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讓,別擋著我啊?!鄙砗髠鱽盹L(fēng)鈴脆生生的不滿。
“讓個屁,我還看呢!”青川頭也不回就甩了一句。
“風(fēng)鈴,你不是被禁足反省嗎?”雨承愕然問著風(fēng)鈴。
“是啊,我爬著下來的,可沒動腳!”
“這也行?佩服,有本事你一會兒就這么跟大師兄解釋。”靈虛拱手笑道。
“煩死了,你倆閉嘴!吵醒了小師弟,哪還好意思看?”靈幻噘著嘴開始抱怨。
“哇塞,靈石發(fā)光誒,一個晚上就充了這么多靈氣啊!”雨煙驚嘆。
“廢話,我親手教導(dǎo)的,敢怠慢我就扎他!”風(fēng)鈴一邊擠一邊顯擺。
“風(fēng)鈴?fù)?!不過就這么一點點,充滿要到什么時候啊,風(fēng)鈴你要繼續(xù)努力!”青云立即表示支持。
“瞧好吧,敢告我刁狀,等我出關(guān)了扎不死他!”風(fēng)鈴嘿嘿笑道。
“你們都讓開!”后面?zhèn)鱽硪宦暤秃取?p> “講不講先來后到,沒規(guī)矩?!鼻啻]好氣道。
“我是你師兄。”
“天王老子也不…啊,大師兄?”青川聞聲識人,苦著臉回頭。
“還有二師姐我!”
看著幾個慌不擇路、連滾帶爬的師弟師妹,青玉哭笑不得。
等四層清凈了,青玉邊聽青石哽咽著喃喃自語:“靈石,有靈力了,仙門…有…救了!”
青玉不由也向屋內(nèi)掃了一眼,臉色立即變紅,可目光還是盡量避開王修緣的白肉,死死盯在了靈石之上。
背心短褲的老十三,正躺…卡在床榻上,一呼一吸平穩(wěn)悠長,顯然還在入定。
十三道淡淡的光華,源源不斷滲出王修元的肉身,無窮無盡灌入十二顆靈石,還有一支符筆。
隨著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枯竭百年的靈石,再一次有了生機。
色,雪白略帶淺黃。
光,從外向內(nèi)聚積。
中心凝結(jié)的一點極亮,猶如漫漫長夜中的明燈,仿佛就是絕望中的一絲希望。
“師妹!”
“嗯?”
“也許,老十三,就是天道給我們的希望?!?p> “那就對他好一些,別總是板著臉訓(xùn)斥?!?p> “嗯,放心,這十幾個師弟師妹,我只看好他!”
“唉,可憐的老十三?!?p> 王修緣其實早已醒了,只是沒有搭理無聊的師兄師姐,并非因為害羞不敢面對,而是感覺肉身十分兇險。
仙門果然不比升仙殿。
沒有道尊結(jié)界和神柱過濾靈氣,又沒有火海深淵干擾靈氣來源,白云觀充盈的靈氣太過猛烈。
好在青云安置了十二顆一階靈石,自己還加了根頂級符筆,讓肉身如同怒海操舟,雖然驚險萬分但總算無恙。
只是這一夜修煉,竟然比得上在升仙殿修行十天。
當(dāng)肉身的脹痛逐漸褪去,王修緣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睜開眼睛停了下來,再也不敢繼續(xù)下去。
昨夜的燒烤補的有點過頭,食材畢竟是中級妖獸,連王修緣都能感受到充沛的靈力。
再加上失去了升仙殿的保護,王修緣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來賭。
將被卡在靈石中的肉身拔出來,王修緣爬下床榻,穿好衣服來到窗前,看向夢中記憶里符咒發(fā)威的地方。
窗口處的圍廊上,當(dāng)然什么都沒有,只是地面上,隱隱有個模糊的…形似腳印邊緣的…污漬。
腳印…是…還是…不是?
如果是,是誰的?
是以前留下的?還是昨晚新添的?
想到這里。王修緣忍不住。俯下身子。伸出手指,在形似腳印的邊緣摸了一下,竟然發(fā)現(xiàn)還有些濕。
雖然無法確認(rèn),這就是腳印,但王修緣依然決定,小心總沒有大錯,畢竟白云觀里全是坑。
心里這樣想著,王修元不由將目光投向了那只靈力盎然的符筆。
隨手取過一張仙紙,小心地平攤在桌子上。
然后集中精神,對著符筆揮手一招,伏筆便騰空而起。
心中默念法咒,雙手結(jié)成指印,兩腳踏著罡步,同時用意識控制著伏筆,開始在仙紙上畫符,瞬間便完成了雷霆大威德神咒。
符咒畫完,王修緣并沒有停下,繼續(xù)施展昨天剛剛學(xué)會的遙控技能,指揮著伏筆在空中靈活地閃動。
靈氣不斷從伏筆的筆尖冒出,沿著腦海中符文的痕跡,開始了一遍又一遍的素描。
當(dāng)素描越來越順手,王修緣的眼睛,不由自主重新看向那形似的腳印。
越覺得像是腳印,王修緣的心里越是發(fā)虛。
如果這真是腳印,還是昨天深夜留下來的,那又會是誰可能留下來的。
難道說,昨晚那道符咒并非虛發(fā),那被擊中的到底是人還是妖獸?
