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詩和楊晨兩個人在積雪之中艱難的行走著。
兩個人的心中都憋著一口氣散不出來。
就這么走下去,江雨詩的心中反倒有些氣惱,“你老是弄得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害得人家白白擔(dān)心?!?p> 楊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你到底是在擔(dān)心我還是擔(dān)心那個小白臉?!?p> 江雨詩忍不住怒道:“你皮粗肉厚的,就算是收了再重的傷也是死不了的?!?p> 楊晨也不再說話了,因?yàn)樗澜暝娛窃趽?dān)心夜寒天。
楊晨也一樣在擔(dān)心夜寒天。
這輩子他是第一次做出這種臨陣脫逃的事情來。
他們一直是沿著一個方向不斷的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忽然出現(xiàn)一個很大的莊園。
江雨詩忍不住問:“你確定沒有走錯路嗎?”
楊晨撓了撓頭,“方向應(yīng)該是沒有搞錯,可是從來沒有人告訴我這里有這么大的一座莊園啊?!?p> 江雨詩說:“我在這里這么多年也從來不知道這里又這樣一個莊園?!?p> 兩人四下張望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座莊園的后面全都是懸崖峭壁,也就是說這條路走到這座莊園,就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江雨詩說:“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你是走錯路了。”
楊晨說:“路是兩個人一起走的,怎么走錯了之后反倒變成我自己一個人走錯了。”
江雨詩說:“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是一個路癡,根本就不認(rèn)識路,誰知道讓你帶路,最后竟然帶成這么一個結(jié)果?!?p> 楊晨說:“不如我們到前面的這個莊園打聽一下吧?!?p> 江語詩猶豫著說:“江湖上有很多地方是不能亂闖的,很容易就犯別人的忌諱的?!?p> 楊晨說:“我們何必一定要把自己當(dāng)做是江湖人,我們?nèi)舨皇墙说脑?,不就沒有那么多的忌諱了?!?p> 江雨詩說:“你說的那些都是歪理?!?p> 楊晨說:“是不是歪理,只要管用就行?!?p> 兩個人說這話已經(jīng)到了這座莊園的大門前。
莊園的大門緊閉著,在大門兩側(cè)有幾顆已經(jīng)不知道有幾百年的老槐樹。
老槐樹的下面,盤膝坐著一個虛發(fā)皆白的老者,看樣子是在閉目養(yǎng)神。
老者的面前擺著一副棋盤,棋盤上面是一盤沒有下完的殘局。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到老者的近前,楊晨說:“這位老人家,我們兄妹二人在山里迷了路,不知不覺的走到這里來,敢問一下老人家這里是什么地方?”
老者連眼睛都沒有睜,淡淡的說道:“既然是迷了路,那邊離開這里就是了,這個地方不是你們可以來的?!?p> 楊晨說:“可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樣才能找到正確的路,離開這里。”
老者說:“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何必來問我?!?p> 江雨詩忍不住說道:“你這老頭,我們客客氣氣的問路,你卻說些亂七八糟的?!?p> 老者冷笑道:“是你們自己來的,我又沒請你們來,誰家的小孩如此沒有教養(yǎng)?!?p> 江雨詩忍不住跳了起來,姣叱道:“你是哪里來的老頭,這般沒有教養(yǎng)。”
那老者似乎也覺得和兩個孩子吵架是一件十分沒有體面的事情,鼻子里哼了一聲,不在言語。
江雨詩卻不依不饒起來,“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今日個你要是不把話說明白,我就跟你沒完?!?p> 那老者似乎也有些不耐煩,衣袖一揮,一股強(qiáng)烈的罡風(fēng)迎面而來,楊晨粹不及防,居然被這股罡風(fēng)給撞倒在地。
江雨詩縱身躍起,半空中凌空翻了一個筋斗,避開老頭衣袖上掃來的罡風(fēng),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柄短劍,急如閃電,一般向那老者連刺了三劍。
老者不由微微咦了一聲,千指一彈正好彈中江雨詩刺來的短劍劍脊之上,江雨詩悶哼一聲,向后退了幾步,手中的短劍卻并沒有像老者預(yù)料的一樣脫手而出。
老者不禁睜開了眼睛,打量了江雨詩一眼,沉聲說道:“放眼整個江湖之上,能夠在你這把年紀(jì)就將武功練到這種境界的人,絕對不會太多,你家大人是誰?”
江雨詩冷笑道:“你個老不羞的,打不過我就想找我家大人告狀不成?!?p> 老者哼了一聲說:“我本來不想跟你這個孩子一般見識,但是像你這般沒有教養(yǎng),沒大沒小的,將來到江湖上去,不知道會給家里闖多少禍,今日我就勉為其難的代你家大人教訓(xùn)教訓(xùn)你。”
也沒見到老者身形如何動彈,竟然嗖的一下到了江雨詩的面前,伸手向她肩頭抓了下去。
這老頭的動作實(shí)在是太快,江雨詩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眼看著要被他一下抓住肩頭,誰知道那老頭手指看看觸到江宇是肩頭的衣服,身子卻猛然一震,向后暴退了十幾步。
老者目光閃爍不定暴喝一聲,“何方神圣駕臨我飛云峽一線天?!?p> 楊晨和江雨詩都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想到這座莊園居然就是傳說中的飛云峽一線天。
他們本來以為所謂的飛云峽一線天只不過是一處山崖或者峽谷之類的地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座莊園。
“閣下已經(jīng)這么大年紀(jì)了,怎么火氣還是不小,竟然和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币粋€聲音有遠(yuǎn)處緩緩的傳來。
那是一個充滿了磁性的男聲,聲音傳入人的耳中,讓人聽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
楊晨和江雨詩都忍不住轉(zhuǎn)過身去,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望過去。
只見遠(yuǎn)處一個白衣人緩緩而來。
這個白衣人行進(jìn)的速度雖然不快,但是卻宛若御風(fēng)而行一般,滿地的積雪上面,居然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腳印。
白衣人不僅是一身白衣如雪,連滿頭的頭發(fā)都是雪白的,那么披散在后背上。
最引人注目的是白衣人懷中居然抱著一把六弦瑤琴。
愛一人過來的時候,目光并沒有望向任何地方,而是凝視著他懷中抱著的那把六弦瑤琴,那種目光就像凝視著他的情人一般。
看到這個白衣人那老者,表情不由自己眼中的瞳孔不助搜索,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幾步。
白衣人走到了跟前兒,淡淡的說道:“飛云峽一線天名字取得古怪,想不到連這里的人的性格也一樣。”
老者道:“不知閣下是……”
白衣人說:“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今日你們在這里擺下了這么大的陣仗,不就是想引我出來嗎?”
