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許茗薇心中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總感覺兩個人之間……是不是因為住在一起,時間長了,彼此都有些熟悉了,所以說話的時候竟然有點像平時夫妻那樣的情態(tài)。
平常之中又夾雜著幾絲曖昧,讓她的心有些凌亂。
不過許茗薇可不是那種異想天開又糊涂的人,立即又搖搖頭,將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
錯覺,肯定是她的錯覺,他們兩個人只是合作關(guān)系而已,彼此都有彼此關(guān)注的利益。只是和氣些,和氣總比兩廂心思的要好。
隨后,許茗薇讓護工將窗戶打開,吹進來的涼風(fēng)讓她的腦袋清楚了許多,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也隨之而煙消云散。
許茗薇打電話給了爺爺,撒謊說自己出差了,是臨時決定的很重要,而且歸期未定。顧爺爺心里自然是舍不得了,但因為是工作原因也沒有辦法,很是體諒。
可……顧爺爺心里卻有了別的想法。
“薇薇,你不會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和凜寒之間鬧矛盾了,所以才出差的吧?”
“當(dāng)然不是爺爺,真的是工作需要?!?p> 顧老爺子語氣微深,“薇薇,上次的事情我已經(jīng)罵過凜寒了!那是他做錯了,他不該對你兇,我讓他向你道歉,他做了嗎?”
當(dāng)然沒有,那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不過她心里竟然有些期待,想知道堂堂顧氏集團的繼承人,那個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子不可一世的男人,向人道歉又是怎么樣的。
但她也只能想想而已。
許茗薇對顧爺爺說,“爺爺他向我道歉,對不起,我們兩個的事情又來麻煩您了?!?p> “什么麻煩不麻煩,只要你們好爺爺我就放心了?!鳖櫪献訝斪拥恼Z氣醇厚又體貼,語重心長“在外不比家里,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受什么委屈了也一定要及時和家里說,有我們在呢!”
最后一句話,著實的說到了許茗薇的心坎里。
許茗薇其實是一個孤兒,一大半的時光都是在國務(wù)院里面度過的。在那里,她很少感受到像顧爺爺這樣的親情。外面的世界從來都是她一個人闖,一個人扛。受傷了受委屈了都是自己一個人受著,嗯,哪里會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還如此護著她,擔(dān)心她。她竟然也有了港灣有了護盾。
眼眶一時間,竟然就酸酸的了,里面也不爭氣變得的水潤潤。
許茗薇抽了抽鼻子,“我知道的爺爺,您放心,我不會自己受委屈的?!?p> 掛了電話,許茗薇抬手擦了擦眼角掉落下來的淚珠,睜大眼睛迎著冷風(fēng),阻止淚珠的繼續(xù)掉落。
她真的是越來越脆弱,就這么簡單的幾句話,竟然讓她紅了眼睛,落了淚??墒亲屑氁幌?,心頭還是微微撼動。
……
機場設(shè)計的工作基本上已經(jīng)完成,設(shè)計稿也已經(jīng)交了上去,只剩下最后的掃尾的部分。
許茗薇可不想讓自己受傷住院的消息傳到公司的耳朵里,那么一來,高林偉和蘇穎兒那對狗男女肯定會知道,到時候指不定怎么嘲笑自己呢,才不想給他們這個機會。
所以工作后續(xù)的事情,她借口參展,所以都是手機電話聯(lián)系黃濛濛,基本上也讓她全權(quán)處理。
等機場開始真正動工,項目的事情才算真正完成。顧凜寒也給她和黃濛濛放了假,她這才可以真的安心養(yǎng)病。
許茗薇已經(jīng)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了,臉上的紅腫已經(jīng)完全消除,和之前一模一樣清麗的臉龐。脫臼的那只胳膊也已經(jīng)去了繃帶,但因為她傷了一根肋骨,所以兩肢還不能特別劇烈的活動。
可是也已經(jīng)能夠進行一些簡單的活動,比如吃飯,看書。正如此刻,無聊的她讓林澤宇幫忙買了幾本建筑設(shè)計的書籍。一是打發(fā)養(yǎng)病的時間,二是還可以鍛煉一下專業(yè)能力。
原本房間正安靜,突然門敲響??陕曇粑\,許茗薇看的入迷,所以連門開了人走了進來,她都未曾察覺。
直到眼前的視線被遮擋了一些,她才下意識的抬頭,結(jié)果是顧凜寒。
許茗薇一愣,就此抬眸望著眼前高挺清寒的男人。這是她自那次綁架現(xiàn)場后,一個星期之久,見到他的第一面。
“胖了。”顧凜寒說了這兩個字。
許茗薇立刻回神,將書放下,抬手驚訝摸著自己的臉,卻是執(zhí)拗的說,“胡說,我才沒胖,只是昨晚喝了水早上起來水腫而已?!?p> 她是女人,所以自然也會在意別人說她胖了。
顧凜寒顧自拉里椅子坐下,一如既往地幽邃的眸子望著她,“身體感覺怎么樣?”
“正在恢復(fù)中。”許茗薇回答的官方。
“還痛嗎?”
“偶爾還是會隱隱作痛。不過,這都不是最要緊的?!?p> “那最要緊的是什么?”顧凜寒微微抬眸,來了幾絲興趣。
“最要緊的事無聊,整天待在病房除了吃就是睡,無聊透頂,簡直就是……”許茗薇的話乍然而知,她才不會說出那個字呢。
可是顧凜寒已經(jīng)聽出來,并且眼中有了絲絲笑意。
“不說我了?!痹S茗薇探究的眼神看向顧凜寒,“所以顧總大駕光臨,是有什么指示?”
顧凜寒也正了神色,“警察那邊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p> “是誰?”許茗薇微微抓緊床單。
“是趙雨欣家的司機?!?p> “趙雨欣家的……司機?”許茗薇一臉詫異,“我和他有仇嗎?我都不認(rèn)識他?警察確定調(diào)查出來了?”
顧凜寒點頭,“給出的證據(jù)是指向趙家司機,而司機自己也承認(rèn)了?!?p> 許茗薇哼笑一聲,“理由呢?不會是看我不順眼吧?”
“嗯”顧凜寒竟然應(yīng)了。
“什么?”許茗薇一臉詫異。
“準(zhǔn)確來說,趙家司機是替趙雨欣出頭?!鳖檮C寒的眼睛黑黝黝的落在許茗薇的身上。
許茗薇并未注意到他眼中光彩的不同,只是冷笑一聲單純的問,“出什么頭?我欺負她了嗎?”
話音一落,許茗薇一怔,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