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餐廳出來,滿大街的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人群,成群結隊的俊男靚女。讓我這個穿著樸素的自卑男人感覺到與這些畫面格格不入。
“去哪?”
顏佩佩把細嫩的一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問到。
“送我回店吧?!蔽艺f。
光鮮亮麗的顏佩佩配得上這個美麗的城市,而我只適合我那三十多平米的地方?;蛟S只有回到那里我才會有安全感。
顏佩佩有些不可思議的說:“天還早著呢,你這么早回去能睡的著嗎?”
我低著頭說:“習慣了。”
顏佩佩:“我?guī)闳ネ姘?,KTV,酒吧,去不去?”
我聽了急忙的阻止到:“別別別,那些地方我可去不習慣,你還是送我回去吧?!?p> 顏佩佩:“哎呀,這些天待的我難受死了,你這人怎么和張文靜一樣一樣的?她是有個孩子脫不開身,你這單身狗一枚怎么還這么閉塞呢?”
我說:“我就是習慣了,等下次吧,等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去?!?p> 哪個男人不喜歡和美女在一起呢,除非他不是男人。我內心同樣渴望和顏佩佩在一起,但是想到和她的差距會感到很自卑。再加上顏佩佩是有老公的,一旦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豈不是解釋不清?還是有點自知之明比較好。
顏佩佩有些不高興,她默默地啟動了車,開往平安街。
可能是因為我惹她不高興,一路上她沒有說話,像她這樣開朗的性格能變成這么沉默,我這犟勁兒可見一斑!
到了店門口她把車停下了,依舊不言不語。
都說女人就像一枚定時炸彈,時刻都會有爆炸的危險。此時此刻,這個女人就像是一枚被我用煙火點燃了的炸藥包,隨時都有可能爆炸。早知如此,還不如當時小心點,沒點燃它就好了??墒碌饺缃駝e無選擇,要不寄希望于導火索自行熄滅,要不就只能讓我澆滅。
看她這架勢別說自行熄滅了,相反她隨時都有可能自燃!我只能想方設法澆滅它才行。
看著我扭扭捏捏的不下車,顏佩佩語氣生硬的說:“下去吧,到地方了,還磨蹭什么呢?”
我挪了挪屁股扣了扣鼻子,輕聲的說:
“要不要進去待會兒?”
說完我就后悔了,我這只不過是客套話,如果顏佩佩真的進去了豈不是挺尷尬?
幸好顏佩佩沒答應,她只是側過頭白了我一眼。我便順勢灰溜溜的下了車。
打開店門點了燈,回身準備關卷簾門,出現(xiàn)在面前的顏佩佩嚇了我一跳。
不知道她什么時候下的車,正披頭散發(fā)的站在門口,還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活像鬼片里的那個貞子!
“我想洗個頭!”
顏佩佩淡淡的說著,然后徑直走了進去。我不知道顏佩佩剛剛經(jīng)歷了怎樣的思想過程,但是我還是因為剛才的客氣話感到有些后悔。
顏佩佩躺在了洗頭床上,我靜靜地給她披上了毛巾。
打開,試水溫,淋濕……
“這個溫度可以嗎?”
這么問是我的職業(yè)習慣。
顏佩佩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全頭淋濕,開始涂放洗發(fā)水。
“我給你用店里最好的洗發(fā)水!”我強調了一下,我是擔心她嫌棄洗發(fā)水不好。不過看樣子她不是太在乎我用什么洗發(fā)水。
顯然是她今天剛洗過頭了,只是放了一點點就已經(jīng)是全頭泡沫了。
“你都洗過了還洗!”我輕聲嘟囔著。
“我愿意!”
我又被嗆了一下。
“洗頭是次要的,你給我好好按按?!?p> 為了讓她滿意我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揉,捏,拍,按,抓,撓,彈
……
我不知自己忙乎了多久,當我不經(jīng)意的看一眼顏佩佩,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憨憨入睡了。
“你睡著了?”
我試探性的問了一下,她沒有任何反應。
我停下手后長出了一口氣,然后站在那里看著她。
我說過我是個臉皮特薄的人,一般情況下沒有膽量那么認真的去觀察一個女生的臉。但現(xiàn)在她睡著了,只有這時候我才有勇氣認真加仔細的看看她。
圓圓的臉,薄薄的嘴唇,閉合的雙眼,起伏的胸口……
其實顏佩佩看起來還是挺漂亮的,是誰看了都不會煩的那種。看著她光滑圓潤白里透紅的臉蛋,真恨不得上手去摸摸它。
正在我看的入迷,顏佩佩突然的睜開了眼睛。我見狀匆忙的移開我的視線。
“你在干嘛?”她問到。
“沒干嘛啊,你睡著了?!?p>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偷看我?”
“沒有沒有,我看你睡著了就是想叫醒你,可是又沒忍心……”
她從洗頭床上走了下來:“看就看唄,有啥不敢承認的?”
“我真沒有!”當時我有一種被碰瓷了的感覺。
她走到我面前后突然的伸手抱住我的頭把薄薄的粉紅色嘴唇貼了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事件顯然有點嚇到我了,但是想推開她的雙手只是伸了一半就沒有力氣了。我必須承認我很舒服,不管怎樣,此時此刻我真的無法拒絕這些了。
和菲兒分手后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到接吻的滋味了,而且還是如此主動,如此熱辣的吻。
這一切來的就像做夢一樣,打的我措手不及,我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直直的僵在那里。
她把頭靠在我的肩上,在我耳垂旁輕聲的說:“我好寂寞!”
那口中發(fā)出來的熱流沖擊著我的耳朵,弄得我渾身都癢癢的!
驚喜,舒服,幸福,一切感覺都是瞬間的。此時此刻我已經(jīng)恢復了理智。我也在她耳邊慢慢的說出了三個字:
“對不起!”
我知道自己挺喜歡她,我知道她這是自愿的,但是我更清楚她有老公。雖然現(xiàn)實社會這樣的事屢見不鮮,但是我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我自認為我沒有實力給一個高富帥帶綠帽子。如果做了那可真是典型的自不量力!
顏佩佩靠在我的肩上喘著粗氣,過了許久,她才慢慢的把頭挪開。
“給我吹干吧!”
她來到了鏡臺前。
我走到她后邊拿起了吹風機。吹起她額前的頭發(fā)時我看到了她臉上兩行清晰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