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良不知京中情況,楊曼正苦惱著蕭父的事。
這皇帝也是讓人失望,上報到天子手中,底下人卻一概不知,要罰要放都是他們一句話的事。
真是應了那句,遠親不如近鄰,喂家狗都好過喂百獸之王。
目前雖說是捐了米出去,可是口說無憑,官差不信啊。唯一的證據(jù)證人都不在她們手中,真是愁急了楊曼。
昌米鋪確實是自投羅網(wǎng)的一條魚,國庫虧空,巴不得逮人放血,即使知道蕭父是逮捕錯的,戶部也將錯就錯,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放人就是。
罰銀糧一事,真是你有張良計他有過墻梯。朝廷見米商不為所動,都在張望似的,便定了最低時限,過了時限罰款加倍,在過直接抄家充公。
這下人人都急了,家里人紛紛去籌款。
盛計老板也耐不住了,讓自個夫人趕緊去借,能借多少是多少,跟朝廷拉力賽是拉不過的。
蕭家表面不在意,內(nèi)里卻很著急。
他們都希望楊曼的兄長能趕緊回來,但由于大雪,書信一來一往都十分費時。楊思良又被那邊絆住了腳,兩邊都不知彼此的情況。
但罰單他們無論如何是交不起的,屯三倍米糧本來就耗掉了老本,又全都捐了出去,分文未收。
蕭母忍不住跟兒子抱怨:“捐也是要坐牢,當初還不如不捐,也不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般境地。我看你選的這個媳婦就不行,哪有女人話事的?偏偏你還什么都聽她說。”
剛開始蕭母是很滿意楊曼的,不過現(xiàn)在出事了,不能怨丈夫兒子,只好挑兒媳來怨。
“我看不會是她兄長吞了咱家那批米吧?捐出去了什么消息都沒有?!笔捘咐^續(xù)說道。
“要不然我們?nèi)ジ鏃罴?,總不能咱家吃了這個啞巴虧,這次可是要傾家蕩產(chǎn)的啊?!笔捘刚f道。
“娘你別亂想,當下你只需照顧好父親,其他事我會解決。”蕭淩舟快速扒飯道。
“你能怎么解決,還不是都聽那個女人。一會要我們屯米、一會又要我們捐米,他們兩兄妹不會合伙騙咱們吧?你可得留個心神?!笔捘傅?。
母親這些話,蕭淩舟倒是沒聽進去,他還準備跟楊曼做一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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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進了澤王府,周姨也得到許可可以入府陪伴女兒幾天。
楊家家里就只有楊曼和劉氏了。
許宅的人找楊曼的時候,楊曼都有點惡心,遇到美好之后,實在不想去面對這段不堪的過往。
李澤卻是起了幾分疑心,怎地女郎好像在刻意躲避他?
叫人都不來,難道又要他親自上門逮?怎么她就沒芊芊那份懂事呢。
一時他也不去找楊曼了,但其實他是想她的,兩人這次冷戰(zhàn)又不是他挑起,他又沒做錯什么事,為什么要他先低頭。
夜里李澤就做夢了,夢到楊曼罵他是渣男。
一下子醒過來,三更半夜心血來潮,喚來跟著楊曼的暗衛(wèi)。
安排在楊曼身邊的暗衛(wèi),只需保護人的安全,并不是監(jiān)視她。所以只是在主子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報告情況。
暗衛(wèi)對楊曼的所有行蹤一清二楚,包括她跟其他男人親密的事,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很快可以換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