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薄岸贍??!薄?..”
日落時分,陳川回到陳家,不過剛剛進門,陳川就發(fā)現(xiàn)氣氛似乎有些怪怪的,就連遇到打招呼的仆從都似乎一個個臉色怪異。
“怎么了,府中出什么事情了嗎?”
陳川向一個仆從問道。
“是大小姐,大小姐回來了?!?p> 那仆從神色閃爍了下,小聲開口道,似生怕人聽見一樣。
“大小姐,是大姐陳蓉?!?p> 陳川一怔,隨即猜出身份,整個陳家只有一個大小姐,那就是其二娘花氏所生的早年外出學(xué)藝的大姐陳蓉。
不過,這不應(yīng)該是好事嗎,怎么一個個臉上都怪怪的似乎還有些害怕的樣子。
陳川疑惑的看著府中所有仆從模樣,走回自己別苑。
“少爺,您回來了?!?p> 小柔立即向陳川迎上來,其一身粉色連衣長裙,腰細(xì)一根白色腰帶,胸脯鼓鼓,雙腿修長,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用一根粉色絲帶扎著,一縷青絲垂落到胸前,顯得亭亭玉立、婀娜動人。
雖然才十六歲,但是在發(fā)育上,簡直比人家二十六都還要出眾,而且陳川能夠清晰的注意到,小丫頭似乎也越來越注重自己的打扮了。
長大了啊。
陳川心頭幽幽一嘆,表面不懂聲色,開口道。
“聽說大姐回來了?!?p> “嗯嗯,就在不久前,大小姐和三少爺一起回來了?!?p> 小丫頭趕緊點頭。
“那怎么府上氣氛怪怪的,大姐回來不是好事嗎?”
陳川疑惑道。
小柔頓時壓低聲音,往外面看了看確定沒人才壓低聲音開口道。
“少爺有所不知,大小姐一回來沒多久就去找了老夫人,然后和老夫人吵了一架,聽說老夫人現(xiàn)在都還在生氣?!?p> “什么,吵架,為什么?”
陳川聞言一愣,一回來就和祖母吵架,自己這個大姐是什么操作。
“聽說是為了陽少爺?!毙∪嵊謮旱吐曇?,朝外看了看,確定沒人才繼續(xù)道:“聽說大小姐得知這些年陽少爺在家中的情況,認(rèn)為老夫人和老爺私心有偏,對待陽少爺不如少爺您和大少爺,尤其是對少爺您,所以就去找了老夫人理論,然后就吵了起來...”
陳川聞言再次愣住,隨即又沉吟下來,人患寡而患不均,而且歸根結(jié)底,陳蓉、陳陽姐弟兩人和他與大哥陳堂也不是同一個媽生的。
陳蓉突然回來得知家中的情況,尤其是知道家中陳陽與他自己還有大哥陳堂的地位區(qū)別,產(chǎn)生這種想法也很正常。
平心而論,陳家上下對兄弟三人有偏心對待嗎?
有。
這一點陳川自己都不得不承認(rèn),而他自己就是那個享受偏心對待偏愛最多的一個,尤其是拿陳陽和他比,兩人同是陳家子嗣,但在家中的地位待遇真的可以說一個天一個地。
陳川是幾乎陳家傾注所有資源在他身上,無論是大哥陳堂還是父親陳忠亦或者二叔陳業(yè),基本上都是無條件支持他。
而陳陽,在陳家基本都是時常挨訓(xùn)的那一個。
如此對比,差別不可謂不大,陳蓉突然得知情況心生不平為自己弟弟打抱不平也情有可原。
不過任何事情,都不能僅憑表面就下結(jié)論,還要看本質(zhì)。
他與陳陽同為陳家子嗣,但如今家中地位差距如此大,又能怪誰,誰都怪不了,只能怪自己,因為這樣的地位待遇,都是各自的表現(xiàn)爭取獲得的。
一個家族中,要想獲得足夠的地位資源,那必須就要表現(xiàn)的足夠優(yōu)秀配得上這些資源,如果陳陽也能做到像他陳川這樣優(yōu)秀,而不是每天吃喝玩樂,在陳家的地位自然不可能是現(xiàn)在這樣。
自己父親、祖母、二叔乃至大哥陳堂等人都無條件支持培養(yǎng)自己,是因為自己足夠優(yōu)秀,讓他們覺得自己可以承當(dāng)陳家的未來,所以都無條件以陳家的資源支持自己,而相對表現(xiàn)差勁每日只只知吃喝玩樂的陳陽,自然會恨鐵不成鋼,如此自然不可能不區(qū)別對待。
畢竟一個優(yōu)秀無比承擔(dān)著家族未來,一個只知吃喝玩樂毫無作用,這種情況換做任何人恐怕都會有所取舍。
“希望不要出亂子。”
陳川一嘆,這種事他也沒有辦法。
一個家族大了,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一條心,自己大哥二叔父親祖母等人將他視作陳家未來,愿意無條件全力傾注陳家的資源支持他,但是對于二娘花氏和大姐陳蓉母女而言,卻又未必能接受。
最起碼陳川知道,一直以來,對于自己在陳家的特殊地位和照顧,自己二娘花氏心中就挺不舒服的,只不過一直以來花氏在陳家都勢單力薄所以心中既是有微詞也沒有表現(xiàn)過,但是現(xiàn)在陳蓉回來。
陳川心嘆,家族大了,就免不了這種事情,他也只能期望自己大姐陳蓉只是一時不知情的沖動,不要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另外,大小姐還帶了三個朋友回來,暫時被安排住在客房那邊,看起來都不是普通人。”
