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關(guān)系這種,還真得男人來。
薇博倒是認識衙差,可以讓他們進去看人。
但是放人的話不行,得看上頭的決定。薇博的手伸不了那么長。
蕭淩舟每日都拿飯食去牢里看蕭父,能見到人起碼還是平安的。
第二日,盛記的人來了,是盛記的老板娘張嬸,手上也提著飯盒,踩點來的,說道:“聽聞蕭老爺入牢了,我家老爺也入牢了,正好咱可作伴一道去?!?p> 蕭淩舟也無法拒絕,蕭老爺和她家盛老板確實在同一牢里。便由著盛家人跟去。
獄卒大哥見今日多了兩位陌生面孔,大聲喝道:“這兩人是誰?”
牢房不是說進就能隨便進,沒點關(guān)系,獄卒可不敢擅自放人進來,出事可要自己擔責的。
“大哥通融下,這是跟我一道來的,有位家父的朋友也關(guān)在里面,她特意來照顧下?!笔挏R舟邊說邊塞銀子。
“只能兩個人進去?!豹z卒道。
兩人的仆從便在外等候了,張嬸進來見著丈夫,還好全須全尾的,緊著拿飯他吃了,還低聲說道:“你跟緊點蕭老板,他若能被放出來,記得一定要讓他帶上你?!?p> “這話什么意思?”盛老爺?shù)馈?p> “你忘了?他家屯米足足屯夠往年的三倍,要罰他肯定是第一個,若是他沒事,定是找到了門路出來。我昨日去找他,他還說沒有認識的人,不肯幫咱們,哼。”張嬸邊說邊盯著那邊,這次還好是她機智,暗中舉報一把,不然她們這些無權(quán)無勢的,哪里喊冤去?
罪不大卻受苦最多,那不行。
盛老爺嘴里含著米飯,含糊地應(yīng)下。
旁邊牢房的蕭老爺卻沒那么有胃口了,凌舟安慰道:“爹別擔心,官差說了,查清楚后就會放人,這次是戶部人主審的案子。他們不敢亂來?!?p> “待皇上看了曼兒大哥上呈的奏折后,自會放爹出去。”
蕭父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p> 武明帝確實看了楊思良的奏折,卻只放在一旁,跟陳大學(xué)士說道:“你們看看這份折子。”
陳閩之看完后笑道:“民間有一米商捐四車米糧賑濟江南。托欽差送達?!?p> “該不該賞?”武明帝問道。
李澤和戶部尚書謝文賢也在,謝大人聽聞后附議:“此人捐米所為不過躲避官府責罰,其有罪在先,如此只是將功抵過?!?p> “今日江南快報說了什么?”皇上問道。
“雪仍在下,百姓足不出戶,閉門過冬?!标愰}之道。
“其中尤以徽州雪災(zāi)甚重,雪深末過腳踝,已有人凍死。”李澤說道。
“柴火衣物這些物資,戶部籌備得怎么樣了?!?p> “已籌集完,明日就可裝箱出發(fā)。”謝文賢道。
“督促好。朕知國庫虛空,但天災(zāi)這事,就是剜肉放血,也得助百姓熬過去?!蔽涿鞯鄣馈?p> “皇上心懷蒼生,乃萬民之福。”眾臣道。
至于昌米鋪捐獻米資一事,武明帝即無罰也無賞,將其擱置一旁。
戶部抓起一批米商后,按朝廷意思是,罰銀罰糧,至于罰多少,由戶部決定。
過不多久,獄卒便拿簽押書過來了,讓他們每人簽字畫押,家屬交足罰銀和米糧,拿到戶部的收據(jù),交給官府后,即可放人。
“我根本就沒有屯米,怎么還要我上交那么多米糧?還有罰銀,這可是要了我的命啊?!笔捓蠣敽暗?。
“這是戶部的決定,我們管不了。有收據(jù)就放人,沒收據(jù),你就在這呆著吧?!豹z卒道。
盛老板看那簽押單上的數(shù)字,頭都大了,這一交,怕是鋪子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