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廣告八千的陷阱
沈芝喬告訴哥哥沈君烔自己的地址后,沒想到哥哥手腳奇快,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學校來了。
沈芝喬看到自己的哥哥。
他穿著鵝黃色的休閑衫,下穿牛仔褲,一些頭發(fā)早就打好膠似的根根往后梳成整潔的樣子。待沈芝喬走近的時候,只到他的肩膀。
她拍了他一下。哥哥就轉(zhuǎn)身而看,他容貌俊美,一雙跟沈芝喬相似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漫不經(jīng)心上下打量,“看在你在學校混的挺不錯啊。”
“你找我不是為了寒暄吧?”沈芝喬翻了大大的白眼。
“不止呢,寒暄可真是包括關心妹妹的義務,恭喜你中了我其余良心的50%概率。”
“明明這么關心我,你卻像一副莫得感情的機器?!鄙蛑堂鎸Ω绺鐣r候有點復雜的情緒,每每感動乍浮,卻被當事人打壓下去。
“那你希望我不聞不問,當個只在乎金錢的人渣嗎?”沈君烔說,“咱們開門見山吧,你存了多少?”
沈芝喬一臉警戒,“你想做什么?難道是因為炒股炒輸了欠了一屁股債嗎?”不會吧?你就是為此才找替罪羊嗎?
“bingo!”沈君烔比了個心,露出一點點內(nèi)疚又一點點欣的神情,“芝喬,咱們兄妹之情,血濃于水,你不會置哥哥于不顧吧?”
“你不是信誓旦旦說要當莫得感情的炒股機器嗎?”沈芝喬難以置信,“還有你為什么找我?我可沒有你那么神通廣大。”
“我從來沒說我神通廣大,是你自己加我一個標簽?!鄙蚓秊鷶傞_手,“芝喬,說個事,你給我四十萬周旋周旋。”
“四十萬?我哪來這么多錢?”沈芝喬一臉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什么就抓住沈君烔的衣襟逼問,“你是不是借了高利貸???”
“被勝利滋味沖昏頭了,所以……”他攤手,一臉賤賤說,“我可不敢回去見江東父老,?!?p> “我們可是兄妹啊,兄妹也是人脈之一呀?!?p> 沈芝喬瞪著他,兄妹,好個兄妹,她從小無數(shù)次受親哥哥欺負,怎么可能用“我們可是兄妹”來擺平。沈芝喬推開他,“我不負責處理,你自己惹出的禍。自己擺平?!?p> 沈君烔忽然嘆了口氣,忽然拔高音度說,“我要是在一些人喊:芝喬不肯借哥哥錢,寧看哥哥受傷害!”
行人也驚呆了,沈芝喬回頭盯著沈君烔,咬牙切齒,千算萬算都想不到他居然這么無賴!
“小喬?!鄙蚓秊蓱z兮兮看著她。
沈芝喬不得不承認,即使你跟他都是血緣關系,但事到臨頭就會拿自己來擋槍!可惡??!
她不得不接受他的要求,并且要求以后別來找自己錢,哥哥說:“你知道我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一諾千金。”
四十萬,其實她儲蓄本金的只有20萬,芝喬臨時撥給沈君烔15萬,剩下的就想辦法找新門路。
朱琳介紹芝喬進手帳店,價格比較低廉,繪制的不過是簡單的圖案而已,還好沈君烔說一個月之內(nèi)而不是現(xiàn)在。沈芝喬打幾份工也不夠。
她這樣忙來忙去,最后她接了一份電話,導演找她拍廣告,一天8000,沈芝喬差點鉆入錢眼里去了,不會吧,一天8k,雖然可能是騙局,但錯過也可惜。沈芝喬就御駕親征,趕到導演所說的地址。
廣告不過是小型牌子棒棒糖廣告代言,但對沈芝喬而言能賺就是賺,就直接又快速地拍了下來,而且中途完全沒有阻礙。當導演轉(zhuǎn)給沈芝喬80塊的時候,沈芝喬一愣,“你不是說一天八千嗎?”
