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任務(wù):查出事實真相,殺死孔春暉、張百川、馮舉、姚祚遠(yuǎn)。
任務(wù)獎勵:主神戒升級。
支線任務(wù):了解修行之路。
任務(wù)獎勵:可攜一人參與輪回。
腦海里回蕩著言簡意賅的任務(wù),田凱在夜行路上思忖。
他在空間之中,本以為那所謂的任務(wù)獎勵不過是《八九玄功》的殘篇,或者只是其中一卷。
萬令他沒想到的是,給予他的竟然是完整的《八九玄功》。
而這門玄功之厲害,簡直匪夷所思。他雖還未窺門徑,但是只從寥寥記載之中,就可以判斷這門玄功的威能。
那玄功有載,修成四轉(zhuǎn),“踏四海,轉(zhuǎn)九洋只在彈指?!?p> 這“彈指”可不是虛指,因玄功中記述了許多類似“羅預(yù)、須臾、彈指、剎那”這些的詞匯。
他一轉(zhuǎn)入門后,記憶無比清晰,前世曾聽說過,有一種計量時間的單位,把一晝夜劃分成了三十須臾,一須臾等于二十羅預(yù),一羅預(yù)才同二十彈指。
若按照這個說法來看,幾秒的功夫能遁出去的距離,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的想象。
猴子曾言:此去雷音寺有十萬八千里,若我來走,一日能走五十遭。
不知道四海九洋有多遠(yuǎn),有沒有十八萬千里。
不過他所得的玄功有八轉(zhuǎn),這還只是第四轉(zhuǎn)記錄,若此說來,就是第四轉(zhuǎn),單純速度上來看,肯定比猴子快多了,難道猴子只修到四轉(zhuǎn)?
至于后面幾轉(zhuǎn)的記述,他只是覺得確實在腦海中存在,但是卻說什么也觀不清晰,可能是由于他目前境界不夠的原因。
這部玄功威力雖大,但要想修成,也是難如登天。用他所理解的就是,每一轉(zhuǎn)想要達(dá)成的前置條件太過苛刻。
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留待以后再說,而他目下只是堪堪入門,就已經(jīng)不類凡俗。
如果按照前世一些說法的話,現(xiàn)在自己應(yīng)當(dāng)處于初入先天之境。
玄功上只記錄了關(guān)于功法如何修煉,卻沒有記述常人修行之路到底是何等模樣,所以想要弄清楚,還是要從現(xiàn)世入手。
他所知道身具超凡之力的人里,除了周瑾瑜,就剩下那個妖道姚祚遠(yuǎn),主神戒指派給他殺死此人的任務(wù),是正和他意,此番和妖道交手剛好也能一窺修行門徑,至于剩下的三個狗官,田凱卻不會單純?yōu)榱巳蝿?wù)簡單殺了了事。
至于姚老道有多少實力,他暫且不知,不過此世靈機已幾乎泯滅,諒那妖道也沒多少道行。而他在那空間中的靈氣,卻濃郁成霧,這也是他為何等在短短一年時間就第一轉(zhuǎn)入門的原因。
不過畢竟他在修行體系尚剛?cè)腴T,一切還要謹(jǐn)慎行事。所以他并未直接去找妖道,等拿到了紫電劍方才信心十足。
此時他取下背上寶劍,丹田中一股氣息流淌,手持劍柄,氣息運轉(zhuǎn)到劍上,紫電劍頓時閃過利芒,劍脊上浮現(xiàn)“紫電”二字。
不知周瑾瑜給他留下的這把寶劍是什么品質(zhì)的,不過這劍能夠在自己尚沒有修為的時候擊退僵尸,一定十分不凡。
寶劍在手,豪氣頓生,眼看那典史府近在咫尺,他也不隱藏身形,大搖大擺的走向了那門口。
“啪啪啪!”
此時天已接近亥時,典史府門子馮三正在門房中坐對燭光,品味著那一絲暖意,幻想著老爺那小妾容娘的身段,忽聽有叩門聲傳來。
這么晚了誰半夜敲門?
老爺早囑咐過他,近來多事,叫他半夜守門時機靈著點。
所以本來平日這個時辰自己已入睡了,今日尚在候著。
方才有個人前來說有要事,說的也不清不楚的,讓自己給打發(fā)了,這沒過多久,怎地又來一個。
“老爺讓我機靈點,剛才那個趕走了,這個該如何機靈呢?”
