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一只妖獸,僅有1點(diǎn)元力,即使是殺一階妖族,除去熔煉萬法充能外,也只有十點(diǎn)元力。
往后,愈發(fā)強(qiáng)大的功法,元力消耗也愈大,他很容易陷入賺取元力的泥潭當(dāng)中,無法自拔。
當(dāng)陸行發(fā)現(xiàn),道痕能夠吸收靈魂,進(jìn)而補(bǔ)充萬法熔爐的元力時,他便動了心思,做出了一系列試驗(yàn)。
他在路上,殺了不少野獸,道痕卻毫無反應(yīng),因此猜測,道痕只能吸收人類靈魂。
遇到劫路的四人,率先動手,未嘗不是試驗(yàn),獨(dú)眼老人已死,道痕依舊平靜,并沒有吸收到靈魂。
因此,陸行僅剩下一個猜測,道痕吸收靈魂,需要主人心甘情愿……
注視著其余三人,陸行玩味一笑,道:
“我需要一個試驗(yàn)品,你們當(dāng)中......誰愿意站出來?”
刀疤臉色陰沉,心中驚駭非常,不自覺后退半步。
這少年的實(shí)力,與他打聽到的情況截然不同,獨(dú)眼與他實(shí)力相當(dāng),竟然被輕易抹殺。
中年男子上前一步,護(hù)在皮甲女身前,沖著陸兄拱手行禮。
“英雄出少年吶……在下陳北興,敢問小兄弟大名,不知是何境界?”
“怎么,你想反抗?”陸行并未回答,反而面帶不悅。
沒有直接動手殺掉他們,已經(jīng)是算是莫大的恩賜,這些人存活的理由,只要配合好他的試驗(yàn)。
“豈敢,豈敢……”陳北興苦笑回應(yīng),回過頭,目光在女子和刀疤之間來回打量。
試驗(yàn)品……只需一個,或許能換取其他人存活的機(jī)會。
皮甲女子見狀,冷哼一聲,披散的頭發(fā)將半邊臉頰的瑕疵遮蔽,扭轉(zhuǎn)一旁。
“真是的,老爹,這還要考慮嗎?”
“老爹!?”
刀疤面露駭然之色,如墜冰窟,心如死灰。
“你們......竟然是父女,藏的好深吶!”
他指著二人,不斷向后退卻,雙眼幾欲噴火,憤恨不已。
若他們關(guān)系密切,那個試驗(yàn)品,豈不是非自己不可?
想到此,刀疤心中念頭閃過,眼中怨恨地掃過眾人,對著陳北興發(fā)出陰鷙詭笑。
“哈哈哈哈,我活不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犧牲自己,成全他人?做夢!
說罷,刀疤心一狠,抽出腰間長刀,在陳北興父女警惕地眼神中,刀身反轉(zhuǎn),捅入自己腹中。
“呵呵......你們二人......來搶奪活命的......機(jī)會吧……”
他斷斷續(xù)續(xù)道,身體鮮血淋漓,劇痛傳來,忍不住跪在地面,斜倒而下,沒了生息。
這是個狠人。
陸行眉梢一挑,有些不自在,旋即念力伸展,拖起魂符,飄向剩余二人。
“這是我制作的契符,使用者......尊我為主,不得在沒有我命令的情況下,泄露我的消息、做出半點(diǎn)可能直接、間接危害到我安全、利益的事情?!?p> 聽到解釋,陳北興與女兒對視一眼,臉上露出無奈之情。
“紅鸞,跟著老爹,委屈你了,往后你投靠這附近的村寨,好好過下去吧……”
說罷,他伸手抓住面前飄動的契符。
魂符觸發(fā),湮為灰燼,一道白光竄入他的眉心。
紅鸞沉默,扭轉(zhuǎn)視線,看見陸行走到一顆石頭旁,又在繪制著什么東西。
她凌亂的長發(fā)遮蔽臉頰,看不出任何表情。
陸行有所察覺,斜瞄紅鸞一眼。
“噢對了,我若死亡,契符雖不能直接致他人陪葬,但卻會你爹這樣的使用者,徹底喪失意志,淪為一具終身昏迷的活死人!”
魂符,本就是侵犯他人,挾持意志的手段,陸行自認(rèn),他只是“物盡其用”罷了。
陳北興現(xiàn)在原地,雙目緊閉,眉心一抹白光閃爍,想要進(jìn)入他的腦中,卻被無形之力排斥在外。
“老爹他,為什么還不醒?”
紅鸞陪在身旁,見到畢竟,小心翼翼的詢問。
陸行聞言,皺起眉頭,收回符筆,從儲物袋中掏出血紋刀。
“因?yàn)樗幌霝榕?,在排斥我的契符?!?p> 錚——
長刀出鞘,他有意讓刀身震顫,發(fā)出嗡鳴。
“也罷,我不強(qiáng)求,索性給個痛快,就從你開始吧!”
陸行右手持刀,腳步清晰,緩緩向著紅鸞走去。
紅鸞并未懼怕,她看出陸行沒有殺意,心有所覺,轉(zhuǎn)頭看向老爹。
聽到陸行的話語,陳北興眼皮跳動,魂符化作的白光,這才滲透眉心,消散不見。
“紅鸞,沒事吧?”
他睜開雙目,眼中急切一閃而過,拉住女兒雙手,臉上滿是關(guān)切之意。
“我沒事?!奔t鸞回應(yīng)道,深深看了陸行一眼。
對方剛才的威脅,是將她當(dāng)做人質(zhì),來抹去父親的抵抗意志。
若這魂符使用失敗,恐怕他真的會動手,殺了我們吧……
“很好!”
陸行點(diǎn)頭,手指在面前虛空劃動,地面的一根木棍浮空,飄到陳北興身前。
“襲擊我!”
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陸行輕笑道。
陳北興接過木棍,遲疑片刻,旋即擲了出去。
啪嗒~
木棍不痛不癢、砸在胸口,掉落腳下。
陸行面無表情,目光深邃,注視著陳北興。
他制作的誓符,無法確定使用成功與否,只能通過試探,看看對方違反規(guī)則的懲罰,與他設(shè)定好的是否相同。
面對陸行的迷惑行為,陳北興疑惑之際,忽敢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爹!”紅鸞驚叫出聲,連忙出手?jǐn)v扶。
“怎么會,我感覺不到我的雙腿存在!?”
陳北興驚疑不定,看向陸行。
“這明明是你的命令,我只是遵守罷了,為何會遭受懲罰?”
成功了!
陸行面露喜色,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對我是否造成傷害、遵守命令與否,皆由我的意志、認(rèn)知決定,這只是最輕微的懲罰,稍等片刻,你會恢復(fù)的……”
說罷,陸行臉色一轉(zhuǎn),眼神狂熱,看向紅鸞,意味深長道:
“你有一個好父親,為了你的安全,竟然甘愿為奴……”
他念力伸展,將剛才在石頭上制作的東西,送到女子的面前。
“現(xiàn)在,下一個試驗(yàn),你是否愿意獻(xiàn)出靈魂,換取你父親的自由……”
“什么!?”
陳北興又驚又怒,面色漲紅,額頭血管暴漲,無助的嘶吼起來。
“你不能,你不能這樣做!”
“喂,我答應(yīng)過要放她離開嗎?”
陸行眉頭輕皺,淘了掏耳朵,冷聲道。
紅鸞嬌軀微顫,呆呆地接過那張書面大小,符墨書寫的黃褐紙張。
“我,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