想了半天沒有頭緒,王修緣重新將注意力轉(zhuǎn)向符筆,不禁又有些愕然。
剛才心神并未在伏筆之上,可伏筆卻依然在復(fù)寫著。
這就是風(fēng)鈴所說的一心多用吧,難道自己已經(jīng)練成了?
狂喜的王修緣重新指揮著符筆,按照記憶中的痕跡繼續(xù)復(fù)寫。
待將步驟深深刻畫在潛意識中,符筆也更加隨心所欲時,便有意將意識投向窗外,瀏覽著白云觀內(nèi)院的風(fēng)景。
過了一會兒,余光再去偷偷觀察符筆,果然符筆依然在固執(zhí)地舞動,軌跡與腦海中的符文絲毫不差。
王修緣滿意地笑了,為了那未知的腳印,雷霆大威德神咒,必須畫滿一千遍…嗯再加一千遍。
很快,王修緣便對自己的懶惰極為不齒,這可是過山車一般的白云觀,無論如何謹(jǐn)慎都不為過。
要不,還是再畫兩張,每張兩千遍打底。
至于要不要再加…還是算了吧,因為樓下已經(jīng)傳來了二師姐的呼喚,讓自己再去準(zhǔn)備燒烤。
走下樓梯,突然又竄回來,符筆依然在忙碌。
走下塔樓,又連滾帶爬地返回去,符筆依然很給面子。
這遙控距離讓王修緣感到…很滿意。
今天,不用青石吩咐,幾位師兄積極捕獵主動燒烤。
一邊興高采烈品嘗著美味,一邊興致勃勃探討著靈力增加的程度。
還順便逼著王修緣,將昨天答應(yīng)的陣法、丹方、釀酒、茶道吐了個干凈。
然后,懷揣著以吃代修的偉大理想,以及滿滿的食欲、文化雙追求,回去繼續(xù)玩物喪志了。
接了二師姐青玉的命令,王修緣端著兩盆烤肉,去給風(fēng)華、風(fēng)鈴兩姐妹送餐。
路過自己房間時。順勢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符筆仍然在加班,便滿意的繼續(xù)上樓。
“徒兒,你好沒良心!枉我們昨天剛剛教了你制符的辦法,你居然自己先吃完了才給我們送!”
懶得理死丫頭,王修緣直接將手上的肉盤一遞,轉(zhuǎn)身就想走。
“你著什么急走???”
“回去畫符不行?。俊?p> “我已經(jīng)替你看過了,符咒的靈力很足啊”
“你不是面壁嗎,居然敢下樓?”
“我是倒立下去的,我的兩腳又沒有碰過地面!”
“死丫頭,你真行!就不怕我去給大師兄告狀?”
“隨便,只要你不怕扎?”
王修緣給了她一個白眼,轉(zhuǎn)身就走。
“廢物,你還長脾氣了!警告你啊,晚上安靜點,再敢打擾我們修煉,等我出去扎死你!”
王修緣回到房間,從符筆下,取過仙紙,仔細(xì)端詳了一下,非常滿意。
便又取過二張仙紙,畫了張雷霆大威德神咒,想了想又畫了張六丁護身咒。
畢竟,自己修為不足,斗法符咒再多,也得活著才能施展啊!
隨后,便將自己卡在床上,再次一邊修煉一邊素描復(fù)寫。
不知過了多久,王修緣被傳聲叫醒,聲音似乎來自雨煙。
王修緣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外廊上向塔樓下望去,果然是雨煙師姐。
“師姐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兒?”
“你說呢,難道你都忘了?”
王修緣臉色一黑,想起雨煙師姐提過的…排泄。
王修緣苦笑道:“師姐,我倒是有,可是這里沒有排泄的地方?”
“哼!”雨煙沒好氣道:“就算是有,那么腌臜的東西我能拿嗎?下來,跟我走!”
王修緣無奈,只得重新穿好衣服,別想跟雨煙師姐走。
可是想想不放心,畢竟主陣還不穩(wěn)定,昨天吃的妖獸還是偷偷潛入的。
于是,反身順手將兩張雷霆大威德神咒符咒揣入懷中,又為自己啟動了疊加了兩千遍的六丁護身咒,便躡手躡腳地下了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