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汝璟終于在趙帆帆眼前晃蕩了,那個家伙一看到她眼睛是發(fā)亮的,色心即起,本想靠近的,卻被李春陽阻止,跟了一晚,李春陽跟個狗皮膏藥似的黏在趙帆帆身上,看來是沒戲了,誘敵失敗,高跟鞋穿久腳累,從手拿包里拿出手機,在群里通知,自由活動,等下次機會,可把余夢開心壞了,不用再擔(dān)心害怕,還可以隨意品嘗各種精致的甜品,她正對著顏色惹眼的馬卡龍蛋糕,躊躇未決,宋曉亮補上一刀,“小心胖死你?!?p> “哼哼...我胖我樂意,吃你家大米了嗎?”她給了宋曉亮一個白眼,氣嘟嘟拿起馬卡龍蛋糕,兩口搞定。
“你要不要形象的,哈哈...”
“要你管,哼...”
“哎...”
宋曉亮日常補刀中...
季汝璟拿著一杯檸檬茶踏入露天小花園,出來透透氣,吖的,想做點壞事都難,累了一整晚。
程峰被常鈺瑩拉著說了一會兒話,轉(zhuǎn)眼間就不見季汝璟,可把他急得團團轉(zhuǎn),他撞到宋曉亮才知道她在小花園。
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透氣的人越來越多了,季汝璟受不了那股煙味,想要越過人群回到大廳,三四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迎面走來,個個人高馬大的,他們邊說邊鬧眼看著就要撞到季汝璟,程峰三步并兩步?jīng)_了過來,拉住她的手,將她往身前一帶,季汝璟瞬間落入他的懷里。
她的后背貼著他的胸前,只感覺像是跌入一個安全堡壘中,腰部的那只手攏得很緊,喧鬧的環(huán)境,他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什么,季汝璟聽得不真切,問“什么”。
這下他湊得更近,幾乎是貼在她耳邊,鼻息拂過她的耳垂,癢癢的“不要亂走,丟了怎么辦?”
莫名的,季汝璟心尖一顫。
她一定是空窗期太久了,已至于會被這樣一句話,撩撥心弦。
稍晚一些,晚會圓滿結(jié)束了,宴會廳的人都各自撤離,季汝璟打聽到趙帆帆的房間就在十樓走廊盡頭的位置,云合集團為他們佳源預(yù)留的兩間房在九樓,為了他們?nèi)磕軄?,程峰刷了人情自費了另外一間房間,剛好就是對面,機會來了。
另外三個家伙因為都有喝了酒,早早回九樓房間休息了,程峰的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關(guān)鍵時刻都不見人了,檢查一下包里的打包針還在,上去看看先,見機行事。
走廊盡頭的套房門口,季汝璟小心翼翼地站在外面,因為位置偏僻,夜里安靜,所以里面的對話透過沒有關(guān)嚴實的門縫飄了出來。
“不要這樣好不好,放開我,討厭?!笔菋擅膭尤说泥青锹?,帶著酒意撒嬌賣弄,讓人一聽整個雞皮疙瘩都起來。
“靜宜,我真的很愛你的,你相信我?!?p> 是謝靜宜,季汝璟有點意外,畢竟趙帆帆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入她的眼,顯然醉酒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一個都不可靠,我警告你不要碰我?!?p> 趙帆帆忍不住笑了笑,油嘴滑舌的,“除了我,我肯定不會騙你的,寶貝?!?p> 隨后里面就沒有聲音了,只能聽到有短促而曖昧的喉音傳出,讓人聽得面紅耳赤的,季汝璟心里浮過一絲想法,打電話救人,她雖然非正義人士,但是不救真的過意不去,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機準(zhǔn)備發(fā)信息給宋曉亮,他一定認識榮澤的那些人,很遺憾……手機沒電了。
被布料供應(yīng)商硬拉著敬酒的程峰,看到手機未接來電都是季汝璟十五分鐘前的,打回去手機關(guān)機了,轉(zhuǎn)過九樓,沒有看到人就猜到她一定是在十樓,這人真是不怕死...
