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也懂音樂啊
大鏢局的鏢師都已抽刀在手,目光變得如老鷹般銳利地盯著胡楊樹。
但是等了半天還是沒有動靜!
豬太狗一臉疑惑地看著馬太牛,馬太牛也試著敲了幾下。
咚咚咚!
胡楊樹里突然傳出一陣呼嚕聲!
等了半天卻依舊沒有什么東西出來。
豬太狗用力朝樹干踹了一腳罵道:“他么的,都太陽曬屁股了還沒睡醒,還自稱是地字號第二號殺手,閉眼殺豬佬,你看看他這豬殺的,刀口不齊就算了,毛也沒刮干凈,腸子還弄破了漏了一肚子屎,吃的老子滿嘴屎味。他么的什么鬼”。
他看似自言自語,但閉眼殺豬佬這個名字一出來還是讓在場的人吃了一驚!
據(jù)說他殺豬只要一刀,在豬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毫無意識地死了。
至今為止死在他手下的豬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他的實(shí)力在當(dāng)今的殺手榜上即便排地字第一號也沒問題的。
雷爆已指揮鏢師護(hù)住鏢箱,上官下馬威道:“我們趕緊走”。
雷爆道:“如果閉眼殺豬佬真在里面,不解決他我們是走不了的”。
上官下馬威道:“放二踢腳”。
雷爆道:“那還不必驚動大老板”。
他抽刀下馬,豬太狗跟馬太牛嚇得趕緊退后幾步。
雷爆走到樹下一腳揣在樹干上,樹干愣生生被踹出一個黑黑的洞,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只是呼嚕聲變得更清晰了。
他又踹了一腳,洞又變大了一點(diǎn),但相比于粗大的樹干來說就是九牛一毛了。
郭尋忽然笑道:“你打算把這顆樹踹倒嗎”?
雷爆道:“要不然呢”?
郭尋挑挑眉毛看著鏢隊(duì)后面跟著的那幾個人其中一個戴著斗笠蒙著臉的壞壞地笑道:“開大少幫個忙唄”。
眾人的視線瞬間都轉(zhuǎn)向鏢隊(duì)后面。
“我去,這樣你都認(rèn)出我了”?那人走上前來,并未摘下斗笠,但聽聲音果然是開大少。
郭尋道:“聞聞味道也知道是你啊”。
開大少道:“你覺得我會幫你嗎”?
郭尋道:“你難道不是因?yàn)檎`會我而感到愧疚所以才跟著我的么”?
開大少道:“你少鬼扯。我不過是想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而已”。
郭尋道:“你幫我個忙我告訴你一件事”。
開大少道:“你能有什么好事告訴我”?
郭尋道:“關(guān)于你那本書的事”。
開大少道:“你少忽悠。有本事你先說來聽聽”。
郭尋壞壞地笑了笑,忽然湊近開大少耳朵邊小聲咕噥幾句。
“真的”?開大少忽然變得十分驚喜。
郭尋道:“你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開大少道:“好,你要這次再騙我,可別怪我以后不待見你”。
郭尋道:“不敢不敢”。
開大少走到那個樹洞前,轉(zhuǎn)過身來撅著屁股對著那個樹洞。
“快找掩護(hù)”,郭尋大喊一聲,已躍到三丈開外,趴在地上。
眾人也不知道即將發(fā)生什么,但都做出隱蔽的姿態(tài),有彎腰蹲下,有趴在地上。
豬太狗跟馬太牛還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他們要玩什么把戲。
開大少道:“不礙事,這次來個短的“破陣子”就好了”。
“嘣~嘣~嘣~”
瞬間只聽卡拉拉一聲,胡楊樹忽然從中間炸裂開來,但見黃塵漫天,現(xiàn)場人仰馬翻,那千里追風(fēng)豚嚇得一聲長斯,將上官下馬威甩了下來,它自己兜出去老遠(yuǎn)才停下。
眾人只覺得呼吸困難。
“咯憨種,哪個滴肛門沒關(guān)緊?你關(guān)不緊裝防盜門啊,你跑出來是要顯擺你家里的豪華庫存么?他么的好不容易不加班睡個覺都沒睡好”?
