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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鏗鏘

第三章 偷襲

劍鏗鏘 陽光下籽 3475 2020-11-23 21:53:09

  此刻的阮天象,正一臉馬屁精模樣朝阮天闌筆直地豎起了大拇指。

  突然他感到自己腦后有一陣涼風襲來,頭皮被刺激得發(fā)麻。

  他來不及轉身,急忙把頭往一邊側開。

  也就在這時,“嘭!”阮天星氣勢洶洶的拳頭打在了他的左肩頭,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還好阮天象躲避及時,那一記偷襲的拳頭沒打中他的頭,而是擦中了他的肩。

  即使這樣,也使得他體內氣血大亂,肩頭隱隱作痛。

  兩女看到此景,驚呼出聲。

  阮天象借著這一拳的力道向前趨趔了數(shù)步,面色潮紅地轉過身,他看到了緊追不舍兇猛撲來的阮天星。

  他眼中閃過凝重的光芒,他那因為常年練劍而顯得粗糙厚實的右手,握在刻有緊致花紋的劍柄上,猶豫片刻,遲遲沒有拔劍出鞘。

  身為一名劍客,與敵人相斗,拔劍必見血,若不見敵人的血,則必見自己的血。

  但在他的判斷里,阮天星嚴格意義上算不得敵人,只能說討人厭討人煩。

  所以他猶豫了。

  見此,飛速沖來的阮天星,極為夸張地笑了起來。

  阮天象面色平靜一揮右手,入鞘長劍,劍鞘分離。

  黑色長劍在空中翻滾數(shù)圈,而后“叮”的一聲插入在數(shù)米開外,緊實的黃色土地上。

  劍身微微搖晃,片刻后豎直地矗立在土地上。

  而他手中只留著烏黑精致的劍鞘。

  他謹慎地向后退了數(shù)步,而后一臉戰(zhàn)意地用烏黑劍鞘指向阮天星,像是無言的挑釁。

  阮天星見此更為腦怒,齜牙咧嘴,數(shù)步做一步飛撲而來。

  阮天象邁開雙腳,穩(wěn)定住下盤,同時用如雄鷹般尖銳的目光探查著阮天星所有可能出拳的位置。

  兩人臨近,阮天星對著阮天象那一臉云淡風輕的清秀黝黑臉龐,氣勢磅礴如同猛虎下山般地迅速甩出了一記直拳。

  阮天象見他出拳之前,右肩膀微微向上聳動,就知道他可能會攻擊自己的腦門。

  在楚王國廣袤的大地上,分為為兩種人:凡人、武者。

  武者們大多有錢有勢,而凡人們勢弱,更多地從事一些勞動,以及跑商。

  武者的第一個境界就叫做武者。

  武者,分一階到九階,力重,一階一千斤。

  普通凡人普遍力重五百斤左右,凡人中的大力士也不過力重一千斤。

  而一階武者就力重一千斤。凡人的終點,只不過是武者的起點中的起點。何其可悲。

  兩階武者力重兩千斤......九階武者力重九千斤!

  阮天星是四階武者,也就是力重四千斤。

  而看其出拳的兇猛程度,這是全力出手了!出拳的方向更是直接對準阮天象的腦門!

  這哪是只想教訓下他,而是輕則讓他成為植物人,重則要他死!

  阮天象本就潮紅的臉上,多出了一抹蒼白。

  他的神色頓時不再平淡,臉色開始紅白交替。

  他明白了阮天星的意圖,這讓他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我把你當作一個族人看待,手下留情,而你卻想要取我的命!豈有此理!

  阮天象眼中閃過寒冷至極的光芒。

  當阮天星那猶如餓虎撲食的拳頭快要觸到他的鼻尖時。

  阮天象如不倒翁般,穩(wěn)住腳盤,像一顆柔軟又挺拔的松樹像一側倒去。

  在離地面還有半米的時候穩(wěn)住了身形,躲過了阮天星的致命一擊。

  阮天星一臉驚詫地發(fā)現(xiàn)阮天象竟躲過了自己全力一擊,于是急忙想要向下變拳。

  但因為是用了全力的一擊,威力雖大,但動作幅度也大,此刻變拳就需要片刻時間。

  阮天象用眼角余光看到了正在變拳的阮天星,隨后他腰間微微一晃,躲過了變拳路徑上的拳頭。

  右手握著劍鞘,隨著身體地律動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弧線的終點就是阮天星那微微凸起的喉結。

  最后阮天象猶如松柏般直直地立在大地之上。

  看著滿眼恐懼,身體不住顫抖,臉色無比蒼白的阮天星。

  他在心中滿意贊嘆了一聲,不愧是凡劍技:醉酒松。身如大醉松,搖搖晃晃,挺拔如一,劍隨體動,不醉不歸!

