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友,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什么不放我們走,之前我們誤入你的陣法是我們不對,只是你這樣攔著是什么意思?”陸章上前一步道。
張厲放下牛頭熊邪笑了一下,道:“誰讓你們是攀云宗的修士呢,我看到一個就想殺一個。不過,今天老子心情好,懶得殺你們這群小東西。把身上武器,靈符,還有靈石都交出來,然后滾蛋!”
陸章皺了皺眉,聽這口氣,似乎這邪修和攀云宗的什么人有仇,所以見到攀云宗的修士就想弄死。像這種會無區(qū)別對待的邪修,陸章也不指望和再他講什么道理了,因為沒有用,或者說,現(xiàn)在他就是明擺著在打劫他們四人。
陸章回頭看了看沈玉瑤和唐洛舟。
事實上,在陸章看來,這個邪修的武技和境界肯定是比他們四人中的任何一人都高的,要對付這樣的人,他完全沒有把握,而且即使能贏,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如果有一線希望,那他就不會動手,因為他自己不想就這么戰(zhàn)死,也不想四人中的任何一個戰(zhàn)死。
當(dāng)然,如果沈玉瑤或唐洛舟決定戰(zhàn),那他陸章一定會豁出性命拼殺。
“張厲,你可曾記得一個叫蕭遙雛的攀云宗弟子?!”沈玉瑤走了上來,大聲對張厲道。
“蕭遙雛?”張厲想了想,道:“沒聽說過?!?p> “她是我們外門的一個女弟子!她從未得罪過你,甚至連你是誰都不認識,但她第一次出任務(wù)就偶然遇到了你,結(jié)果就被你搶走所有東西,還砍斷了她一條手臂,就因為她身上穿的是我們攀云宗的衣服,你說,這筆賬你是不是要還?”
陸章皺了皺眉,看了眼沈玉瑤,但沒有說話。
“我聽說過有個邪修很喜歡砍攀云宗弟子的手臂,就是她?”梁可姿插嘴道。
沈玉瑤點點頭,接著道:
“在攀云宗的地界內(nèi),不遵守攀云宗的戒律,濫殺無辜,甚至傷害攀云宗的正式弟子,像你這種邪修,攀云宗乃至這地界內(nèi)的所有散修,都有義務(wù)除去你?!?p> “至于想要我們身上的靈石和武器,你做夢吧!”
沈玉瑤似乎終于想起這個張厲是誰了,從而聯(lián)想起幾年前,她看到的一個小師妹被人砍斷手臂抬回來的場景,頓時就怒不可遏。
陸章看了看她鐵青的臉色,這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冤家路窄,看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蕭遙雛是誰,我沒聽說過這個人,不過,這些年我砍殺過不少攀云宗的修士,也不缺你們幾個,既然你們找死,那就送你們一程好了。只是可惜,打斗后的武器都會有破損,賣不出什么好價錢了?!?p> 張厲哀嘆著,而后手中的劍忽然一劃,一道強橫的劍氣便貼著地面急速沖向眾人。
不過陸章沒有驚慌,而是站著動都沒動,因為他看到的這條劍氣的軌跡準頭有點問題,似乎偏了點,最終是無法打中他,或是他身旁的沈玉瑤的,當(dāng)然,也更打不中離他們更遠處的梁可姿。
這讓陸章感覺有點奇怪,不過他的視線倒是沒有離開過這到劍氣,而當(dāng)這道劍氣掠過她身邊而去的時候,陸章心頭立即大驚。
這道劍氣的目標(biāo)是唐洛舟!
“快閃開!”
陸章大驚,立即撲上去,想用身體擋住它,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不過唐洛舟倒沒有驚慌,他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和技巧比陸章要強得多,從一開始他看到張厲揮劍的細微角度差異就立即判斷出,這一劍是沖著他來的。
在戰(zhàn)斗中,如果遇到對方占據(jù)人數(shù)優(yōu)勢,那么最好的選擇就是從對方中最弱的人下手,而在這四人中,唐洛舟一副受重傷的樣子,自然就是最弱的,他對此心知肚明。
雖然唐洛舟并不會對受傷的人發(fā)起攻擊,但他卻知道這張厲肯定會先挑他下手,所以唐洛舟早就戒備著這突如其來的一道劍氣,他側(cè)了側(cè)身體,往一邊平移了兩步,竟完美避開了,只留下墻上多出的一道劍痕,和陸章的大聲呼叫。
“戰(zhàn)斗的時候不要分心,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還有,你別有事沒事就擔(dān)心我,要是連這種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我還怎么做你師兄!”唐洛舟一避開劍氣就對陸章憤怒喊道。
陸章簡單點點頭,他來不及回答,因為這時耳邊又聽到了刀劍碰撞的時候,再回過頭時,看到梁可姿和沈玉瑤已經(jīng)一左一右對張厲發(fā)起了夾擊。
沈玉瑤以流云劍術(shù)攻擊張厲的上身,因為憤怒的緣故,她的每一劍都極為凌厲,而且對準的都是張厲的喉嚨和眼睛等要害部位,只要被刺中一劍,張厲就會立即失去戰(zhàn)斗能力。
只是張厲很輕松就避開了她的每一劍,因為她的劍招并不穩(wěn)定。
沈玉瑤并不是那種喜歡攻擊對方喉嚨和眼睛等部位的人,而現(xiàn)在因為憤怒的關(guān)系,強迫自己只攻擊這些部位,雖然劍招是出去了,但潛意識卻沒有跟上,所以導(dǎo)致她出劍凌厲,破綻也極大。
而梁可姿那邊去穩(wěn)定得多,因為她并不認識蕭遙雛,而剛才那一道對唐洛舟的偷襲,也并不讓她憤怒,因為在她看來,戰(zhàn)場上就該不擇手段去對付對方,無所謂卑鄙不卑鄙,所以她的每一劍的凌厲氣勢并不遜色于沈玉瑤,攻擊的部位集中于張厲的腰部,反而對張厲更具威脅性。
兩人逼退了張厲幾十步。
“哼!兩個小丫頭,這么嫩的劍術(shù)也敢跟我斗,”張厲一邊抵擋著他們的攻擊,一邊等待著時機,“右邊那個兇狠,但沒有破綻,左邊那個憤怒,破綻很大,那就從左邊這個開始吧?!?p> 張厲在退了幾十步后,猛然抓住了沈玉瑤的一個漏洞,當(dāng)時她正再一次用劍刺向張厲的喉嚨,只是這一劍在張厲看來,即使刺來,也只是貼著喉嚨而過,也許都接觸不到皮膚,更不用說致命,所以他便一劍擋住,趁著沈玉瑤要收回劍式的一瞬間,用一肘頂?shù)搅松蛴瘳幍亩亲由稀?p> 嗚!
頓時,沈玉瑤感到腹部一陣劇痛,而后身體便在一股力量下向后飛去,這股力量極大,甚至讓她在向后飛去的過程中,手中的劍也脫手而出了。
陸章原本在她倆周圍尋求著機會,此刻看到沈玉瑤被一肘擊飛出去,連劍都掉在了地上,心中便是一沉,看來這張厲真的不能小覷。
不過他沒有思考太多,而是在沈玉瑤倒地后看了她一眼,便立即去補位,因為現(xiàn)在不是討論同伴受傷與否的時候,而是應(yīng)該盡全力打敗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