“一天八千?”導演驚呆了,“我們之前說好是一天80塊的?!?p> “對……對不起?!敝砗鋈婚_口,“是我一時嘴誤給說成八千的?!?p> 沈芝喬目瞪口呆,此時氣氛空氣忽然安靜下來。導演氣急罵了助理一頓,又對她道歉,“既然他說錯話,我們又沒有溝通好,對了,我這還有一份工作等著你呢。”
沈芝喬感覺豁然開朗,太好了,天無絕人之路!導演說:“晚上我們到麗景酒店說說工作安排,談得好的話,我們給上千也不是不行?!?p> 沈芝喬想自己要不是考上水彩系早就走上在娛樂圈賺快錢的道路吧。她滿心雀躍到麗景酒店里梅蘭菊竹中的梅之房。導演說:“這份工作,是我好不容易討到的某個很有份量的角色,對你的演技要求不是很高,來,你看?!睂а菽贸鲆粍”窘唤o沈芝喬,沈芝喬就伸出手要接過去,哪知導演那皺紋分明的手按在沈芝喬青蔥手指,熱度稍高。沈芝喬一愣,不動聲色躲開那只手。
她翻了下劇本,導演那邊還在夸夸其談,從小學被發(fā)現(xiàn)有天賦起,到大學就考上藝術學院,跟的大多是張藝謀陳凱歌之類的大牌導演。沈芝喬無心聆聽,也只能嗯嗯敷衍過去。那個導演喝了一口生啤后,居然朝沈芝喬坐過來,“有遇到什么演技上的困難的嗎?我就悉數(shù)教授你?!?p> 他的酒氣撲在沈芝喬的臉上,沈芝喬微微挪開椅子說:“現(xiàn)在暫時沒遇到什么困難,等我回家后研究?!?p> 導演說你慢慢看,又慢悠悠地挪過來,醉意朦朧的眼睛看著低頭的沈芝喬,“從我第一眼在巧克力廣告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就是最美麗的繆斯女神?!?p> 他按在劇本上,繼續(xù)釣大魚,“我手頭資源很多,你不如跟著我也會有好處的?!?p> 這真是赤裸裸的潛規(guī)則,可是又想到哥哥拜托時候的眼神,那個導演惡心的目光和哥哥的眼神交疊在一起,讓她緊緊捏著劇本邊角。那個導演見她還不動靜,就壯著膽子,沾著酒意的手摸完沈芝喬的肩膀和三頭肌,沈芝喬猛然一激靈,要她和那個狗男人上床,那還不如送哥入高利貸的虎口好了!
“不、請你不要這樣?!?p> 導演以為她欲拒還迎,口中說:“沒關系,我會讓你一輩子忘不掉的,來……”他見芝喬不斷推卻就干脆半起身子壓住她。芝喬閉上眼睛,握緊拳頭,說:“你去死吧,色狼!”
她才不要做這種人呢!好好的人生憑什么葬在這頭豬身上。
導演猝不及防,被沈芝喬一拳打中鼻梁,他哎喲一聲捂住鼻子,本來以為很快就到手了,可這個女孩也太不識好歹!
他盛怒之下抓住芝喬的手腕,一記大耳光刮過去!
