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樓梯口內(nèi)突然傳出了急促的敲門聲。
正在覆面膜玩手機的蕭可卿被嚇了一跳,趕忙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后。
“李煙,你怎么來了,也不打電話說一聲?!?p> 從貓眼內(nèi)看到是熟人后,她這才摸了摸小心臟打開門。
此時的李煙面色慘白,抱著肩膀走進房間,隨后四下張望:“可卿,你男朋友在哪,快讓他出來。”
“死妮子,瞎說什么,老娘一直潔身自好好不好!”蕭可卿白了李煙一眼,隨后關(guān)上門走回客廳。
“就是…前幾天在火鍋店的那個…男人,他不是你男朋友嗎?”李煙面色有些急躁,抓著蕭可卿的手臂不讓走。
“嘶,你的手好涼!”
蕭可卿的手臂被抓瞬間,只感覺像是被冰塊砸到一樣,瞬間打了個寒顫:“你怎么了,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人呢,那個男人呢!”李煙已經(jīng)陷入了崩潰邊緣,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尖聲叫喊。
“你怎么了,游方是我的好朋友,你找他有什么事?”
蕭可卿看著面前臉色蒼白的同事,不知為何感覺有些害怕,不由自主退后兩步。
“快叫他來救我,快,快叫他來…嗚嗚嗚~”
李煙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瞬間崩潰,仿佛即將溺死的人抓著岸邊的稻草一樣,死死抓著蕭可卿的手臂不愿意放手。
“可卿,我撞鬼了!”
蕭可卿一聽,頓時汗毛直立。
幾分鐘后。
客廳的沙發(fā)上,李煙抱著一杯熱茶打著哆嗦。
蕭可卿坐在對面,一邊輕聲安慰,一邊拿著手機給游方打電話,可大了半天都是不在服務(wù)區(qū)內(nèi)。
“可卿,我剛才說的你相信嗎?”李煙突然抬頭,看向?qū)γ妗?p> 正在低頭發(fā)微信的蕭可卿一愣,隨后抬頭:“呃…我信了?!?p> 就在剛剛,李煙講述了這些天遇到的詭異。
她感覺自己撞鬼了。
自己的生活好像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循環(huán),一直在不停的重復(fù)。
比如刷牙,清晨起床刷牙洗臉之后,又會拿起牙刷再刷一遍。
臨出門前化妝,明明已經(jīng)打過了粉底,可抬手又會拿起粉撲再次上妝。
白天工作,剛剛寫好的文檔保存好之后,轉(zhuǎn)眼就會重新打開文檔再寫一遍。
晚上洗腳,剛剛把洗腳水倒掉,轉(zhuǎn)頭又會接上一盆熱水重新泡腳。
如此之類還有非常多的重復(fù)事件..
最關(guān)鍵的,自己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重復(fù)過程。
仿佛是第一次做,一切都是那么的順氣自然。
“可卿,你難道不知道這幾天我的工作狀態(tài)嗎,都被通報批評多少次了!”
“剛開始我還以為我是健忘癥,于是到了晚上下班,想去醫(yī)院想查一下,結(jié)果剛到醫(yī)院大門就被攆了出來!”
“門衛(wèi)說我是瘋子,每到晚上這個點就會來醫(yī)院鬧事,每天晚上,每天晚上都會準時出現(xiàn)在醫(yī)院大門!”
蕭可卿聽完后有些可憐的握住李煙的手心,隨后說道:“你這就是健忘癥,你看你現(xiàn)在不是好了嗎,健忘的人可不知道自己健…”
“不是的,不是的?。?!”
話還沒說完,李煙就大聲尖叫打斷了她的話。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就在之前,我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一直在重復(fù)發(fā)生?!?p> “嗚嗚嗚,可卿,你知道嗎,就在我來你家前,我隱隱約約感覺不太對勁,于是我查家里的監(jiān)控錄像,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嗎?”
“可我今早出門前刷了九次牙,坐在鏡子前口紅涂了抹,抹了又涂整整半個多小時,還有,我還一直在沖牛奶泡麥片來回吃了大半袋,就連出門前照鏡子都著了一個多小時。”
“我就對著鏡子,一直對著一個多小時一動不動!”
“最恐怖的,是查看監(jiān)控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每天晚上下班到家后,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動作,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嗎?”
李煙面色詭異的看了對面一眼,而后者此時渾身的雞皮疙瘩已經(jīng)掉了一地。
“你…在做什么?”蕭可卿咽了口吐沫。
“我發(fā)現(xiàn)在這個時間,我都會坐在電腦前,查看監(jiān)控錄像!”
“嚇!”
蕭可卿聽完就愣了。
這么說李煙每天都會不同重復(fù)著一些事,而在晚上某個點會變得清醒,然后跑到電腦前查看錄像。
隨后再次陷入循環(huán),一直往復(fù)。
“不對啊,那你今天怎么沒有重復(fù),還跑到我家里來找游方,他說他是風水大師你就信??!”蕭可卿面帶疑惑的說道。
而此時她的右手已經(jīng)開始打哆嗦了,正在不停的撥打游方的電話。
“我信!”
沒想到李煙大聲說道,隨后從胸口掏出了一塊玉。
“咦,這是你父母送給你的生日…不對,顏色有點不對?。 ?p> “這是我在網(wǎng)上買的另一塊玉。”李煙說道。
“因為這塊玉的緣故,現(xiàn)在的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以前都做了什么?!?p> “原來我每次清醒的瞬間,都想脫離這種詭異的狀態(tài)。
可每次在這個點,我的手機都是沒正在充電狀態(tài),我根本沒辦法打電話給你。
我也知道報警沒用,甚至警察來了后,會和醫(yī)院的那些保安一樣,把被鬼遮眼的我當成瘋子。
當我清醒時,想起了在火鍋店里你男朋友說的話,全靠我父母送的那個玉佩保護我。
于是在那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我用電腦在網(wǎng)上瘋狂下單,買那些聲稱被大師開過光的玉佩,并且加錢加價,讓人無論多遠,必須在第二天晚上之前送到我家?!?p> “我甚至在電腦桌面發(fā)現(xiàn)了記錄,上面記著許多已經(jīng)購買過的店鋪名稱!”
“可卿,你知道我家陽臺上有多少快遞盒和被我扔的假玉嗎?”
“你知道監(jiān)控中我每天回到家拆快遞戴玉佩仍快遞重復(fù)了多少次嗎?”
“終于,就在今天,這個號稱是玄市羅漢寺的法器終于到貨了。”
“當我戴上它的一瞬間,我醒過來了!”
“可卿,幫幫我,快叫游方來救我!”
蕭可卿此時已經(jīng)完全蒙了,看著急迫的李煙手足無措:“你..你別急,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怎么搞得,都馬上十二點了,還是沒人接!”蕭可卿有些急躁的掛斷電話。
電話打不通,那就發(fā)信息,讓游方看到信息的第一時間來自己家。
就在此時,客廳的房門突然傳來的巨大的敲門聲響。
低頭看手機的蕭可卿被嚇了一個哆嗦,趕忙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后。
直到看見來人后,才松了口氣。
“李煙,你怎么來了,也不打電話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