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從縣衙出來,便問清當(dāng)鋪的地址,直奔而去,原來他在獄中三天,正好吃住不愁,仔細想了自己的出路,自己還是先回唐家莊,把這個時代的背景弄清楚再說,人生地不熟,行路難啊。
“公子這把劍是榮芳閣批量生產(chǎn)的,質(zhì)量上乘,賣相上佳,我給這個數(shù),二兩?!闭f著拿出兩塊銀子,跟沈星的那塊一樣大小。
“這么少嗎,能不能再多些?”沈星嫌少。
“那這樣我再多給公子五百文,這已經(jīng)很高了。”
沈星拿著錢出門,想著不好空手去唐家莊,就去鹵肉店問了下價格結(jié)果買了兩斤豬頭肉,一些牛肉,兩斤酒不過才花了四百文。
到了唐家莊,那老丈顯然沒想到這公子還能再回來,又看見沈星提了豬頭肉,牛肉和酒,十分高興,兩人便喝著酒,聊了起來。
老丈顯然姓唐:“我單名一個根字,是唐家莊的老住戶了?!?p> “我有兩個兒子,他們都隨著咱們的太祖出去打仗了,保家衛(wèi)國?!闭f到這里老丈一臉自豪的神情,沈星也配合地伸出大拇指。
老丈喝一口酒,似在唏噓,又像在回憶:“我老漢當(dāng)年要是再年輕十五歲,我也去?!?p> 又是一大口肉,把碗里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這酒烈!痛快!我老伴舍不得,他讓我留一個傳宗接代,不能給家里斷了香火?!?p> 沈星幫忙添滿酒,老丈端起來又是一大口:“我沒同意啊,大丈夫就應(yīng)該為國效力,哪能惜命,你不出力我不出力,誰去打異族人,到時候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p> 沈星沉默,他有些能體會到老丈的心情,自己的孩子上戰(zhàn)場誰都會心疼,但是出于愛國之情,他只能忍痛。
老丈說到這里眼睛紅了:“我那兩個兒子都是好樣的,官府傳來消息說他們倆在戰(zhàn)場上奮勇向前,被異族人的箭射死了,但是他們倆就沒有一支箭是在背后,死也死在沖鋒的路上?!?p> 到這里老丈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嚎啕大哭:“我老伴扛不住,她哭瞎了眼睛,沒多久因為傷心也跟著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可我不后悔,我不后悔啊?,F(xiàn)在太平了,賦稅低,又有撫恤金,生活很不錯了?!?p> 沈星在一旁只是聆聽,不時幫忙倒酒。
“根老頭,來交稅了?!本瞥缘揭话耄蛐情_始根叔長根叔短地問著問題呢,這外面響起叫聲。
“來了來了?!备宸畔驴曜?,跟沈星招呼一聲:“你先吃著,我先去交稅了?!?p> 沈星也跟著出去幫忙,看到了一個熟人,讓他被關(guān)了三天的女子,兩人異口同聲:“是你?!?p> 女子旁邊一個道姑問道:“阿柔,你認(rèn)識他嗎?”
“師父,這就是我上次跟您說的那個登徒子?!迸语@然跟道姑聊過沈星。
沈星一臉尷尬,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阿柔的美貌,有了些許抵抗力,不會像上次那么失態(tài)了。
他在牢里想了許久也不知道那女子為何要讓人關(guān)他,直到今天典當(dāng)劍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自己有不少錢還去吃賑濟糧被人誤會成了流氓。
那根叔去搬糧食然后拿錢交稅,沈星自然而然地幫根叔把糧食捧出去,也沒有嫌臟。
那道姑見狀,跟阿柔聊起來,“這男子不像是登徒子,他眼神清澈,也沒有絲毫富家子的驕橫跋扈,也不嫌棄糧食袋子臟,我看見剛剛沈星和根老頭一個桌子吃飯,這根老頭因為干農(nóng)活身上臟兮兮,他也不嫌棄,這樣的人總歸不是個壞人?!?p> 阿柔倒是不好反駁,但她心里還是第一印象作祟,覺得沈星是裝的,更有甚者,可能是打聽好了她今天和師父來收稅,特地來演一出戲,想引起她和師父的注意。
正巧沈星往這邊看了一眼,被她發(fā)現(xiàn)了,她更是生氣,這次竟然回瞪了回去,可是美人一怒更添風(fēng)采,沈星又不由地癡了。
阿柔是滿面飛霞,躲到師父后面去了。
交完稅,阿柔拿起筆來記賬,不由地向師父埋怨,“師父,這楚先生一走,我們的賬目沒人打理,我雖然會些算術(shù),可這記賬太難了,比練功還難?!?p> 沈星聽到這話,眼前一亮,毛遂自薦道:“這位道姑,我在算術(shù)方面頗有心得,這記賬一事,我可以幫忙?!?p> 阿柔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在她看來沈星的這一番話坐實了他圖謀不軌,就是要接近自己,她心里暗罵了一聲登徒子。
天見可憐,沈星只是苦于生計沒有著落,要是能干別的,誰愿意去干農(nóng)活。
這看到有別的工作,沈星肯定是要爭取下的,從現(xiàn)代人來講,要把握眼前的每一次機會。
“哦?你懂算術(shù)?”那道姑有些詫異,在這年代,會寫字的人都很少,會寫的大都去研究詩詞歌賦了,會算術(shù)的人少之又少。
阿柔想要遠離這個登徒子,自然是要破壞他的計劃,她拉著師父撒嬌?!皫煾?,這登徒子一定是說大話,他肯定以為會數(shù)個一二三四五便是會算術(shù)?!?p> 沈星在一旁不卑不亢:“會不會,一試便知,請您出題?!标P(guān)系到自己以后的生計,沈星定是不能退縮,他有沒有解決生計的同時也想接近阿柔,這必須的啊,有個美女不去混個眼熟,就算不能做夫妻,那天天看著也是養(yǎng)眼啊。
那道姑思索片刻來了一道算術(shù)題,那是經(jīng)典的雞兔同籠:“今有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這有何難,”沈星用樹枝在地上比劃一陣,說道:“兔有十二只,雞有二十三只”。
道姑一陣詫異,這么快。阿柔在旁邊說,“他一定是做過這道題,換一道,我來出,今有垣厚十尺,兩鼠對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問:何日相逢?各穿幾何?”
沈星又是一通比劃,“共用時三天,大老鼠打洞三尺還多十七分之八尺,小老鼠打洞是一尺還多十七分之九尺,你看我算的可對?!?p> 阿柔雖不情愿卻是只能說出對了,道姑也挺滿意。
于是就這樣,沈星找到了自己穿越后的第一份工作:賬房。
第二天才正式工作,晚上,根叔給沈星在屋里鋪了一個席子,二人便躺在床上繼續(xù)侃天侃地。
這唐家莊的賦稅都被皇帝被封給了三姑觀,那道姑道號青霜,是三姑觀觀主,那阿柔是青霜道姑的弟子,名叫蘇柔。
三姑觀里的人都很平易近人,唐家莊的百姓日子過得也不錯。
這沈星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怪不得我看見這蘇柔姑娘就被迷住,蘇柔嗎,誰看肉都酥了,能一直看,那我的骨頭不得酥的粉碎,變成碎末了,那前任賬房楚先生莫不是酥的粉碎性骨折回家療傷去了。
胡思亂想間,沈星進入夢鄉(xiāng)。
夢里他與蘇柔一起,二人就這樣每日一起收賬,最終結(jié)為夫婦,在這唐家莊兒孫滿堂,幸福美滿。
君落夢
蘇柔:求各位讀者老爺收藏,給點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