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倒是沒有回去,而是坐在楊曼的工作室里。
就是時不時會有陌生面孔在店鋪里出出入入,且都是去老板的房間里的。
伙計們不明所以,這些人進來目標明確,還不用他們接待,直接就去找老板了,真是一種怪象。
不過老板之所以能做老板,當然是有超常于他們的社交能力了。
李澤霸了楊曼的桌子,女郎也只敢用眼神警告這個男人,意思是你礙著我了,怎么還不走。
不過沒收到理睬。
楊曼只好在一旁臥榻上的小桌子干活了,期間出來一兩次,去縫紉室檢查衣裳的成品。
兩人各干各的活,相安無事,一直待到晚飯時間。
李澤就過來臥榻這邊了,直接躺了上去。
“王爺忙完了?你先過去好不好?”女郎抬了一下眼皮,看完人一眼,又垂了下來。
男人沒應她,楊曼也沒催,等他想回答在回答。
過了一會,楊曼收拾好桌面的單子,便進里間換衣裳,還化了個濃妝,連發(fā)型也束了起來。
李澤直勾勾地瞪著她,看她在搞什么鬼。
只見人拿起一頂面紗帽,開口道:“好了,我們走吧?!?p> 楊曼便帶著他從后門出去了,十足十的偷情相。
兩人到天上人間的包廂里坐下,女郎才取下帽子。
剛取下,就承受了一記銳利的眼光。
“還挺委屈你?!?p> 委不委屈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楊曼心里想道,不過生意人都是五分真話五分假話的,于是便轉移話題道:“這妝可是我第一次化的,好看嗎?”
濃妝艷抹,可掩三分真容。
“太濃?!蹦腥藨溃瑢ε说膴y容他向來不留意的,不過眼前這女人,這么重的妝容下配一身黑衣,實在不知道對方想搞什么。
“王爺喜歡嗎?”女郎繼續(xù)問道。
“床上喜歡?!崩顫擅娌桓纳?。
雖然兩人睡過很多次了,可楊曼還是傳統(tǒng)的,這車開得都忍不住有點臉紅。
一頓飯下來,男人感到女郎東問西問的,在打聽他的喜好,心情就好了很多。
吃完后兩人倚在雕欄上看了會樓下的表演,這好像還是李澤公開身份后,兩人第一次單獨在酒樓吃飯。
楊曼就感受到了身邊這男人的魅力,真是好多又漂亮又年輕的女郎頻頻向他拋媚眼,多到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的那種,況且還是什么類型的都有。
只要這男人稍微抬抬眼,暗示一下這些女郎,姑娘們都能馬上貼過來。
不過李澤面無表情,對這些暗送的秋波仿佛習以為常了,都懶得搭理。
兩人走出酒樓,走在街道上,隨后走上了一座橋,李澤就不走了,站在橋中央。
這座橋位于樹蔭底下,燭光從街道旁照過來,橋面上便落下斑駁的樹影。
從街道往橋上看,明明滅滅,只能看到個人影身形;
從橋上往街道看,燈火如晝,即看得清楚也聽得喧鬧。
是個親親我我的好地方。
李澤等了半晌,女郎都沒反應,只好開口道:“難道你想在市集?”
楊曼走得好累,都有點靈魂出竅了,此時聽到這話,才恍然大悟,這人帶她走這么一大圈,是找地辦事的?
她還以為是送她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