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城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自然是盛況。
紫玄離開修煉室后,直奔紫家大院。
在紫家大院里,設(shè)有三個比武擂臺,平時供給小輩們比武對決。
現(xiàn)在的比武大會與往常比武對決一樣,只不過多了許多外來人。
好在紫家大院足夠?qū)拸V,容下一兩千人不是問題。
在紫家大院的高臺上,現(xiàn)紫家家主紫革在宣讀比武大會的規(guī)則。
而在紫革身后的幾張?zhí)珟熞紊?,坐著陳家、柳家兩位家主,以及一個穿著凌天宗服飾的老者。
他就是凌天宗的長老徐寬。
在徐寬身后,站著一個小輩,也穿著凌天宗服飾。
他是徐寬的弟子,名叫周勁,才十三歲,就有聚元五重的實力。
紫革將比武大會繁瑣的規(guī)則宣讀完畢后,紫家、柳家、陳家的各個小輩開始上臺比武。
紫玄粗略地觀察了一下,當今紫、柳、陳三家最強小輩的實力都差不多。
紫家的紫戈現(xiàn)在是聚元三重,比紫玄想得要強一些。
柳家這次來的是一名女子,名叫柳月琳,十五歲,聚元三重
陳家則是大公子陳茂,十五歲,實力已是聚元四重,在場所有小輩中實力最強。
當然這除了凌天宗的弟子周勁之外。
起初的對決基本是凝魄段的小輩,也有幾名鍛體境,不過很快敗下陣來。
紫玄在場下靜靜等待,這場比武大會是守擂臺制,所以實力越強的人,越后出手。
而每個擂臺可以容一組選手對戰(zhàn),勝者留在擂臺上,或者去挑戰(zhàn)另一個擂臺的人。
時間轉(zhuǎn)眼過去兩個時辰,三個擂臺守擂者從凝魄一段一直更替到凝魄七段,終于,聚元境的小輩上場了。
柳家的一名聚元境的小輩上臺一招秒敗在擂臺上的凝魄七段的紫家小輩,隨后威風凜凜地站在擂臺上。
陳家的聚元境小輩也開始有了動作,兩個聚元一重的小輩分別擊敗了另外兩位守擂者。
三個聚元境一重的小輩站在擂臺上,傲視臺下所以人。
紫戈見狀直接向一位陳家小輩的擂臺掠去。
剛站到擂臺上,紫戈就拿出了最強實力。
只見他木之體魄外現(xiàn),對著陳家小輩的門面就是一拳。
陳家小輩連忙召喚體魄,一股土之力疊加,雙手交叉擋在臉前。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音傳來。
只見陳家小輩的身影瞬間向后位移了一丈距離,雙腳在地面劃出長長的托痕。
“我認輸?!?p> 陳家小輩頭也不回的跳下擂臺。
認輸不可恥,因為境界差距,且木屬性天克水屬性,所以他都選擇也沒人會覺得奇怪。
把土之體魄的人打下擂臺后,紫戈看向另一個擂臺上的陳家小輩,縱身一躍,來到那個擂臺上。
“你自己下去,還是我把你打下去?”紫戈冷冷道。
聽完這句話的陳家小輩臉一陣青一陣紫,開口道:“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紫戈聞言直接沖著他的門面就是一記直拳,木之體魄光芒大作。
那陳家小輩見狀徑直往擂臺邊跑去,跳下擂臺乖乖認輸。
“哼,給臉不要臉?!?p> 紫戈冷冷道。
這些日子,陳家欺壓紫家的事,紫戈看在眼里,早就憋了一股怨氣。
打完了陳家兩個小輩之后,他又看向了聚元一重的柳家小輩。
柳家小輩見紫玄朝自己看過來,自覺的走下了擂臺。
柳家小輩剛剛下去,柳月琳就來到一個空擂臺上,開口道:“哪有你這么趕人的。”
陳家大公子陳茂冷冷地哼了一聲,也占到了一個空擂臺上。
接下來就是三大家最強小輩的對決了。
其實情況很明了,陳家大公子陳茂實力最強,所以大家覺得拿下第一是毫無懸念的。
不過在最后的對決之前還有一個環(huán)節(jié),就是讓各家小輩上臺挑戰(zhàn)三大家族的最強小輩。
這種挑戰(zhàn)是有獎勵的,撐得回合越多,獎勵越高。
很快,就有一些小輩上臺挑戰(zhàn)。
他們大多都是凝魄境,也有年紀尚小,只修煉到鍛體境的。
不過在擂臺上,他們都撐過了幾招。
紫玄站在角落里看著這一切,他在等待機會上臺與紫戈對決。
“那不是紫玄嗎?前幾天他跟紫戈下戰(zhàn)書,要和紫戈一決高下,怎么現(xiàn)在還不上臺?”
果然,紫戈的狗腿子發(fā)現(xiàn)了角落里的紫玄。
另一個紫家小輩應(yīng)和道:“什么?一個鍛體七段的廢物要和紫戈少爺一決高下?我沒聽錯吧?”
