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a市市中心醫(yī)院。
江淵坐在床邊,看著沈暮寒的睡顏,眼里全是自責(zé)。
總裁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疤了,可眼下,馨兒小姐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一樣,根本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就連總裁交給我的事情,我也沒有一點頭緒,我真是沒用。
“咔嚓?!辈》块T開了,走進(jìn)一個男人。
江淵背對著他,聽到動靜以為是醫(yī)生,沒有出聲。
“江淵……”
林彥的聲音傳進(jìn)江淵的耳朵里,江淵驚訝的起身,回頭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焦急的問道:“怎么樣?有消息嗎?郝塵的消息也有嗎?”
林彥移開江淵的手,輕輕搖頭,越過他走到沈暮寒床邊,“你就打算一直這樣,到總裁的傷口好嗎?”
“我沒有?!?p> 看到眉頭緊鎖的沈暮寒,林彥忍不住說道:
“江淵!總裁是有血有肉的人!你不應(yīng)該限制他,你看,他就連睡著,都是不安穩(wěn)的?!?p> “我也不想這樣的?!苯瓬Y搖搖頭,無奈的說道,“可是,如果不這樣,總裁的傷口永遠(yuǎn)都不會好的,我這是為了總裁好?!?p> 林彥立刻反駁,“可是馨兒小姐是無辜的??!”
“我知道馨兒小姐是無辜的,可我也知道,他們目標(biāo)是總裁?!?p> “我也清楚,在總裁沒有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絕對不會對馨兒小姐怎么樣的!”
林彥皺眉看著江淵,“你該讓總裁自己選擇……”
“你不必再說了!無論事情如何發(fā)酵,等總裁傷好了,我愿意一人承擔(dān)?!?p> 江淵走到窗口背對著林彥,背影顯得很是單薄。
“你走吧,公司那邊就麻煩你好好打理著,如果查到什么,可以告訴我一聲。”
林彥嘆了一口氣,“你保重!”
隨著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響過,病房恢復(fù)了以往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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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p> 一間病房里,各種儀器滴答作響,病床上躺著一位女孩,呼吸平穩(wěn),面色紅潤。
如果不是身處病房,還會讓人誤以為,她只是睡著了。
倏地,響起一道怒聲:“她怎么還沒有醒過來?”
郝塵惱怒的看著眼前的醫(yī)生,自從那次田馨兒昏迷后,就再也沒有醒來。
“郝先生,這個我也不知道?。∷纳眢w里有長期服用安定的跡象,恐怕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依賴性?!?p> “只要現(xiàn)在服用了,只需要幾個小時就能醒過來,可偏偏我這里沒有這個藥??!只能等她自己醒過來了。”
醫(yī)生苦著一張臉,這叫什么事嗎!明明身體很健康,為什么非要服用安定這種藥?
而且還長達(dá)三年之久,只怕以后想戒掉都難啊。
“廢物!這點事都做不好?”郝塵震怒,“沒有不會去找嗎?這種事情還需要我教你?”
“是是是!我馬上去找,馬上去找!”
醫(yī)生連忙退出病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鳶見此,叫住了他,“林博士,怎么了?郝總怎么發(fā)那么大的火?”
林博士無奈的攤攤手,“還不是為了病床上的女孩,你說這好端端的,身體又健康,她為什么非吃安定不可呢?”
“安定原本也是尋常之物,可是偏偏她服用的,是最不好弄到的,這可如何是好?”
“實在不行,只能等她自己醒過來,讓她自己說出在哪里弄的,我才好找來給她?!?p> 鳶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這事似乎有點不太尋常,按理說她一個大學(xué)生,好端端為什么服用禁藥,此事蹊蹺得很。
隨即從口袋里拿出幾顆糖,遞給林博士,“林博士看看這糖,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
林博士拿起一顆糖看了看,透明的包裝殼,顯得里面的糖很是誘人,不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奇怪的地方。
“這不是很普通的糖嗎?”
鳶的眼里閃過笑意,“林博士打開看看?!?p> 林博士撕開一道口,放到鼻間嗅了一下,眼里閃過驚訝,“這是……”
“這樣,林博士就不用再跑一趟了?!兵S笑著將糖放進(jìn)他的口袋里。
林博士愣愣的說道:“你怎么會有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可是很難弄到的!”
“林博士就放心的用吧,這是一位故人給我的,不必?fù)?dān)心它來處,只是這件事還請林博士保密!”
看著鳶的臉,林博士點點頭,“這是自然,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還請你放心?!?p> “如果沒什么事,那我就先去研制這個東西了?”
“林博士請便?!兵S笑著點點頭,看著林博士的背影,眼里露出點點鋒芒。
回頭走到病房門口,看到郝塵輕撫田馨兒的臉頰,停下腳,沒有進(jìn)去,反而走向另一邊。
這個負(fù)了姐姐的人,我勢必將他親手手刃!
鳶在一間倉庫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人,直接開門而入。
偌大的倉庫堆著許多東西,雜亂的一片,只是那里面站著一個人,側(cè)對著大門。
從身形上看,是一個女人,一襲黑色風(fēng)衣,頭上帶著帽子,依稀可以看到泛起銀光的面具,被她戴在臉上,只露出一截紅唇。
鳶關(guān)上門,走上前,“按照你說的,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辦妥了,那么我的事情需要多久,才可以達(dá)成?”
嘶啞的聲音讓人分不清男女,儼然是使用了變聲器,“別急嘛,好戲才剛剛上場,主角都還沒有就位,你慌什么?”
“我不是急,只是怕夜長夢多。”鳶低下頭,眸子閃了閃。
“噢?”神秘人挑起鳶的下巴,“綁架田馨兒的事,不也是我給你出的主意?消息無一不是準(zhǔn)確無誤?”
“要不然,你覺得就憑你也會這么順利的抓到她?現(xiàn)在跟我講夜長夢多?”
鳶慌忙的辯解道:“你理解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盡早除掉仇人!”
“那你覺得我又是什么意思?”神秘人松開鳶的下巴,往前一推,“別怪我沒提醒你,沈暮寒一日不來,你也別想早日報仇!”
“自己蠢笨,沒有辦法能殺仇人,還不如想想如何讓沈暮寒醒過來!”
鳶穩(wěn)了穩(wěn)身子,低頭說道:“我知道了,不會讓你失望。”
神秘人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不再看她,“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