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王宗義心里很不情愿,但最終他還是坐到了審訊室里,對面是李臨安和湯嘉麗。
“王先生,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崩钆R安開始的語氣還算溫和。
“我一直很配合啊,再說了知道嗎,你們將我?guī)韺ξ視a(chǎn)生多大的影響!”王宗義反倒先憤怒起來,將前面的桌子拍的啪啪作響。
李臨安的脾氣其實并不好,此時詢問王宗義已經(jīng)是用盡了所以耐心,在看到他這個態(tài)度之后李臨安直接爆發(fā)了。
“有人舉報你威脅恐嚇季永海,你還不老實交待!”李臨安湊近王宗義,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王宗義根本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他雙手抱著肩無所謂的說。
而站在玻璃后面的駱安奇等人也仔細注意著,看到他的模樣也是氣憤的不行。
“他在說謊?!瘪槹财鎳烂C的說。
里面雙方劍拔弩張的,李臨安雖然暴跳如雷,但是王宗義就是死不松口,他們都是無可奈何。
傳喚時間很快就到了,眾人只能眼睜睜看著王宗義笑著離開。
“這小子肯定有問題!”宋克杰拳頭嘭的砸在了桌子上。
“查!給我查!把他老底都查出來!我就不信抓不住他的把柄!”李臨安咬牙切齒的說。
駱安奇等人迅速分工合作,他倒不認為王宗義是兇手,但是他肯定是有問題的!
通過調(diào)查,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王宗義和季永海的公司主要項目其實是同一種,兩家存在很嚴重的競爭關系。
而王宗義和季永海也早就認識,不過關系一直很不融洽,相遇的時候大多都是冷眼相待。
經(jīng)過無數(shù)的走訪,終于被李臨安等人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在一家商店的監(jiān)控器里,看到了王宗義和季永海推搡的畫面。
視頻里季永海好像是特別生氣,然后將一個包裹砸到王宗義的懷里,王宗義拉扯他幾下,被季永海推開后離開。
而這份視頻發(fā)生的時間恰恰就是他死亡之前的一個小時,他下班的時間。
王宗義再一次被帶進了審訊室,他的態(tài)度及其的不耐煩,坐在椅子上很煩躁。
“我現(xiàn)在只想告你們!今天和合作伙伴約好簽合同,現(xiàn)在好了!簽不了了!這個損失誰來承擔?”王宗義憤怒的嚷嚷。
“如果你早一點交待清楚不就好了?”詹寶回答。
“我交待什么?我是大大的好市民,你讓我交待什么?”
看著王宗義趾高氣昂的模樣,駱安奇直接將那監(jiān)控里截取的照片扔了過去。
“你應該是最后一個和季永海接觸的人,在和你發(fā)生爭執(zhí)后季永海就死在了家中?!闭f完還讓他看了一眼季永海的死亡照片。
王宗義知道季永海死了,但是并不知道他竟然死的這么慘,看著那雖然清理干凈的尸體,但是一道道傷口仍然觸目驚心。
“我可沒殺他!”王宗義這時候才害怕了,他擺著手急忙說。
“那你們?yōu)槭裁礌幊?,這袋子里又是什么?”詹寶趁機詢問。
王宗義遲疑了一會,張張嘴并沒有說話,詹寶眉毛一皺,抬起手想拍桌子卻被駱安奇攔了下來。
“袋子里是錢吧?”
看著王宗義詫異的眼神,駱安奇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然后他才繼續(xù)說:
“你和季永海共同競爭一個項目,所以你想用錢收買他,但沒想到季永海并不買賬!”駱安奇的思路越來越清晰。
“所以你后來才給他發(fā)消息稱讓他做一個自私的人,但那時候季永海已經(jīng)死了,所以信息他根本就沒看到?!瘪槹财鎰傉f完就看到王宗義的表情又變了。
“不對??!季永海收到信息了,還給我回復了呢!”
一句話讓里面的兩人和外面站著的三人齊齊一愣,尸檢報告上顯示季永海的死亡時間在下午六點左右,而王宗義發(fā)的信息都到了七點!
那時候正常季永海已經(jīng)死了,死人根本不會回復,那么回他消息的人只有一個:在場的兇手!
駱安奇心里突然升起一陣膽寒,正常人行兇過后只希望快點離開案發(fā)現(xiàn)場,可是這個兇手卻在現(xiàn)場呆了一個小時,甚至更久!
駱安奇腦袋里逐漸浮現(xiàn)出一個場景,在兇手將一家五口全部殺死后,仍然留在屋子里,邊吃東西邊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他回復什么了?”詹寶的話打斷了駱安奇的想象。
“現(xiàn)在信息還在我手機里呢,他說:做一個自私的人確實很好!當初我還以為季永海想明白了,直到第二天晚上我才知道他出事了?!边@次王宗義老老實實的交待了所有。
原來他一直不開口的原因就是害怕自己花錢收買對手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要知道,這在商業(yè)上嚴重了可是要坐牢的!
這個項目的成敗關乎著他即將競爭的主管位置,所以才鋌而走險的決定私下找到季永海。
季永海是直接拒絕了他,但是王宗義不死心,將二十萬塞進季永海車里,當天的監(jiān)控正是季永海將錢還他并且大聲指著他。
他也確實說過威脅的話,但那也只是說說而已。
“你覺得他說謊沒?”詹寶悄悄問駱安奇。
“應該是實話?!瘪槹财嬉矊W過一些心理學,他感覺的到王宗義這種人就是膽小怕事,自私自利的人,肯定不會因為一個主管位置殺人。
最后的結果也確實是像駱安奇想的一樣,王宗義有不在場證明,也有好幾個人證。
當放了王宗義之后,案件再一次陷入僵局,一隊人夜以繼日的調(diào)查。
“查來查去這個季永海都沒有問題,更沒有仇人,可是按照現(xiàn)場情況來看,這個兇手確實是對季永海的怨恨最深??!”宋克杰使勁撓著腦袋。
“看來還需要再去看一看了。”駱安奇說完就站了起來,和隊友打聲招呼后獨自去了光耀小區(qū)。
“駱警官來了?”今天的保安室是曹波值班,他的習慣動作就是摸自己的頭頂。
“嗯,沒事過來看看。”駱安奇笑著打招呼。
“晚上開始降溫了,駱警官穿的有些少了?!辈懿煳迨?,看這些年輕的警察就像看自己孩子一樣,關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