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順著紙條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左非右,這家伙竟然混到了主考官的隊伍之中。
他低頭打開紙條一看,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情況怎樣。
張良嘆了口氣,然后把自己的事情跟左非右說了一遍,然后紙條飛了過去,左非右看了紙條,點點頭,然后又拿了張紙條,飛過去。
這給旁邊考試的人都看呆了,現(xiàn)在這黑幕都這么明顯了嗎?連人都不避一下?話說這哥們要花多少錢?。恳矝]聽說有這項業(yè)務???
不理那邊心思復雜的考生,張良打開紙條看道。
“張先生,可以試試冥想?!?p> “冥想!”
這個詞他并不陌生,想當初他為了追女神,還特意報了個冥想班呢。半年以后,女神跟男神跑了,而他倒是成了那里的VIP學員。
“冥想嗎,試試看吧?!?p> 張良閉上了眼睛,放慢呼吸,感受著自然的氣息,調(diào)節(jié)自己的心情。
漸漸的,他感到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冥想果然有用,他忘記了煩惱,忘記了憂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慢慢的,他睜開了眼睛,隨后眼中露出狂喜的神色,這招果然好使,他已經(jīng)記不清那首歌的旋律了。
“趕緊答題?!?p> 他拿起筆,看著桌子上的卷紙,片刻之后,他眼角緩緩的留下一滴淚水。
“麻蛋的,忘的太徹底了,昨晚的復習內(nèi)容全忘了?!?p> 沒辦法,這樣一來他只能是瞎寫了。
而另一邊的顏先生,則是一直注視著張良。他到不認為這張良是在作弊啥的,就憑借這些基礎題,他萬法通天天的張良至于作弊嗎?
果然,不一會兒的時間,張良直接運筆如飛,在紙上急速的寫著,那速度,他是自愧不如啊,他認為,就算是自己寫這些題,都不能這輕松。
“不愧是你啊,不過,我不會讓你這么輕松的拿第一的?!?p> 想到這,他冷哼一聲,開始在自己的卷紙上答題,只不過他在名字上寫的居然是張良!
沒錯,他因為是天圣教的人,所以并不方便奪得第一。不過,他雖然不能當?shù)谝?,但是給張良拉拉胯還是可以的。
他早就暗通了那個黃牛,在遞卷紙的時候,來個貍貓換太子。把張良的那一張仍掉,換成他這一張。
當然,雖是陷害張良,但是也不能做的太假,如果直接交白卷的話,一看就是有問題,所以他大部分的題都答的不錯,甚至是十分出彩,只有各別的主觀題,把這次舉武林大會的南方武林給罵了一個遍。順便抒發(fā)一下自己心中的悶氣。
他要的就是讓南北武林之間,發(fā)生間隙。順便讓張良的名聲低一點,要不然田鏗那貨是真的不好裝他。
就這樣,他洋洋灑灑把卷紙給寫滿了,然后挨到時間到了以后,混在眾人之中,把卷紙交了上去。
而那收卷紙的人,在拿到張良的卷紙以后,直接把卷紙藏在了袖子里。這樣一來,顏先生的那份,徹底成了張良的試卷。
顏先生得意的出了考場,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看到這次考試的結果了。
而張良出來以后,神色非常的沮喪。
“張公子,答的怎么樣?”
“不怎么樣?!睆埩紱]敢說全是瞎寫的,那樣太掉逼格了。
左非右一聽不怎么樣,立刻急了:“怎么會不怎么樣呢,你沒用我的方法嗎?”
“用了,結果一冥想,全忘了。”
“哎呀,怎么這樣呢?!弊蠓怯乙慌氖值?。
旁邊時天聽著兩人的對話,忍不住問道:“那個左門主啊,你能混進監(jiān)考隊伍???”
“怎么不能啊,我跟你說,那監(jiān)考的人,全是我的人?。 弊蠓怯覈@著氣說道。
時天嘴角抽了抽,然后忍不住說道:“那既然全都是你的人,你直接把答案給我們不就好了嗎?”
左非右:“……”
張良:“……”
好像,是這么回事啊!
左非右有些尷尬,然后對著幾人說道:“諸位放心,我先去后面安排一下,不說別的,保證各位能突破到第二輪!”
說著,左非右就下去準備了。
張良感覺,這家伙似乎也不是那么靠譜啊,只期望對方別做的太過。
……
當天晚上,眾考官開始批卷,這次為了保證公平,張真人特地拜托了幾位大儒來幫忙。
這些大儒一想,這也是發(fā)展教化的事情,于是也就答應了。
只是很快他們就后悔了,因為這一個個答的都是什么啊,四六不通。錯別字一大堆的,甚至那字跡都是辣眼睛啊,可以說寫完以后自己都不認識。
他們也知道這是武林中舉辦的活動,所以也不求你寫的多么好,但求你把字句寫的通順了行嗎?
就這樣,一張又一張都扔掉,這其中也有一些寫的不錯的,甚至被他們認為,考個功名都綽綽有余,就比如那西門飛雪。
就讓他們集體稱贊,那字跡寫的是鏗鏘有力,鋒芒之露,給人一種奪目的感覺。文章內(nèi)容寫的也是有理有據(jù),引經(jīng)據(jù)典。詩詞更是忍不住讓主考官收藏起來。
“這人不錯,應該能得第一?!币粋€大儒說道。
眾人也是贊同,但就在這個時候,在角落里突然爆發(fā)一聲。
“好!”
眾人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王學士,只見他拿著一張卷紙,手都在顫抖。
“說的太好了,諸位請看!”
他把卷紙交給了其他人,其他人一看這卷紙,也忍不住爆發(fā)一聲好出來。
卻是為何,蓋因為這上面寫的內(nèi)容字字珠璣,把武林的腐敗現(xiàn)象罵了一個遍,不僅僅這樣,甚至連朝廷也罵了一遍。
上到皇帝下到小吏無一被罵的狗血淋頭。而最重要的是,罵的還不空洞,不是為罵而罵,還罵的有理有據(jù),直指當朝弊病。
這就猶如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汽水一般,讓這些大儒從頭爽到尾。
“這人是誰?”
眾人感覺這人寫的太好了,忍不住看這人的名字,結果一看發(fā)現(xiàn)有些熟悉。
“張良!”
“這人不是陛下一直念叨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