芝喬從小到大,收獲的委屈可以到她的腰肌這么高,就好像是地板的地震冒出來,被她死死壓著,這下這么一打,把她打得金星直冒,心里發(fā)冷。
她被摔在杯盤上,一片狼藉。導演罵罵咧咧說:“我看你不錯,想著就賞你資源不錯了,你還居然對我,我看你能不能……”翻過去一看,卻是芝喬拿著的叉子對著自己。
叉子直接懟上他的胸膛,導演發(fā)出爆叫。芝喬不想戀戰(zhàn)直接踩他一腳奪門而出!她在走廊上跑來跑去,徒步下了一層又一層的螺旋梯,就害怕那個先前慈眉善目下一刻翻臉的導演如惡鬼追上她。
芝喬打了車坐過去,不放心回頭看了下,還好沒人追來。
此時手機突然響起,芝喬看了哥這個名字,最后還是選擇接聽。
“芝喬,天大的好消息啊,我的股票又升升升上去了!這下子高利貸沒話說了,我就說嘛,我運氣和數(shù)據(jù)從來不會出錯的?!?p> “真的嗎,那太好了。”芝喬眼泛一點淚光,“他們就不會找你麻煩嗎?”
“是有點小麻煩,當然還沒有找你的麻煩大?!鄙蚓秊f。
“我知道了,這樣子你最好別欠債,無事別找我,我就燒香謝佛了!”
“……怎么了,語氣好怪?!鄙蚓秊K于覺得不大對勁,芝喬聲音如果他沒聽錯的話,有些哽咽即是哭泣征兆的聲音。
“什么語氣怪啊,你耳朵是不是因為你眼睛觀察股票用得多,聽覺都沒情緒了?!鄙蛑檀蛉ふf。
“那行?!鄙蚓秊窠?jīng)大條說,“不跟你多說了,我要跟哥兒們好好慶祝沈君烔置死后生!”
沈芝喬掛斷電話,原來自己白忙一場,不過也好,省得她不用費盡心思再背上負擔。
父母、哥哥……都一樣,都是只顧著自己的人。
我就是多余的。
沈芝喬把頭歪斜在窗戶上,視野里橙紅燈火幢幢,直到眼皮發(fā)酸,她就無法不偽裝堅強哭了起來。
唐瑛拉開窗簾,就看到沈芝喬慢悠悠在回家的道路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他皺了眉。
劉瑞秋看唐瑛對劇本和試鏡漠不關心,勃然大怒,又不能不哄好這株搖錢樹。
她去看了下,并沒有多少路人,就直接按下遙控器,窗簾就緩緩自動向內(nèi)合攏,遮住唐瑛的視線。
“唐瑛!你要是把看窗外的時間放在劇本就好了?!?p> 唐瑛說:“你怎么還沒有死心?都說過這劇本角色不適合我!”
“唐瑛,我老早說過,沐寧可是國際一流導演,你要是錯過她就等于一輩子在娛樂圈里鬼混。其實你演技都挺好,就是缺乏爆發(fā)力強、感情強烈的男主角,不止粉絲的意見,幾乎每個人都希望你不要固步自封?!?p> 唐瑛垂下肩膀,“我不是不考慮這角色,但是我每次都無法好好進入?!?p>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呢?”劉瑞秋問,“你不說你就一輩子演個這一類角色嗎?想想你第一部拍的時候吧。”
“但是第一部我的感受就是無法好好走出他的陰影。”唐瑛一針見血,“搞笑類、憤怒boss,可都是這一類角色,我也喜歡演??蛇@種瓊瑤言情風我不稀罕?!?p> 劉瑞秋生氣至極,剛要多罵唐瑛幾句,唐瑛就直接越過劉瑞秋打開門。
他是要做什么?劉瑞秋腦子腦補出不大好的臆想:難道是……
果然就聽到唐瑛語帶歡欣又別扭說:“我以為你不會到我房內(nèi)打擾呢?”
隨著芝喬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唐瑛看到芝喬一直低著頭,含含糊糊道:“我可不可以再請一天假?一天就好。”
“不行!”唐瑛說,“你這已經(jīng)是曠工了!你當我那么好打發(fā)?騎我臉上來了?”