  此刻的阮天象,神色陰沉地用劍鞘尖端抵住阮天星。

  劍鞘尖端雖然比不得真正長劍的劍尖鋒利,但厚實確實有過之而無不及。

  加上此時被抵住的身體部位是最為脆弱的喉嚨部分。

  此刻只要劍鞘尖端稍微用力,就能輕易碾碎阮天星喉嚨,這就令阮天星絲毫不敢妄動。

  兩女看到他制服了逞兇的阮天星,紛紛松了口氣。

  但因為這一切都是電光火石之間發(fā)生的,兩女也沒看清阮天星動了殺念。

  她們以為阮天星只用了一兩成力道,是想教訓一下他的。實則不然。

  對于想要殺自己的人,阮天象從不會對其產生憐憫之心,但此時他猶豫了。

  當然不是因為阮天星,而是因為大伯。

  雖然自己不能修煉,但大伯也就是阮天星的父親,不但沒有嫌棄自己,反而對自己倍加關懷。

  大伯在見到其他小輩時都會很嚴肅,但唯獨對自己和顏悅色,并會時常關心他是否缺少物品。

  就連每個月發(fā)放給小輩們的零花錢,他拿到手的都比別人多出一倍。

  阮天星若是死了,那大伯該多傷心。

  想到這里阮天象緊繃著的手微微一頓。

  阮天星見他持著劍鞘的手有一點松軟,于是試著貓著腳,向后輕輕地挪移了一下。

  見的劍鞘沒有隨之向前。

  阮天星果斷猛地后退了一段距離,而后向著演武場中央磕磕絆絆地落荒而逃。

  “小象,你沒事吧。要不我去找裴醫(yī)師給你看看?”阮天闌關切地看著臉色紅脹的阮天象,一臉擔憂地說道。

  “老姐,我沒事,不用麻煩裴醫(yī)師,我調息一會就好?!?p>  阮天象溫和地笑道。阮天闌的關心讓他心里暖洋洋的。

  “好。那你好好休息。”阮天闌確認阮天象沒有什么大礙后明顯松了口氣。

  “啪!”的一聲,阮天尋大大咧咧的一巴掌拍在了阮天象受傷的左邊肩膀上。

  眼中滿是佩服,嘖嘖贊嘆道:“黑劍客,牛鼻!這波極限‘反殺’操作,著實秀到我了。原來‘醉酒松’還可以這么耍啊?!?p>  “嘶!”

  阮天象受傷的肩頭被拍了一下,頓時疼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一聽白劍俠有在夸獎自己,于是尾巴立馬翹上了天,滿眼自豪得意地說道:“你就直說吧,是不是想學,是不是想學。想學,我教你啊。”

  “你可拉倒吧......唉唉,天闌姐,你干啥子呦......”

  正要扯兩嗓子的阮天尋被阮天闌一把拽住拖走了。

  “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老娘忍不了?!?p>  “走,讓小象好好休息,咱兩去干架!”

  阮天闌氣鼓鼓地瞪著好看的眼睛,氣憤道。

  小象被阮天星偷襲打傷,雖然后來制服了阮天星,但阮天星一點傷都沒受,這不行!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這不合老娘的理!走!去干架!

  阮天象知道老姐氣沒有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又想到阮天星是一個連‘虎嘯拳’都只有花架子并且還沒入門的四階武者。

  于是就放心地讓老姐和白劍俠去找回場子,沒有出言阻攔。

  他原地盤膝坐下,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隨著心中默念的“呼”、“吸”二字,調整呼吸頻率。

  盞茶時間后,心中不再默念“呼”、“吸”二字,按此刻的呼吸頻率,一呼,一吸......

  此時,死里逃生的阮天星,背后的青衫已被冷汗打濕了一大片。

  他的心臟“砰砰砰”地狂跳,整個人就像生了一場大病似的,臉色蒼白,精神萎靡,腿腳發(fā)軟四肢無力。

  靠近演武場中央處的一塊大石頭上,有一個身穿墨綠色長袍,發(fā)髻高高挽起,臉龐英俊,棱角分明,眉心一點紅的少年。

  他正用細長的雙手往石頭光滑處鋪設具有古風的畫紙。

  這眉心一點紅的少年,名叫阮天明,是阮天星的親二哥。

  阮天星跑累了,改為慢走。氣喘噓噓的走著,走著。

  忽然他遠遠地看到,二哥在離自己較遠的一塊大石頭上鋪設物品準備作畫,于是他勉強提起一口氣跑到二哥的身邊。

  而后渾身癱軟地倚靠在大石頭旁。

  “阮天星,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見到弟弟一臉慘白精神不振,阮天明原本平淡的臉上瞬間覆蓋上了一層寒霜,用極為冷漠的語氣質問道。

  他深知自己這個“鬼見愁”的弟弟闖禍能力到底有多強大。

  以前弟弟一闖完禍就往自己身邊一趴,問話也不說。

  等苦主來了,就得自己好言好語地為弟弟闖下的禍事擦屁股。

  若是往常,他也不會多問一句是不是闖禍了,準備給別人賠禮道歉就完事了。

  但他第一次見到如此落魄的阮天星,所以忍不住問一句。

  若是不回答,就代表又闖禍了。若是回答,那說明很大可能是被人欺負了,自己身為他的親二哥,必須得有所行動!

  阮天星并不理會他的質問。

  但聽到他的質問后,內心也安定了不少,因為受驚而狂跳的心臟,此時也慢慢地恢復了正常。

  見弟弟并不回答,只是用索然無味的眼神刮了一眼自己。

  阮天明的心里瞬間“咯噔”了一下。弟弟的慘狀,讓他知道這次闖下的禍絕對不小!

  還沒等他細想。

  一道清脆悅耳如銀鈴般,一道珠圓玉潤如珠落銀盤般,兩道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偷襲,偷襲黑劍客這個十五歲少年,你不講武德。你過來,咱倆來場點到為止的比試”

  “小小毛孩,豈能翻天。今天老娘來了,你得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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