黃塵里爬出一道微胖的人影,臉色已變得黢黑,被嗆得淚水直流,連連咳嗽。
他用手抹了抹臉上的灰卻越抹越黑。
“殺豬佬,你特么終于睡醒了”?一人扶著腰一歪一扭地走出來。
殺豬佬驚道:“豬老表,你的腰怎么了?是誰把你打傷的?馬老表呢”?
豬太狗道:“是被屁嘣的,閃著了。馬老表被嘣不見了,等煙塵散去看看他在哪”。
殺豬佬道:“有沒有看清對方是什么來路”?
豬太狗道:“是那個戴斗笠的小毛鬼子”。
回頭看時,黃塵漸消,周圍事物的輪廓已漸漸清晰。
胡楊樹已變成一堆碎木,樹根處已成一個大洞。
洞口赫然站著一個戴斗笠的人。
殺豬佬暴怒道:“是你小子放的屁”?
開大少道:“我只是忍不住想演奏一曲”。
殺豬佬道:“老子聽出來了,是破陣子,醉里挑燈看劍”。
開大少驚道:“你懂音樂”?
殺豬佬道:“慚愧慚愧,年輕時組過樂隊(duì),只是沒紅起來,迫于生計(jì)才改行殺豬的”。
開大少惋惜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啊!我還有一首沁園春一起鑒賞鑒賞”?
殺豬佬大驚失色,急忙退出幾丈遠(yuǎn)連連擺手道:“不不不,這里不適合鑒賞那么長的曲子。兄弟這么高的水平可以去報名京城最能嚎大賽,就莫在這里埋沒了。這里只適合殺豬”。他轉(zhuǎn)而看著豬太狗道:“銀子到位了”?
豬太狗指著鏢箱道:“十萬兩夠不夠”?
殺豬佬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你殺一個看看”?雷爆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道。
殺豬佬打量了他一眼道:“你這豬是什么品種”?
雷爆道:“你的殺豬生涯看來是到頭了”。
殺豬佬道:“你這個豬看來有點(diǎn)皮的”。他忽然轉(zhuǎn)頭看著開大少道:“我殺豬的時候你不許奏樂助興哦”。
開大少道:“等你有興致的時候咱們一起研究研究音樂”。
殺豬佬道:“好”。
只見寒光一閃,他也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把殺豬刀來。
刀身漆黑,但刀鋒卻十分光亮,閃著瘆人的寒意。
塵埃已落定,風(fēng)里的殺氣漸重。
一根秋草被風(fēng)卷起,撞在了刀鋒上,落下時已斷成兩段,切口處十分平滑。
好刀!
就連雷爆自己都忍不住要夸一句。
風(fēng)又吹起,黃塵又被卷起,卻像著了魔一般圍著殺豬佬手里的那把刀打轉(zhuǎn)!
越轉(zhuǎn)越快!
殺氣越重!
眾人已感到無比壓抑,雷爆努力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卻不敢冒進(jìn),對方看起來毫無破綻。
地字第二號殺手看來名不虛傳!
寒光一閃,飛卷的塵沙如利劍般射向雷爆,雷爆的人已躍起,一刀破風(fēng)而出。
當(dāng)!
雙刀交會!
雷爆的刀已有了一個缺口。
他的雖然也是把好刀但在殺豬佬的殺豬刀面前看似不值一提。
兩人的身形已扭到一起,他們的動作都快的看不清招式,但雙刀互砍聲卻越來越急促。
場面上倆人看似不相上下,但雷爆的刀畢竟要遜一籌。
二三十個回合之后雷爆已露敗象,再打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必?cái)o疑。
兩個人趁這個當(dāng)兒突然撲向鏢箱,跟那幾個鏢師打起來。
當(dāng)!
雷爆的刀脫手了!
殺豬佬的刀已經(jīng)逼向雷爆的要害,雷爆已避無可避。
突然只聽啊的一聲,殺豬佬的刀卻脫手了,就在這一瞬間雷爆的腳已踢出,殺豬佬卻動作更快,斜刺里沖出三丈遠(yuǎn),左右捂著右手腕站定后看著一邊一直沒動的上官下馬威驚道:“剛才是你打出來的飛石”?
上官下馬威沒有回答。
“你決不可能會那一手,難道你是”?
上官下馬威也驚了:“你也知道這一手”?
殺豬佬還沒回答,只聽咚咚咚一陣急促而又巨大的腳步聲傳來,地上的沙石碎木都隨著腳步聲的節(jié)奏震動起來。
殺豬佬的臉色忽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