他不知門外是誰,老爺也只讓他機靈,沒吩咐如何機靈,是以他在屋內(nèi)沉吟了半晌。
沒想好是去開門,還是先問問何人,或者干脆不理,或者讓那人滾蛋,哪個算作機靈。
田凱拍了兩下門,見院內(nèi)無人應(yīng)聲,感覺不耐。
他用手輕輕推了一下門,見門內(nèi)反鎖,他也不再推門,而是上下打量此門。
上下連門框在內(nèi),高有一丈,寬有兩丈左右,兩側(cè)連著門柱,上面連著門樓,刷著紅漆,也不知是什么木頭制成。
他后退了幾步,目光一沉,一個助跑,腹內(nèi)暗沉真氣,一腳側(cè)踢向了那左側(cè)的門柱上……
咔嚓!
門子馮三出了門房,站在大門處尚在糾結(jié),可猛然間就感覺周圍一陣顫動,好似地龍翻身,那門樓子陡然間倒下向他砸來。
馮三仰頭去看,待看清了整個門樓子向他砸來,他啊地驚呼,一縮頸,打了一個激靈。
他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轉(zhuǎn)身要跑,可那門樓子被巨力推倒,上面有一個散落的石瓦好死不死的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他被砸的一個趔趄,頭暈?zāi)垦?,再想跑已來不及,只能眼看這那門樓子砸在了他的身上。
砰……
……
張百川看著邱壯在院中忙個不停,不由詫異道:“真人為何今日如此早就開壇做法?”他見那原來兩人的活兒,現(xiàn)在就剩下一個人去干了,也是不由嘆息道途兇險,自己還是只圖個延年益壽就得了。
姚道人身披法袍,倒手反持桃木劍,顧盼自若,眉目灑然,淵亭岳立,聽張百川發(fā)問,神情肅穆地道:“貧道昨日兩次與那小兒較量,本十拿九穩(wěn),只是天光漸亮才不由得收了神通,今日早些,也是防備那小兒仗著那寶物再與貧道糾纏,時辰充裕些,貧道也好拾掇?!?p> 說完他似乎此話有些不妥,又道:“昨日那小兒是依仗了寶物與貧道相抗,今日貧道做法,不需探看他在何方,只需派了陰兵,無論他在何處,都無法逃避?!?p> 其實昨日他跟田凱并未相斗,田凱甚至都不知曉老道曾經(jīng)做法暗害他,只是姚道人并不能與張百川如實說。
昨日本來他以為手到擒來,但無端折了一個弟子,死的莫名其妙,他到現(xiàn)在也想不清楚原因,只能歸咎田凱身上,肯定有一件非同尋常的寶物上。
既然死了徒弟,這份損失須得彌補回來,那代價自然要在張百川身上出。
所以他隱然提到了田凱有些手段,能用寶物傷人,但是自己非但不怕,反而苦斗一番就能拿下。
既不能讓張百川覺得輕松,又不能顯得自己拿不下那田凱,是以這里面的分寸不好拿捏啊。
他已經(jīng)想好了,今日自己派幾個陰兵去尋那田凱,尋不到恰好就不尋了,裝作自己吃了虧,然后從張百川那里索要好處。
找不到人硬要找,由顯得自己頭鐵,萬一拿不到田凱手里的寶物,得從這張百川身上找補回來呀。
外物雖好,但是自身道行也很重要啊。
他卡在這“氣動”境已經(jīng)有十幾年了,只要能入“鳳初”,自己就能再延壽一甲子。
只是天地靈機泯滅,靠吐納練氣早已成了奢望,不是他得了一份傳承,走了邪法也根本修不到此等境界。
如今太平道那邊容不得自己了,朝廷那邊自己又是掛了號的,只得找一個縣官蒙哄了。
張百川哪里知道他有那么多心思,此時見他氣勢勃發(fā),一派高人氣質(zhì),不由得一陣艷羨,姚真人據(jù)說年過六旬了,可看上去只如四十歲,自己還要好加修持才行啊。
想到這,他道:“真人出手,老張我是放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