他見芝喬一直低著頭,“把臉抬起來!遮遮掩掩以為我欺負你呢。”
他有些不滿地芝喬推拒,好奇心起上下打量,之前他早就懷疑,沈芝喬身上的油漬、醬汁,還有一點奇怪的歪斜掛在她身上的一點牛肉,一點也不像之前的意氣風發(fā)的她。
沈芝喬伸手格擋唐瑛好奇的手,唐瑛眼見她如此堅決,越發(fā)要看她究竟怎么一回事躲著自己。他最終抓住她的手臂往下沉,就看到芝喬臉上那清晰的指??!
誰打的?
唐瑛瞬間爆起十字叉,直接捏起她下巴,就這樣沈芝喬淚跡斑駁的臉和一紅掌印全都清清楚楚看在眼里。
“你被誰打了?”唐瑛聲音變得輕柔,拇指輕輕擦過紅掌印。
芝喬因為唐瑛的碰觸不自覺后退,但唐瑛卻箍住她,不讓后退。芝喬抬起眼睛看向他。
他原先悠哉悠哉的神情扭變成攢眉蹙額、嘴唇緊抿的樣子,一雙漆黑的眼睛所有光亮仍在,但仍然從他表情讀出生氣的意味。
“過來?!碧歧阎掏坷镒撸皠⑷鹎铮骸澳帽^來!”
劉瑞秋看著芝喬和唐瑛代表曖昧含義的手,略帶復雜,最后她識時務打開冰箱取出一袋冰袋,唐瑛接過并讓沈芝喬坐在布藝沙發(fā)上,用冰袋來涼慰切沈芝喬早無知覺的臉,芝喬才覺得自己的臉被雪融入,潤涼紅絲,慢慢使其結(jié)霜。
步星羅的粉絲,居然被對家安慰?
一時之間情緒涌上,剪不斷理還亂,最后理智順從內(nèi)心,使她情不自禁把唐瑛的形象拍了入大腦去!
“怎么不說話?被我的體貼嚇到了?”唐瑛看著傻樣的沈芝喬,調(diào)侃。
沈芝喬說:“跟你高高在上的人設可是一點也不搭。”
“高高在上的人設為何不能做接地氣的事?難道就被當做菩薩佛祖供起來,飲甘露?”唐瑛嗤笑。
沈芝喬看著唐瑛,忍不住笑了起來。唐瑛微微一愣,沈芝喬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我的臉上還有什么傷疤嗎?”
“我感覺我仿佛聽到了……”唐瑛沉思了會兒,“夢醒的聲音?!?p> 夢醒還會有聲音?沈芝喬不大明白,唐瑛閉著眼睛抓住靈感的尾巴存了下來。他說:“說吧,誰干的?”
沈芝喬不想把丟臉的事告訴他,含糊著說過去就過去吧,唐瑛卻不依不饒,“是不是學校里面的人干的?校園霸凌嗎?”
“跟學校一點關系都沒有,就是我做了極其丟臉的事?!鄙蛑涛婺樥f,“實在是太丟人了?!?p> “因為丟人而掉眼淚嗎?”唐瑛說,“眼都哭得紅紅的,是沒法解決的事嗎?”
“已經(jīng)解決了。”沈芝喬說,“不要繼續(xù)追問我了?”
她像是逃離似的要起身,唐瑛突然把她壓在沙發(fā)上,修長的手臂把她困在這里,高大的身影沉沉籠罩,“小喬,告訴我吧,誰這么對你的?比如說……那個葉蓁蓁嗎?”
沈芝喬緊張吞了吞口水,“你先起來好嗎?”
“為什么?”唐瑛明知故問,順勢壓在沙發(fā)的邊沿上調(diào)整姿勢,兩人看起來就像是親密無間的情侶那樣。
他伸手把玩著她的秀發(fā),發(fā)絲纏繞。
沈芝喬在心里暗暗嘆氣,碰到那種難纏的人,不說出來他就真的會作出什么事情?芝喬說:“我說了,你可不許笑我。”
唐瑛說:“娛樂圈笑料我見得多了,你講笑話水平我豈會不知道?”