小柔又開口道,將跟隨陳蓉一起回來的慕白三人情況告訴陳川,微微有些擔(dān)心,因為她覺得慕白三人看外表模樣就不是普通人,又是陳蓉帶回來的,現(xiàn)在陳蓉正在為陳陽抱不平,很可能因此針對上自家少爺。
“好,我知道了。”
陳川微微頷首,沒有再多言,這事他覺得還是讓自己父親和二叔等長輩去處理好了,他就不多過問了。
“對了,少爺,還有一件事,今天有人過來了,給您送了一封信,是臨江樓的紅袖姑娘送來的?!?p> 小柔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開口道,從袖中拿出一封信箋遞給陳川,只見信封上赫然寫著‘陳公子親啟,紅袖筆’幾個大字。
“紅袖姑娘。”
陳川神色微動,隨即心頭一下子想起,自己上次和白展堂一起去臨江樓的時候,回來的時候似乎紅袖讓侍女給自己送了塊手帕,然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后面一直忙著修煉,要不是現(xiàn)在這封信送來,陳川差不多都已經(jīng)忘記了這事。
陳川解開信箋,隨之打開,信箋內(nèi)容隨之躍入視線——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昔日一別,紅袖便已心系公子,不能忘懷...若川公子也心有紅袖,明日午時,城外相思亭...”
“公子,您去嗎?”
旁邊小柔突然冒出一句,陳川看信沒有避諱她,她也看到了,有些緊張的看著陳川,看起來顯得比陳川還要關(guān)切緊張。
陳川也是眼神閃爍,心頭思忖。
與此同時,另一邊,花氏別苑,陳蓉與花氏母女兩人獨自坐在院中。
“娘,祖母和父親二叔他們真的那么偏心,對大哥和二弟那么偏愛,對小陽卻不管不問。”
陳蓉看向自己母親花氏問道。
“蓉兒啊,這些年你常年在外,并不知道家中情況,你弟弟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同為陳家子嗣,但是你弟在家中地位,和陳堂、陳川比起來,完全就是天與地啊?!?p> 看到自己女兒回來,花氏也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訴衷腸的對象,當(dāng)即便將心中這些年的不滿一股腦吐出。
“尤其是那陳川,在家中更是被你祖母和父親寵的不行,根據(jù)庫房說,那陳川之前只說要學(xué)武,你父親就讓庫房每月私發(fā)三千兩銀子給他,那可是三千兩啊,你弟弟呢,每個月才三百兩不到的例錢,還時常被你祖母和父親訓(xùn)斥?!?p> “憑什么,就憑陳川考中了秀才,還有你祖母,一個多月前陳川生病剛醒,我過去看望,就因我多說了幾句話,老夫人居然就呵斥我。”
說到這里,花氏豆大的淚珠就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
“蓉兒啊,你祖母和父親偏心啊,整個陳家的人都偏心啊,僅僅只是娘受點委屈都沒什么,關(guān)鍵是你弟弟啊,同為陳家子嗣,憑什么他華氏生的就是陳家少爺?shù)拿愕艿軈s處處討人嫌。”
花氏心有大怨,一直以來,同為陳家媳婦,同樣是為陳家生了兒子,憑什么她的地位就比不上華氏,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老夫人和府中上下對于陳川的偏愛。
在陳家,陳川就是寶,而她的兒子陳陽就是處處討人嫌。
還有她自己,有時候因為多說了幾句關(guān)于陳川的話都會被老夫人給訓(xùn)斥,像之前東方家逃婚的事,就因為她私下多說了幾覺,不了被老夫人邵氏聽見,就被大罵了一頓。
憑什么?
一直以來,花氏對于這些都怨在心里,但是因為之前勢單力薄,所以她一直都不敢多明面表現(xiàn)出來罷了,但是現(xiàn)在,自己的大女兒學(xué)藝歸來,而且看起來還帶來了三個厲害的朋友,花氏頓時心思就上來了。
同為陳家的媳婦,同為陳家嫡子,憑什么她的地位要比華氏低,憑什么所有的好處都是陳川的,他陳川是寶,自己兒子就是草。
“你這次回來,可一定要幫幫你弟弟啊。”
說到最后,花氏又語氣凝噎道,她對陳家最怨的,就是同為陳家子嗣,為什么陳川的待遇那么好,而她的兒子陳陽卻處處被嫌棄訓(xùn)斥。
陳蓉原本之前知道自己弟弟在陳家的地位就感覺家中對自己弟弟和陳堂、陳川兄弟偏心,此刻見自己母親這般潸然淚下的哭訴,心中頓時一股火氣。
“娘你放心,等下等父親回來我就去找父親理論,祖母偏心偏愛二弟,我就不信爹也這么是非不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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