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為這個……”
肖男可沒有跟人搶地盤的打算。
少女將信將疑,試探著把荷包都攬到自己跟前,道:“那……這些可都算我的……”
“盡管拿去!”肖男瀟灑攤手。
“嗯?”少女皺起了眉頭。
“你不對勁!”
猛地一把將他的假胡子撕了下來,他用魚膠粘得很結(jié)實,‘哎呦’一聲被拽倒在地。
“你把易容術(shù)消了,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少女命令道。
肖男撅著屁股站起來,一臉幽怨的盯著她,雙手發(fā)力揉動面部肌肉,瞬間變回本來模樣。
少女‘噗’的一聲笑出來,白眼道:“原來是個小雞仔,小小年紀(jì)怎么不學(xué)好,在哪偷的劍宗道服?”
“那你還不是輸給了一個小雞仔?”
“切!”少女一邊把荷包往懷里塞,一邊說:“實話告訴你,我是故意輸給你的!”
“技不如人你就別嘴硬了!”
肖男也摸了個荷包,總不能白忙活一場。
荷包裝完,少女拍著鼓鼓囊囊的胸脯,不知在癡笑些什么,又說道:“你還別不信,你要是真的搶了這地盤可就倒大霉了,朝廷派七錢捕頭來抓我,我正打算干完這票就開溜,到時候你就是替罪羊!”
話音未落就有一隊捕快挎刀跑了過來,看見兩人,大喊道:“賊子,哪里跑!”
少女沖肖男拋了個媚眼,笑道:“小兄弟,后會有期!”
說完就蹬地而起,跳到墻頭上,一瞬的功夫人就沒影了。
這下肖男相信她是在讓著他了,就這一手輕功,甩他三條街還多。
他沒打算跑,沒必要。
捕快們追了上來,問肖男:“小兄弟,可看見那賊子往哪跑了?”
肖男隨手指了個方向。
有個年輕捕快湊上來,笑呵呵道:“你是劍宗的?”
“對,莫非大哥你出身劍宗?”
“對呀,我是問蒼峰的,刁寒,聽說過沒?劍寒刁暖……啊呸……劍寒人暖的刁寒!”
肖男裝出一臉驚愕的樣子,拱手道:“竟然是人寒,啊不,刁寒大哥,久仰久仰!”
捕頭開始催促,刁寒滿肚子的話想說也只能憋住,拍拍肖男的肩頭,道:“出師后可以來青水城任職,大哥帶你!”
“一言為定!”
……
耽誤了小半天的時間,肖男打算找匹馬趕緊出發(fā)。
這難不倒他,隨便找了家客棧,到馬廄跟喂馬的小二聊了起來。
“我的馬可喂飽了?”
小二心想不記得有這么一位馬主人。
剛想問,肖男又說道:“你一個月多少月錢?”
“一個月三百文,包吃不包住!”小二笑著回道。
肖男將手里攥著的十來枚銅錢拋給小二,威嚴(yán)道:“辛苦了,給你的賞錢!”
“謝小爺!”
小二這時候就以為他是店里的客人,客客氣氣,一口一個‘小爺’叫著。
閑聊了幾句。
肖男又從荷包里掏出幾粒碎銀子扔給小二,正色道:“給我的馬喂最好的草料,喂到撐!”
說完擰頭就走。
小二在后面喊道:“哪匹馬是你的?”
肖男也不理,走出去十來步忽然一臉慌張的折返回來,說:“糟了,我胖妞師姐蹲茅坑讓我給她送紙,我給忘了,小二,牽馬,我得趕緊回去!”
小二當(dāng)場懵圈,信以為真道:“小爺,哪個是您的馬?”
“你說哪匹,你個小二怎么連客人的馬都記不???”肖男斥責(zé)道。
小二心里一慌,心里揣摩,難道真是他忘了?看這小爺這么大方,馬肯定不會瘦。
把馬廄里最壯碩的一匹白馬牽了出來。
肖男騎上馬,扇了下馬頭,喊了聲‘媽的,駕!’。
他哪會騎馬!
白馬不走,肖男用腳后跟使了點勁踢了下馬肚子,還不走。
順手拿起根靠在墻邊的竹竿,搗了下馬蛋。
一陣蛋疼的嘶鳴……
白馬直接竄了出去,險些把他掀翻。
小二看了這一幕還捂嘴笑:“這小子挺大方一人騎馬的姿勢怎么那么難看……”
……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可能是個賊,還可能是個二比。
這一路肖男是騎了吐吐了騎。
這馬心想,怎么攤上這么個人,搗蛋就算了,還吐它一身,本來白白凈凈一身毛搞得一股子怪味。
天黑前,肖男終于艱難趕到了春江鎮(zhèn),城門口下馬,在城門兵震驚的目光下當(dāng)場把馬放生。
這么壯的一匹馬,少說也得四五十兩銀子才能買到,就這么放生了?這家里得有多少錢才能干出這等野事!
他打聽了一下,凌夢他們才到?jīng)]多久,放下來心,到城墻角開吐。
吐著吐著有人拍他的后背,轉(zhuǎn)過身一看,是個穿著白裙的少女,鵝蛋臉,鋪著一層淡淡的胭脂,嘴角帶著狡黠的笑意。
“是你,女賊!”肖男驚愕道。
上午的小偷女轉(zhuǎn)眼怎么變成了大家閨秀?
難不成是小偷女本來就是大家閨秀,家財萬貫,因為叛逆才出去當(dāng)賊?
“你怎么也來春江城了?”小偷女問。
“腿長在我自個身上,想去哪就去哪!”肖男因為暈馬導(dǎo)致現(xiàn)在心情很差。
小偷女瞇眼盯著他,神神秘秘道:“你是不是也盯上了那個貪官?”
“哪個貪官,沒聽說過。”
肖男肚子里吐空,好受了許多。
小偷女用小拇指撓著鼻尖,作沉思狀。
“兄弟,有沒有興趣合伙干一票大的?”
……
兩人并肩往城內(nèi)走,一個文質(zhì)彬彬,一個貌美如花,路人看著都以為是富家大小姐接在外修行的弟弟回家。
小偷女自報家門,江湖人稱小鈴鐺。
因其喜歡在腰間掛個兩個鈴鐺,輕功卓越的她無論是走、跑,還是飛檐走壁,鈴鐺都不會作響。
肖男瞄著她腰間的鈴鐺,揪了一下叮當(dāng)響,不是壞的。
而她要跟肖男合謀的確實是件大事。
所謂大事非偷即盜,不過這次的對象難度極大,山北縣知縣趙銘。
已經(jīng)有三批盜賊嘗試過,無一成功,要么中了機關(guān)被當(dāng)場抓捕,要么一無所獲。
他們說,在趙銘家院的地窖里看見了成堆的白銀,比尋常老百姓家窖得白菜都多。
“那我們要是偷了這個貪官,也算行俠仗義了!”
肖男總喜歡為自己的犯罪行為找借口。
“江湖規(guī)矩,五五分賬?!?p> “奧利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