沈芝喬想那也好啊,于是她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唐瑛,講完后看著他的反應,他聽得如此專注而忘我,這讓她心里仿佛喝了一碗姜湯而熨了起來。
“一天8k,你的確很丟人,丟到北冰洋去了,連企鵝都為你羞愧?!碧歧鴳醒笱笳f,“但是為了替你哥哥還債,你比較辛苦,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么蠢……”
他淡淡說:“挺像我啊,小喬?!?p> 沈芝喬一愣。
他說:“我沒戲拍的時候,明知道是捉弄與我的陷阱,我還是要去?!?p> 沈芝喬第一次從唐瑛那聽到他的事,不由得側(cè)耳聆聽,“不會吧,你是頂流啊……”
“頂流不是一日煉成的?!碧歧f,“天時地利人和罷了,我那時候年輕氣盛,認為自己沒了家庭自己還是活下去,后來我意識到……”
唐瑛想到背后的世家,“我的認知是錯誤的,我得罪了一位演員,演員就設計我,騙我說有角色等著我來試。我就跟當時的你一樣,傻乎乎去了,哪知道等我的都是全體的嘲弄與羞辱。”
沈芝喬沒想到他居然有這樣的過往。
“太過分了!”沈芝喬氣得渾身發(fā)抖,“沒有人……沒有人有權利把一個人的期待踩得粉碎!”
“但是有人比你地位高的時候,你要去做什么?以卵擊石?”唐瑛搖頭,“我甚至還遇到令我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羞辱嘛,所以,我不會對你的遭遇置之不理?!?p> 沈芝喬面色發(fā)燙,他第一次如此對自己坦白,令她如喝了桃花酒那樣熏熏然
唐瑛看了她一眼,眼睛深邃如井。
“咳咳。”劉瑞秋故意咳嗽的聲音響起,兩人如夢初醒。沈芝喬感覺到自己和唐瑛的姿勢,猛然站了起來,像兔子那樣退后他三步,在劉瑞秋示意的眼神趕緊跑出去,哪知聽到劉瑞秋的一句話:
“沒想到我趕到心靈雞湯戲碼?!?p> 劉瑞秋笑了,沈芝喬意識到劉瑞秋皮笑肉不笑。
她一雙眼睛含著莫測的意味盯著她,“唐瑛,你不是向來對情真意切的角色無法理解嗎,剛剛你的戲演的不錯?!?p> 沈芝喬大腦一片空白,瞬間感覺到憤怒和羞辱,原來如此,而我……她身體一頓,想確認唐瑛的反應。
唐瑛皺眉,說:“我可沒有要接這種戲的?!?p> “可是感情戲是你的弱項,剛剛那一幕我看到了,非常真摯……”劉瑞秋觀察芝喬的反應,依舊不屈不饒勸說唐瑛,“你或可嘗試一下,說不定你就突然開竅了?!?p> “剛才那一幕不過是真情使然?!碧歧蝗唤忉專拔疫B演戲和生活都分得清楚,你怎么就突然混亂中風了?怎么當我的助手?”
原來……沈芝喬感覺所有難堪盡數(shù)消失,心里一派清明。她松了口氣,回頭想看一眼唐瑛。恰巧唐瑛對她笑了一下,步星羅的笑容猶如璀璨的星空般明朗,唐瑛的笑容仿佛自帶柔光般使他看起來如陽光那樣燦爛,讓她幾乎移不開眼。
劉瑞秋全體把情況看在眼中,有種憂慮。
偶像不許談戀愛早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即使是頂流天王,一旦公布戀愛結(jié)婚粉絲就會斷崖式下跌,對于商業(yè)價值造成的損失不可小覷。步星羅當年可是差點雪藏,靠著演技和秀恩愛才稍稍扭轉(zhuǎn)星途。
唐瑛他不會在乎這些,在乎的人是……劉瑞秋垂下眼瞼,如今事情還沒到不能挽回的地步,也許等他過幾天覺得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