
李縱取了箭,繼續(xù)一支支地射了出去。
李縱的箭術(shù),鶯兒早已有過了解。
天上的鳥兒,水里的魚,他都能輕輕松松地射中。
“夫君真善射。”
鶯兒道,而且明顯是一句夸獎。
“這是自然!”
“武藝,安身立命之本?!?p> 李縱也半點都不謙虛。
這在鶯兒看來,便更是覺得自己夫君的氣質(zhì)令她著迷心動。
說一不二。
充滿自信。
成熟穩(wěn)重。
雍容大雅。
說真的,她夫君若是認真起來的時候,她覺得真的能折服任何人。
又射完了一箭,然后李縱便是繼續(xù)道:“是不是被你夫君我的迷人氣質(zhì)給吸引了?”
鶯兒當即臉一紅。
“沒事,大大方方地承認就好了,我又沒說你這樣不好?!?p> 李縱繼續(xù)調(diào)戲道。
“夫君你的臉皮怎么厚得跟城墻一樣?!?p> 鶯兒便只好開口回道。
李縱只能是說出真相,道:“其實我以前臉皮也很薄,不過臉皮薄在這個世上很難混得好?!?p> “當然,鶯兒你的臉皮就不需要太厚?!?p> “因為……”
“為夫還是很喜歡看鶯兒臉紅的樣子。”
“尤其是昨夜……”
“不要說!”鶯兒急得連忙阻止道。
李縱便是笑了笑,道:“不說就不說,繼續(xù)射箭?!?p> 之前行房事,她都閉著眼。
所以昨夜也是試了一番睜開眼。
那種拘束。
那種不知所措。
那種不諳性事。
她所展露出來的每一點反應(yīng)。
都讓李縱覺得很有意思。
而且……
之前兩次那都是躺姿。
昨夜卻是坐姿。
兩人直接就是面對面,距離不超過三十厘米,倒是十分便于精神上的交流。
她的玉臂貼著他的臉,環(huán)繞在他身后。
這如何能讓她不害羞。
緋紅色的臉都快要扭到背后去了。
大概練了五百支箭后,李縱這才稍稍地停了下來。
其實,他應(yīng)該屬于天賦型選手,因為他學射箭事實上也沒多久,但每一箭出去,他都能猜到中,還是不中,而且要怎樣才能中。
“好了,不練了。”
等鶯兒又去把箭給收回來以后,李縱也是道。
“不練了嗎?”
鶯兒便道,“不過也已經(jīng)射了不少了。夫君你累不累?”
李縱也是好奇問道,“累又怎樣,不累,又怎樣?”
鶯兒便道:“鶯兒可以給你捏捏?!?p> 李縱首先想到的是,卻不是舒服不舒服的問題,而是劇烈運動后,適不適合按摩放松。
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
“算了,下次,有一個多月沒有動了,感覺全身都有點散架了,我去慢跑,午膳前便回來。”
他如此吩咐,鶯兒只能是‘哦’了一聲。
然后滿滿的失望,至于為什么失望,大概是不能找到機會抱著她夫君吧。
而李縱這邊……
之前不運動,那是他讓著鶯兒的,接下來,他還是得每天保持鍛煉。
人的身體機能這種東西,用則進,不用則廢。
順便……
再上街調(diào)查調(diào)查一下街坊鄰居、城中百姓子女對于入學的意愿。
在鶯兒的目送下來到了外面。
很快,李縱便選定了一個方向,很會消失在街道中。
上學這種東西。
在這個時代,當然也有類似私塾這樣的存在。
只是……
這東西雖然熟悉,但是對于很多人來說,恐怕也很陌生,甚至很遙遠。
正經(jīng)人飯都吃不飽,哪里有錢去讀私塾。
還不如給家里多剝點蓮蓬,說不定拿去賣了還能換多點錢。
補貼補貼一下家用。
所以,這時即便是私塾,大多也只是為了地主鄉(xiāng)紳的子嗣教育而存在的。
然后像李縱這種,免費,不用交學費的,應(yīng)該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但就是免費又如何呢?
同樣對讀書持無用論的人,也有不少。
就是后世,都仍然有這樣的人存在,更別說現(xiàn)在了。
他們的矛盾則主要集中在,不愿意放棄一點點小的利益,去追求更大的利益。
不管大人小孩,只要能干活,那怕是一點點小活,那對這家來說,都是一點幫助。
然而要是讓去讀書了,那這個家里的勞動力也就沒有了。
學費是不用,那以后筆墨紙硯呢。
學雜費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