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逸梵那小子,他一把摟住楚蕭然的肩膀,抬起楚蕭然的下巴,質(zhì)問道:“你是不是裝作沒看到我,我使勁和你打招呼,你連看都不看一眼?!?p> 楚蕭然打下曾逸梵的手,擰眉道:“能不能注意下場合,這里是皇宮?!?p> “皇宮,怎么了?”曾逸梵伸了個懶腰,一臉風輕云淡。他又湊到楚蕭然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剛才貌似看見了白桃姑娘?!?p> “白桃?”
“照理說白桃姑娘不可能出現(xiàn)在此地的,但那張臉沒錯呀。”曾逸梵捏著下巴,思索著。
“你與白桃姑娘何時認識的?”曾逸梵口中的白桃,除了鴻月齋那位別無所人了。
“兩個星期前?!痹蓁髽泛呛堑溃骸鞍滋夜媚锸切聛淼拿廊?,看一眼便對上眼了,這不”念念不忘了嗎。曾逸梵推攘著楚蕭然,一臉醉意。
“……”曾逸梵沒什么不好的,除了花心點,不講規(guī)矩,楚蕭然還是認他這個兄弟的。
“楚蕭然,若我看到的真是白桃,你呢這次就幫幫我?!痹蓁筇袅颂裘?,露出一抹不可言說的笑容。
“……”楚蕭然看著他猥瑣的模樣,悶聲道:“怎么幫?”
“你家那位不是與白桃近乎嗎?你呢,讓你家那位和白桃多說說,到時候向皇帝要個賞賜,你家那邊說好了,我就不會被拒絕了。”曾逸梵拍拍楚蕭然的肩膀,瞥了眼旁邊正和端王談話的許裳依。
曾逸梵是丞相的兒子,丞相是前朝元老,備受皇帝和百官尊敬,老丞相就曾逸梵一個兒子,自然寵得很。曾逸梵若是想要在今日的包餅大賽獲勝,和他爹提一下就行了,不和他爹說,親自和皇帝說也無關(guān)緊要。
楚蕭然靜默了片刻,道:“你真想好了,娶白桃。”
“想好了,真想好了,非她不娶。”
曾逸梵這句話不知說多少遍了,見一個覺得不錯的姑娘就說要娶她,后來遇到更好的,信口承諾非她不娶的姑娘又拋之腦后了。楚蕭然曾經(jīng)勸過很多次,勸不動,干脆讓他胡來了。
“行?!背捜蛔ё∫话萃型晔?,就和沒事人趕著跑走的曾逸梵,道:“娶了白桃姑娘,你好好待在家里,別沒事去端王府?!?p> 曾逸梵一聽機靈了,直搖手:“哎,那不行,我得去找夷平喝酒,要不,你陪我。”
曾逸梵看著冷凝著臉的楚蕭然,道:“你又喝不來酒,找你也無趣?!闭f罷,一轉(zhuǎn)眼間,便不見了身影。
楚夷平見曾逸梵走了,在楚蕭然耳邊小聲道:“我那事和他說了不?”楚夷平見楚蕭然點頭,喜悅道:“談妥了沒?”“沒。”
楚夷平摸著胸口,一臉苦澀:“那不行,你得好好和他說。”
“你把酒戒了。”
“……”楚蕭然淡淡道出的一句話,直擊楚夷平心臟,戒酒,這輩子都不可能。
*
該見的人見了,盒子也空了,包餅大賽也就開始了。
許裳依才抓了一把面粉,曾逸梵那小子又跑了過來,他走路不長眼睛,正好撞到了許裳依的胳膊肘,許裳依手里的面粉便隨著撞擊的方向,全撲在了蔡婉兒的臉上。
蔡婉兒吃了一嘴生粉,那個委屈和生氣,立馬眼淚嘩嘩落下,嚷道:“王妃姐姐,你這是作甚?”
