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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積分從安史之亂開始

第十章 猜忌

獲得積分從安史之亂開始 與王爭妃 1950 2020-12-27 23:58:30

  翌日,朝堂之上。

  “黑狼雄據(jù)潼關(guān)路,金鳳隕落馬嵬坡?!?p>  朝會上,唐皇主動提起了夢中畿言之事,并要求眾位官員獻言獻策,答疑解惑。

  關(guān)于這句畿言,眾位官員皆避重就輕,紛紛繞過潼關(guān)之事,直言金鳳降臨馬嵬驛,實乃天降祥瑞,是為大唐之幸。

  但是,這些并不是唐皇的關(guān)注點,天降祥瑞固然是好事,可這潼關(guān)戰(zhàn)事,才是目前亟待解決的危機。

  頓時,宰相楊國忠感覺抓住了機會?,F(xiàn)下太子李亨已經(jīng)倒臺,想必這哥舒翰也時日無多了。

  所以,這黑狼絕對是哥舒翰無疑,想想二十萬大軍,雄據(jù)潼關(guān)數(shù)月之久,卻饒是遲遲不肯出關(guān)應戰(zhàn),不得不讓人心生疑竇。

  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今時局動蕩,有太多的未知,也便有太多的變數(shù)。

  倘若這哥舒翰暗中聯(lián)合安祿山,一同反叛大唐,那么,長安將會成為一座人間地獄。

  何況,從他以往的表現(xiàn)來看,這也不是不可能。他心狠手辣,膽大妄為,安思順的死便是最好的證明。

  回想當日,哥舒翰病廢在家,卻恰巧在潼關(guān)截獲一份密信,恰巧還是安祿山寫給安思順的信件。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眼下黑狼雄據(jù)潼關(guān),這是不爭的事實。兵者,乃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至于哥舒翰是否存有不臣之心,唐皇也不敢肯定,但也要有所防備之心。

  “久戰(zhàn)無強兵,良機亦是難覓。下官接到探子來報,說叛將崔乾祐在陜郡兵力不足四千,且都是羸弱之卒,裝備亦不夠精良,臣以為應該急速出擊,……”

  見唐皇思慮太深,楊國忠心下便不安起來。這哥舒翰一向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決不能讓他再回長安。即便是捏造軍情,也要拼死一搏。

  就在這時,兩名獄卒進來通報說:“太子殿下身中劇毒,只怕是命在旦夕!”

  眾位官員聞及此言,無不大驚失色。當細碎的議論聲響起時,更有人將懷疑的目光投向楊國忠。

  “你們是如何照顧太子的?朕問你們,刑部大牢都有誰去過?”

  唐皇聞言,表情略有異動,卻是不怒而威。那夢中仙人所言太過玄妙,究竟是有人要暗害太子,還是太子本就存有異心?

  “回稟陛下,只有貴妃娘娘!”兩位獄卒相互對視一眼,稍作遲疑,轉(zhuǎn)而回應道。

  一聽說貴妃娘娘,楊國忠頓覺冷汗連連,心頭驚顫不已。但他轉(zhuǎn)念一想,這恐怕是太子殿下的苦肉計。

  李亨與他爭斗多年,最擅長的也便是以退為進。每每看似步步受挫,實則一早即有下招。事實證明,這輕敵確實是兵家大忌。

  “你們確定是貴妃娘娘?”楊國忠倒是冷笑一聲,隨即質(zhì)問道。

  “屬下并未看錯,是貴妃娘娘!”當對上楊國忠冰冷的眼神,兩位獄卒不由得一陣膽戰(zhàn)心驚。

  “娘娘還送了太子一張荔枝圖!”其中一位獄卒顫抖著將一幅圖呈上。

  “荔枝圖?”

  接過荔枝圖,唐皇怒意更甚。天寶九年,楊貴妃復忤旨,被遣送回娘家,便是因為這荔枝圖。

  如果當年是場誤會,那現(xiàn)在又該作何解釋?這一邊是自己的兒子,一邊是多年的寵妃,唐皇很難想象,兩人之間會有什么聯(lián)系?

  而這邊,哥舒翰仍舊固守潼關(guān)不出。此時,軍中正面臨著糧草不足的困境。

  不過,這倒也在可控制范圍之內(nèi),若能再堅持一段時日,安祿山就該自主退兵了。

  “仍敕天下四面進兵,會攻洛陽。”

  這是哥舒翰離開長安之前,唐皇曾跟他說過的話??梢?,攻取洛陽,這才是陛下最熱切的戰(zhàn)略目標。

  唐皇一直是想盡快地平定叛亂。只是他太過求勝心切了,誅殺封常清與高仙芝,便已是很好的說明了這一切。

  此刻,望著那御賜的十萬袍軍衣,哥舒翰無聲地笑了笑,遂即又將其封藏起來。

  他身為皇太子天下兵馬大元帥,肩負著皇室的信任與重托,更決定著大唐的榮辱興亡。

  “仆射大人,那些逃兵都已抓了回來,現(xiàn)如何處置?”抬眼掃過地上跪著的那幾位兵士,行軍司馬田良丘向哥舒翰請示道。

  “自然是軍法從事,所謂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世人皆知大人治軍嚴苛而不恤??墒?,若沒有嚴格的紀律,沒有約束力的維持,軍隊的秩序是難以正常運轉(zhuǎn)的,進而會影響到整個大軍的有效戰(zhàn)力。”監(jiān)察御史高適極為憤慨,遂即率先表態(tài)。

  “高大人所言甚是!田大人,我跟你說。怕死是人之常情,可打仗又不是兒戲。既然決定了要保家衛(wèi)國,那便只能前進,不能退縮。咱也不為千古留名,就只當是為了大唐,為了百姓,更為了妻兒老小能過上好日子……”

  哥舒翰靠坐在木椅上,對著眾人一通指手畫腳,地上跪著的幾名兵士已是淚流不止。

  “各仗八十軍棍,爾等可有怨言?”田良丘厲喝一聲,繼而詢問道。

  “沒有!沒有!”幾位兵士同時高聲應合。

  這時,田良丘走到大賬外,招呼幾位兵士進來,將他們一一拖了下去。

  “高大人,你可還有事?”哥舒翰本想倚在靠椅上瞇會,卻見高適并不準備離去。

  “監(jiān)軍李大人與將士約為香火,使倡婦彈箜篌琵琶,以相娛樂,樗蒱飲酒,不恤軍務?!备哌m直視著哥舒翰,似想從他的眸瞳里讀出點什么。

  “這我知道?。 ?p>  哥舒翰回答的漫不經(jīng)心,可是心里又何嘗不恨?陛下對他的猜忌如此之甚。

  而陛下夢中畿言之事,更是被別有用心之人四處傳播。到了這一刻,只怕是叛軍陣營也有所耳聞。

  都說學的文武藝,買與帝王家。誠然,在這樣的政治制度下,越是靠近帝王,便越能攫取權(quán)力。

  但是有一句話,叫做伴君如伴虎,他也無法時時揣度陛下的心思,一切都在難以預測的命運中。

  黑狼雄據(jù)潼關(guān)路,金鳳隕落馬嵬坡!說不定這句畿言,便主導著他最終的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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