“傲天公子。”老者又忍不住向后退了幾步。
“傲天公子?!睏畛咳滩蛔《嗫戳四莻€傲天公子幾眼。
好霸氣的名字。
一個人居然敢以傲天為名號,那是何等的霸氣。
聽到傲天公子這個名字,就連楊晨都不禁感到熱血沸騰。
傲天公子轉(zhuǎn)頭看了楊晨和江雨詩一眼,目光中十分溫和,緩緩說道:“你們兩個很好?!?p> 這個傲天公子絕對是一個親和力很強(qiáng)的人,僅僅他這一句話竟然讓楊晨和江雨詩的心中產(chǎn)生一種想法,那就是為了他的一句贊揚(yáng),哪怕是為他去死也心甘情愿。
傲天公子的這一句贊揚(yáng)讓楊晨和江語詩心潮澎湃,但是同時心中也一片茫然,不知道傲天公子的這一句贊揚(yáng)究竟來自什么地方。
老者面色陰沉的說道:“傲天公子,不管你是再怎么厲害的人物,別忘了這里可是飛云峽一線天?!?p> 傲天公子淡淡的說道:“是嗎?”
話音還沒落下,傲天公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老者的面前,一只手已經(jīng)抓住了老者的脖子。
原本不可一世的那個老者,在傲天公子的手里,竟然像只小雞一樣,無聲無息的軟倒在地上。
楊晨和江語詩原本覺得傲天公子是一個十分可親的人,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殺伐果斷,和這個老者一言不合居然就出手殺了他。
傲天公子淡淡的說道:“我們進(jìn)去吧?!?p> 楊晨吃吃的說:“我們認(rèn)識嗎?”
傲天公子微微一笑,“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解釋的,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p> 說完當(dāng)先向莊園的大門走去。
這兩扇紅漆大門緊緊的關(guān)閉著,傲天公子走到門前,伸手輕輕一推,那看似結(jié)實(shí)無比的大門在傲天公子的手里,竟像是豆腐渣做的一般轟然一聲倒了下去。
大門這里的動靜立刻引起了莊園內(nèi)人的注意,數(shù)不清手里拿著刀劍的人猶如潮水一般向這邊涌過來。
這個陣仗朝時,把楊晨和江雨詩嚇了一跳,因?yàn)閺那f園里涌出來的人又何止是幾百人,少說也有千人之多。
傲天公子長嘯一聲,“想不到丁某人不履塵世多年,今日乍一出來居然有人用這么大的陣仗來歡迎我,實(shí)在是令丁某人受寵若驚?!?p> 他這句話說出來傳入眾人,耳中猶如虎嘯龍吟,一般功力稍弱一點(diǎn)的人,已經(jīng)爆頭跌倒在地上,哀嚎不已,轉(zhuǎn)瞬之間從莊園里沖出來的那些人,竟然倒下了一大半還多,倒下的人全都雙手抱著頭在地上翻滾哀嚎者。
江語詩本來就是一個頂尖高手,也算是見過許多的大場面,但卻也從來沒有見過僅憑一句話就能夠讓對方失去戰(zhàn)斗能力,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一時之間不由呆若木雞。
楊晨看到傲天公子只是這么吼了一嗓子,居然就把這么多人給吼躺下了,心中不禁有說不出的羨慕,暗暗的發(fā)誓有朝一日也要做一個像傲天公子這么威風(fēng)的人。
這時候莊園之內(nèi)傳出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十幾年前有幸一睹傲天公子風(fēng)采,至今記憶猶新,想不到今日一見傲天公子仍然是風(fēng)采不減當(dāng)年?!彪S著這聲音,從人群中龍情虎不一般的走出一群人來,為首的是一個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黑衣人。
傲天公子呵呵一笑,“說來說去,我丁傲天也不過是江湖之中的一屆散人,想不到今日竟然能夠驚動了鬼面人真正的主人,實(shí)在是讓丁某人有點(diǎn)受寵若驚了?!?p> 黑衣人嘿嘿一笑說道:“傲天公子實(shí)在是說笑了,如果連你都算是一個散人的話,那么我們這些人就更加是不值一提的小嘍嘍了?!?p> 楊晨和江雨詩都驚訝地望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
傲天公子淡淡的說道:“剛剛我來到這里的時候,好像是聽人說,今天這里的一切全都是為丁某人準(zhǔn)備的,現(xiàn)在丁某人已經(jīng)站在這里了,各位設(shè)了這么大的一個局,讓丁某人過來,有什么話但說無妨?!?p> 黑衣人看到傲天公子明明已經(jīng)知道今天在這飛云峽一線天之中所設(shè)的局就是針對他仍然面不改色侃侃而談,首先已經(jīng)被傲天公子的這種氣度深深的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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