“蕭然哥哥,婉兒好難受呀?!?p> 許裳依懵逼了,曾逸梵撓撓頭發(fā),不停地掃視著身邊的三人。
“婉兒,抱歉,別哭了,會粘住臉上的粉?!痹S裳依看著她臉上的生粉已經(jīng)成了一塊一塊的疙瘩,尷尬道:“我?guī)闳ヅ蓛??!?p> “不要,我要蕭然哥哥帶我去。”蔡婉兒還在流淚,臉變得更丑了。
楚蕭然和許裳依面面相覷,許裳依抿著唇一臉無奈,楚蕭然知道她不是有意的,向蔡婉兒伸出手:“婉兒,本王帶你去。”
蔡婉兒邊哭邊抓住了楚蕭然的手,好暖,蕭然哥哥的手好暖。蔡婉兒心里偷笑著,雖然落了個狼狽,但只要能博得蕭然哥哥的關(guān)注,什么都是值得的。蔡婉兒偷樂著偷樂著,樂出了一個鼻涕泡。
“……”楚蕭然向蔡婉兒遞出一塊絹布,用手放在了鼻子下方,吭了一聲,示意蔡婉兒注意形象。蔡婉兒就和傻憨憨似的,緊緊揣著絹布,抬著花臉盯著楚蕭然,無動于衷。
“鼻涕……”楚蕭然沉著眸子,道:“成泡了?!?p> 蔡婉兒方才反應(yīng)過來,拿著絹布趕緊擦干凈了鼻子:“蕭然哥哥,不好意思啊,我……”
“先去浣洗干凈,依依還在等著我們。”
蔡婉兒聽到依依兩字,滿心的歡悅頓時煙消云散。
*
曾逸梵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抵住桌子,滿面春風地盯著看都不看他一眼的許裳依:“嫂子,我的好嫂子。”
“你理一下我唄,我一個人說話,怪尷尬的?!?p> “嫂子,不要這么無情嗎~?!痹蓁髧S裳依,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弄得許裳依頭都暈了,許裳依一甩揉好的面團,面無表情地問道:“何事?”
曾逸梵見許裳依終于搭理自己了,搓著手,樂呵呵道:“嫂子,這不聽說你文武雙全,這包餅大賽你幫我拿個冠軍唄?!?p> 神特么才女進化成文武雙全了,再說文武雙全和廚藝有關(guān)系嗎?許裳依認為有必要治理一下天嵐城謠言滿天飛的現(xiàn)狀。
“我何時文武雙全了,再說,我為何要幫你?!痹S裳依冷冷地問道。剛才的鬧劇,蔡婉兒日后有的找自己麻煩了,許裳依懶得搭理曾逸梵這般浮躁的男人。
“你是我的好嫂子呀?!痹蓁竽樕隙夹﹂_了花,眨著他那雙星星眼,滿臉乞求。
“所以?”許裳依繼續(xù)拿起面團,埋頭揉粉。
曾逸梵見許裳依態(tài)度冷淡,又換了副哀怨的狀態(tài),嘆道:“我與蕭然,那是鐵打的好兄弟,不論何事,只要蕭然一開口,我必馬不停蹄地前去支援,為他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是獻了我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
“得,算你狠?!痹S裳依無語了,怎么會有曾逸梵這樣死皮賴臉的男人存在。
“哎,謝謝嫂子,嫂子以后有啥事,盡管招呼我,我在所不辭。”曾逸梵剛還沉醉在憂愁中,這會兒,一臉笑意,抱拳感謝。
許裳逸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聒噪,曾逸梵哪懂,圍著許裳依,一個勁地問:“嫂子,需要我?guī)兔???p> “嫂子,你看,要不給你沏杯茶?!?p> “嫂子,嫂子,嫂子。”
許裳依肚中的火氣早已憋不住了,將包好的餅塞入他的嘴中,溫聲道:“你給我出去,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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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蕭然:(沒人看到我,沒人看到我) 楚夷平:喲,帶女兒出去玩? 曾逸梵:楚蕭然,你也太不會帶孩子了,這臉弄得,還有鼻涕,不給擦一下? 白桃:直男要是懂,太陽打西邊起,我白桃變黑桃 楚蕭然:(婉兒,挺住,千萬不要說話) 蔡婉兒:女兒,女兒在哪里?蕭然哥哥,你何時有女兒了? 眾人一聽那軟糯嬌嗔的聲音,尷尬地笑道:哈哈,我們先走了 楚夷平:我們就當什么都沒看見 曾逸梵:可憐了,蕭然兄,定會被他人嫌棄的 白桃:呵,不你兩先嫌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