“哈哈哈,他要能在紫戈少爺手底下?lián)芜^一招就得笑死了,還一決高下?”
“對啊,一個鍛體七段,紫戈少爺不用體魄之力也能打得他滿地找牙!”
臺下傳來一陣哄笑,本來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上臺挑戰(zhàn)紫戈,現(xiàn)在卻沒有人再上去了。
紫家所有人都在看著紫玄,好像在等他上臺,看他笑話。
陳家、柳家的小輩們聞言,也好奇地看向紫玄的位置。
他們也曾聽聞紫玄十二歲鍛體七段的事情,但沒見過這個所謂的鍛體天才。
不過后面紫玄境界再無提升的事,也在三大家族里傳開了,現(xiàn)在作為外人,他們是巴不得看笑話的。
紫玄站在原地無動于衷,好像紫家小輩的話不是在說他一般。
“廢物怎么不吱聲?啞了還是萎了還是怕了?”
“不會是看到我們紫戈少爺聚元三重怕被一拳打死吧!哈哈哈!”
“放心放心,我們紫戈少爺還是有分寸的,最多把你打成豬頭就好了?!?p> 紫戈的幾個狗腿子看紫玄不搭理他們,更加起勁地呼喊著。
隨著呼聲漸高,眾人竟給紫玄讓出一條路來。
臺上的紫戈也朝紫玄看來,他早就想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了。
他朝著紫玄開口道:“三日前不是很傲氣嗎?現(xiàn)在怎么跟個縮頭烏龜似的?”
紫玄這時才有了反應(yīng)。他抬起頭,看著紫戈不屑地一笑。
“又是這個笑容!”紫戈肺都要氣炸了。
上次在修煉室的時候,紫玄就是用這種不屑的眼神看他。
紫戈咬著牙,狠狠地開口道:“你一個段體七段的廢物,若是不敢與我一戰(zhàn),那便給我跪下磕三個頭,我便放過你!”
紫玄瞇了瞇眼,淡淡開口道:“誰怕了,只不過我覺得,就這么和你打一架,有些乏味,不如下點賭注?”
站在擂臺上的紫戈一愣,臺下的所有人也頓時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紫戈才開口說話:“下賭注?哈哈哈哈!就你也敢大言不慚!”
“別廢話,就問你敢不敢下賭注?!弊闲?。
紫戈還沒來得及開口,臺下的眾人就叫喊起來。
“紫戈少爺,跟他賭!一個段體的廢物,還能翻了天不成?”
“對!干他丫的!我出三株靈草,賭紫戈少爺勝!”
“我也賭紫戈少爺勝,我出五株靈草!”“我我我!我出十株!賭紫戈少爺勝!”
一時間,場下竟然爭先恐后地下起了賭注。
紫戈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朝著紫玄問道:“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賭?你能拿出什么東西來做賭注?拿一張嘴?“
紫玄笑了笑,對著高臺上的紫革道:“家主可否主持一回賭局?”
紫革聞言微微皺眉,心想不知道這紫玄在鬧什么幺蛾子,這么多人在此,這不是給紫家丟人嗎?
沉默了一會,紫革還是開口道:“你想如何?”
紫玄聞言,看了看那些爭先恐后想下賭注的人,隨后道:“請家主幫我把賭注收齊,然后我與紫戈對決,勝負一定之時,把賭注交還給獲勝的人。”
高臺上另外兩位家主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
在紫革猶豫不決之時,陳家家主陳興開口道:“紫兄,既然小輩有這份決定,不如隨他去?!?p> 陳興以一副看笑話的眼光看著紫玄,隨后道:“我出一株地階靈草,賭紫戈贏?!?p> 陳家家主此話一出,場面頓時安靜下來,陷入了尷尬的局面。
正當紫革不知如何是好時,柳家家主柳如風開口道:“既然陳興這么有興致,那我也來玩玩?!?p> 隨后看著擂臺的兩人,繼續(xù)道:“我出一株地階高品靈草,賭紫玄勝?!?p> 柳如風這一番話,猶如平地驚雷般,引起軒然大波。
“什么?我沒聽錯吧,柳家家主賭紫玄勝?”
“是啊是啊,這不是擺明了虧本的買賣嗎?”
“這柳家家主是想白給嗎?怎么會把賭注壓在紫玄身上?”
小輩們議論紛紛。
高臺上的陳興臉色變得不太自然起來,這柳如風擺明了是要和自己對著干。
“既然這么熱鬧,那老朽也來下一手吧。”
兩位家主旁邊的凌天宗長老徐寬開口道。
“我賭一件下品寶器,紫戈勝。”
徐寬話音剛落,場面瞬間寂靜下來,針落可聞。
就連兩位家主以及紫革都有些詫異。
下品寶器?
怕不是瘋了吧,一場小輩對決竟然拿出一件下品寶器做賭注!
見紫革毫無反應(yīng),徐寬取出一葉小舟,放在了高臺的桌子上。
“老朽賭注放在這里,且愿賭服輸,你還在發(fā)什么楞?快快收齊賭注,讓他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