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某處,一位行走的白胡白發(fā)的老者微微抬頭,看著天空,隨即手指掐算起來。
“嗯,要開始了!”
老者微微一笑,搖身一變變成了一中年婦女,打量了一下自己,有些不太滿意。
又是一變,成了一位羽扇綸巾的中年男子。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變化了大概幾十次之后,老者才滿意的點點頭,朝遠處走去。
...
山中無歲月,而作為修士,歲月更是彈指一揮間。
一轉眼,一年時間已過。
馬良這一年的時間可謂精彩紛呈。
修煉不曾懈怠,有周師兄留下的丹藥,再加上自己的努力,他的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練氣期三階,隱隱有突破四階的征兆。
修煉意以外,他也會經(jīng)常探查一下周邊的環(huán)境,采一些看到的藥材,獵一些可以食用的可愛小動物,譬如小兔子,小雞之類的。大的動物也有,甚至還有妖獸,但這都不在他的狩獵范圍內(nèi),無他,打不過。
雖然他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練氣期三階,但是,當時周師兄只教給了他修煉的基礎功法,至于斗法的術法,亦或是兵器的使用,他完全不懂。
能打到野兔山雞,也純粹是運氣占了大多數(shù)。因為能被石頭砸死的小動物,真的不多。
而朱鼎的這一年,就變得簡單多了。
每天抬頭發(fā)呆,看著馬良修煉,亦或者配合馬良,用采到的藥材煉一些簡單的丹藥。
甚至于一年的時間,他連位置都沒挪過。畢竟有腿也不會走。
不過,他也不是毫無進步。
隨著煉丹次數(shù)的增加,他對自己的控制也在穩(wěn)步的提升著,就目前來說,自己開蓋毫無壓力。甚至于自己就可以完成辟谷丹的煉制,而不再需要馬良的靈氣輸入。當然,辟谷丹以外的丹藥,還是需要兩人的配合的。
人不是完美的,有所得,也會有所不得。
對朱鼎而言,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了。
曾經(jīng)的馬拉松愛好者,再怎么妥協(xié),也有點受不了一動不能動的生活。雖然作為靈體可以隨時飄出來玩玩,但是不能腳踏實地的奔跑,總是很遺憾的。
當然,作為解壓的手段,馬良經(jīng)常能看到,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有那么一道靈體,發(fā)著微弱的光,繞著煉丹爐那不到一米見方的地方一圈又一圈不停的奔跑著。像個傻子一樣。
馬良修煉有所成,但是對于煉丹,他或許真的沒有什么天賦。
如果沒有朱鼎的幫助,哪怕是最簡單的辟谷丹,他也練不出來。這或許也是人與人的不同。你專注煉丹,而我專注修煉。
終于,朱鼎受不了這樣的日子,開始天天抱怨起來。
而馬良,也受不了朱鼎的抱怨,決定帶他出去遛一圈。
天微微亮,朱鼎已經(jīng)飄在了丹爐上,開始大聲吼叫起來。
“小馬,起床了!”
“太陽曬屁股了!”
“看,有美女!”
一聲高過一聲。
直到馬良打開了門才停了下來。
“修煉怎么能懈怠,睡什么睡,起來嗨??!”
他打趣道。
馬良也不理他,好像習慣了一樣,走到院子里開始了今天的修煉。
雖說修煉可以不用睡覺,但是或許是自身原因,馬良只要不睡覺就會變得沉默抑或暴躁,反正不太正常。所以睡覺的習慣也就保留了下來。
一上午的時間在修煉中悄悄流過,當馬良做完最后一個收尾動作,朱鼎狂躁的心再也抑制不住了。
過了一會,兩人再次為怎么出去爭辯了起來。
“當然是你抱著我啊!”
朱鼎說道。
“我可不想像死狗一樣,被人在地上拖著。”
他坐在丹爐上,雙手交叉在胸前,表示抗議。
按照馬良的計劃,他本打算找根結實的藤蔓,一端綁著朱鼎,一端抓在手里拖著出去簡單的逛一逛,可是剛說出來就遭到了堅決的反對。
我是去逛一逛,不是游街示眾??!
朱鼎的反對就導致了后來的爭辯越來越激烈。
“這么大的丹爐,我抱著能看到路嗎?”
馬良解釋道。
“那怎么辦?不行頂頭上唄!”
說好帶我出去逛一逛,結果竟然想拖著我,我肯定是不愿意的。
“像某國頂缸一樣,我覺得沒啥問題??!”
最后,經(jīng)過了一番激烈的討論,最終決定,馬良把丹爐背在背上,出去走一走。
不一會,小院門前,一個少年背著不算太大的煉丹爐,朝著小山丘下走去。而在煉丹爐上方,朱鼎悠閑地坐著,不停的朝四面八方張望,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已經(jīng)來到一年的新世界。
高大的原始樹林之間,少年背著丹爐走走停停。
“停一下,我看看這個樹!”
“等一下,我看看這朵花!”
“別急,我看看那邊兩只兔子是在配對嗎?”
朱鼎對每一樣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心,又在其中小心翼翼地尋找著前世的相同與不同。
最后漸漸落寞下來,自己真的不在前世了。
“走吧,今天看的差不多了,我們改天出來遛吧?!?p> 隨即他摸了摸馬良的頭,輕聲的說道。
“兄弟,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真的沒有勇氣活下去!”
突然的溫情打了馬良一個措手不及,隨即回應道:“哥,我們都是一樣的,互相扶持,共同進退。”
“沖?。±献右涯闩跎仙綆p,做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那個人。老子就是你的金手指!”
溫情還沒捂熱,立馬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馬良無奈一笑,隨即整個人緊繃了起來。
眼前不遠處,一只通體黝黑的豹子正緊緊地盯著自己。
不確定是不是豹子,至少看上去是一樣的。
此時兩人默契的都沒有出聲,馬良身體微微下沉,腳下步伐輕輕的挪動,往后慢慢的退了一步。
而隨著他的移動,豹子也往前邁了一步,隨即繼續(xù)對峙。
“怎么辦?”
朱鼎小聲問道。
“我也沒有遇到過!”馬良小聲回應。
不待他們反應,豹子率先發(fā)動了攻擊。
距離并不遠,眨眼的功夫,豹子已經(jīng)來到了馬良的近前。
鋒利的爪子露了出來,透著寒光,只取馬良的面門。
作為三階修士的馬良,除了不會術法和武器之外,身體素質卻絲毫不差,不論是力量還是速度。
然而此刻卻反應慢了半拍,再加上背上的丹爐影響了自己,身體微微側斜,堪堪避過了臉部,但肩膀卻被結結實實的一抓抓到,鮮血瞬間浸濕了半截衣袖。
“快放我下來,你自己快跑!”
知道馬良肯定打不過眼前的豹子,朱鼎焦急萬分。
豹子一擊得手,變得不急不慢起來,在馬良的周圍圍著轉圈,雙眼緊緊地盯著對方。
思考了一下,馬良還是決定先把煉丹爐放這,等引開豹子之后再回來把朱鼎帶回去。
解開綁著丹爐的藤蔓,雙手抱著丹爐,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丹爐被抱著的瞬間,馬良手上流淌的鮮血,化為一股,瞬間被丹爐吸了進去。
馬良放下丹爐,瞅準時機,引著豹子朝密林里跑去。
而朱鼎,在丹爐放下的一瞬間,猛地消失在丹爐上,突兀地出現(xiàn)在一屋子大小的空間里。
“我艸,又是空間!”
朱鼎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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