果然她真的在十樓,季汝璟一見程峰就用食指比噓噓的意思,臉部表情有些痛苦,吖的,這個時候小腿抽筋了,本想著走下去叫宋曉亮救人的,疼的她沒辦法走開,程峰放輕了腳步,快速地來到她身邊,準(zhǔn)備扶著她走的時候,一個不留神手拿包滑落至地下,這一個動靜似乎驚動了里面的人。
程峰聽見房間里有腳步聲傳來,當(dāng)下就把西裝外套蓋住季汝璟的頭上,一個推搡將她按在墻上,兩個人的臉頰緊緊的貼著,滾燙滾燙的,頸脖溫?zé)岬暮粑鼩庀⒖M繞著,他的一只手還扣在她的后腰上,手心里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蔓延開來,燙的嚇人,于此同時,套房的門便被打開了,趙帆帆還探出腦袋看一下走廊,看到有人在接吻,便安心地關(guān)緊門做壞事去,好不容易撿了一個自己垂涎已久的可人兒……
他們因為剛剛的那番動作呼吸急促,聽到門被關(guān)上了,才立馬分開,“走?!彼麖乃念^上拿下西裝外套,放在手肘處挽著,另一只手輕輕拉起她的手,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偷偷抿嘴唇而笑。
他們兩個進對面的房間。
“下次不要這樣冒險,不要太忽略一個喝了酒的男人。”
“嗯,知道了?!奔救戥Z心中有些竊喜也有一些慌亂,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就問了一句,“你說他們得多久?”
要不要這樣子語出驚人,程峰被她氣笑,邊穿著外套,瞥了一眼她:“你會不會把男人想得太簡單了?”
季汝璟涮的一下,臉頰緋紅,大晚上的跟一個男人在討論這種話題,一定是瘋了,“不...不是,我們要不要救謝靜宜?”連忙把話題轉(zhuǎn)移。
“里面的女人是謝靜宜?”
“對?!?p> “趙帆帆可以啊,謝靜宜都敢下手,等著有好戲看?!毙覟?zāi)樂禍地賊笑,拿出手機快速按鍵,他不介意為趙家多樹立一個能與之抗衡的敵人。
他跟鄒廷遠完全不同,他在季汝璟面前是喜形于色,怎么輕松怎么來,鄒廷遠一向沉穩(wěn)冷靜,宛如高領(lǐng)之花,豪門少爺有的高傲與清冷一樣不少。
掛完電話就聽到門外謝靜宜在大吵大鬧的聲音,“混蛋,滾開,滾...”一直罵罵咧咧地,動靜非常大,看來上是酒醒了,好戲拉開帷幕,趙帆帆偏矮瘦小,架不住謝靜宜猛然驚醒的力道,兩個人在走廊里推搡著,謝靜宜顧不上平日端莊優(yōu)雅的形象,手腳并用,手里還拿高跟鞋使勁地亂錘,隔著貓眼觀看這一場好戲,可把季汝璟高興壞了,緊握著拳頭,只差在一旁搖旗吶喊加油,她好想找個麻袋套上去,好好地將他痛打一頓,找補回來。
程峰怕她會沖動開門一起加入,背靠在門上,側(cè)身滿眼溫柔看著雀躍不已的她,強忍著要笑出聲的嘴角,季汝璟現(xiàn)在的樣子在他看來,怎么說好呢?有點可愛。
十樓以上安排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這個點多數(shù)人都是在溫存溫柔,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誰都沒有出來阻止。
重頭戲來了,榮澤的少東陳子杰帶著助理跑了過來,一上來就是一拳惡狠狠地往趙帆帆右臉下去,“趙帆帆,真有你的,靜宜都敢動。”拎著趙帆帆敞開一邊的襯衫,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把他拎起來,左臉又吃一拳,嘴角因為外力與牙齒的碰撞而有血跡出現(xiàn),季汝璟還等著陳子杰接下來的演出,可惜驚動酒店的保安,這場鬧劇季汝璟還沒有看夠就匆忙結(jié)束了。
謝靜宜哭得梨花帶淚被陳子杰擁在懷里帶有走了,李春陽狗腿似的出現(xiàn)在走廊里,被趙帆帆連罵帶踢的斥責(zé)一頓又灰溜溜地走了,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李春陽也有這樣低聲下氣的日子,季汝璟問過程峰,為什么李春陽就這樣死心塌地的在永隆上班,聽說他是趙黎軍的外甥,這就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