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
周末的時候,星夢受到安瀾和曹行健的邀約,三人收拾好簡單的行李出發(fā)去了蘇州。這是星夢第一次和朋友遠(yuǎn)行,她覺得甚是開心。
“叮鈴鈴....”電話響了起來。
“喂,星夢,我們到了,你快下來?!彪娫捓飩鱽砹税矠懪d奮的聲音。
星夢背起行囊,匆匆趕到水果店門口,不止瞧見安瀾和曹行健,還有蔣亦心,是星夢的初中女同學(xué)。雪白的皮膚,一雙丹鳳眼,身材高挑,曾經(jīng)也是冷少華的追求者,不知何時和安瀾熟絡(luò)了起來,此女就是脾氣很暴躁,但為人豪爽,有些男生的氣魄。
“呀,你怎么也一起去嗎?”星夢走到蔣亦心身邊,拉起她的手說道。
“嗯,一起去。”蔣文對星夢笑著說。
“安瀾,你怎么沒告訴我呢?”星夢推了一把安瀾。
“臨時決定的,你這么忙,哪里有時間告訴你呢?”安瀾白了一眼星夢。
“我哪里忙了?”星夢覺得安瀾話里有話。
“你太愚蠢,不想和你說了,我們走吧。”安瀾拉起蔣亦心就準(zhǔn)備打車了,星夢知道安瀾一直對自己放棄了白致遠(yuǎn),感到不解。
星夢呆呆地看著曹行健,問道:
“安瀾是不是來大姨媽了?”
曹行健大笑起來,拍了下星夢的頭說道:“因為白致遠(yuǎn),你個傻子?!?p> “我好像真的錯了,胖子。”星夢幽幽地說道。
“怎么后悔了嗎?”曹行健饒有興趣地問道。
星夢沒有接話,徑自朝安瀾走去。
“安瀾,你別生我氣了,我就是頭豬?!毙菈魮u著安瀾的衣袖說道。
“豬都比你聰明?!卑矠懹檬种更c了下星夢的腦袋。
四人上了出租車,曹行健坐在副駕駛,三個女生一起坐在后排的位置上。
“星夢,安瀾說你劈腿了兩個男生,把白致遠(yuǎn)甩了?”蔣亦心笑著八卦道。
“哪有?根本不是一回事,安瀾,你亂說什么?”星夢朝安瀾身上打去。
“我做證明,我看到過他新的男朋友?!辈苄薪』剡^頭笑著說道。
“滾...”星夢朝曹行健的頭上拍去。
于是星夢覺得有點生氣了,一句話都不想說了,徑自看著窗外,耳邊只傳來蔣亦心和安瀾討論自己的學(xué)校有哪些帥哥。
“傻子,下車了,還發(fā)什么呆?”安瀾拍了下星夢的頭,說道。
于是一行四人進(jìn)了火車站。
這是四人第一次坐火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跟著曹行健終于找到了上車的站牌,興奮的心情難以言表。
星夢曾經(jīng)以為第一次出行一定是和白致遠(yuǎn)一起,可如今有了安瀾,曹行健,卻獨獨缺少了白致遠(yuǎn)。
綠皮火車雖然開得很慢,可是并不影響四個年輕人愉悅的心情。深秋的一縷陽光照在了安瀾和曹行健的臉上,星夢覺得眼前的兩人特別的親切。也許生命就像一列火車,朋友就像車上的旅客,不是所有人都能陪自己走到終點,有的人到站下車,有的人不辭而別,有的人見利忘義,有的人兵戎相見....
星夢有些恍惚,她親手送走了白致遠(yuǎn),不知道下一站下車的是曹行健還是安瀾?邱英杰說了沒錯,我們都還年輕,未來的事情誰都不知道,也許這趟列車又會上來新的旅客。
星夢看著窗外,心中一聲嘆息,此刻她明白了一件事,離別與重逢,是人生不停上演的戲。習(xí)慣了,也就不會再悲愴了。
“星夢,你怎么一路上都郁郁寡歡的?一點也不想熱戀中的人。”蔣亦心推了推身邊的星夢,說道。
“就是,想什么呢?給我們說說。”曹行健八卦了起來。
星夢不愿將昊然的事情告訴她們,因為安瀾肯定會罵她活該,她不想自取其辱。
“沒什么,就是想起了以前白致遠(yuǎn)也說過要一起旅行,可惜我把他弄丟了。”星夢無奈地說道。
“我就是搞不懂,他都回來找你了,你為何要拒絕他?你知道他有多傷心嗎?”安瀾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我...配不上他。我和你說過的,我們?nèi)松壽E不一樣?!毙菈艨粗矠?,她知道安瀾一直支持的是白致遠(yuǎn)。
“那你愛的不是白致遠(yuǎn),你愛的只有你自己,眼里心里看不見他的付出,你看見的只有你自己?!卑矠懙脑捵屝菈粜念^一顫,直勾勾地看著安瀾,她居然看得如此透徹,
連自己都未曾想到這一層面。
星夢只覺得此刻被刨析地一絲不掛,她是自私的,安瀾說的沒錯,她從未關(guān)心過白致遠(yuǎn)的想法,只是一味地在索取別人的愛,她愛的只有自己。
“我懷疑你不是人,安瀾。你是我的神。”星夢說道。
“你啊,總有一天會后悔的?!卑矠憮u了搖頭,拆開了一包薯片,吃了起來。
“你別這么說她了,她現(xiàn)在的男朋友也挺好的,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會比白致遠(yuǎn)對她好呢?”曹行健對昊然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你倆智商一樣,沒的聊?!卑矠懓琢瞬苄薪∫谎邸?p> “行行行,就你智商高,喜歡冷少華就對了嗎?”曹行健開始擠兌起安瀾來。
“安瀾,我告訴你,我也喜歡過冷少華?!笔Y亦心的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在座三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蔣亦心的性格果然豪爽,不揉捏,不造作。
星夢摟著蔣文的脖子說道:“我們早就知道了,哈哈?!?p> “你們怎么知道?我看他一直喜歡的是林爽兒。”蔣文很誠實的說道。
“冷少華告訴我的,嘿嘿?!辈苄薪兞烁鹜饶c一邊吃一邊說道。
星夢看著曹行健就暗自發(fā)笑,他一點都沒改變,還是那么愛吃肉。
“暈,冷少華現(xiàn)在如何?”蔣亦心好像還未對冷少華死心,想方設(shè)法地打聽著他的消息。
“前幾天和冷少華還喝過酒呢,白致遠(yuǎn)也在。兩人醉了吐了一地,還是我買單的,過份?!辈苄薪≌f完看著星夢。
“白致遠(yuǎn)說什么了?”星夢關(guān)切地問道。
“他說你沒腦子?!辈苄薪⌒α似饋怼?p> “哦,你送他回去了嗎?”星夢問道。
“嗯,把他倆送回去了,累死我了?!辈苄薪u了搖頭說道。
“那就好....謝謝你,胖子。”星夢鼻頭一酸,紅了眼眶,轉(zhuǎn)頭看著窗外。
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生幸福,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生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