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凜寒卻是輕笑,“你這話說的欠考慮,豆腐……我不是早已經(jīng)吃過了嗎?”
如此的話,讓許茗薇再次清晰地閃過了那晚她能夠回憶起來的一些纏綿有曖昧的片段,臉頰頓時通紅。
許茗薇將臉埋在了他的胸懷之中,明顯是害羞了。
而顧凜寒呢,臉上笑意漾漾,清晰可見。
而在不遠處,光線未照及的昏暗地方,趙雨欣死死的盯著緊緊相擁的兩人,那嫉妒的眼神瞪都快要爆出來了一樣。
許茗薇微微定了心神,抬頭開口,“顧凜寒,你確定你不是在撩我?”
這話,讓顧凜寒一愣。
他干脆也不跳了,拉著她的手腕就退離了舞池,在光線昏暗的地方盯著她發(fā)亮的眼睛道:“那你呢,剛才難道不是在撩我?”
“我……”許茗薇撇過眼睛,“我剛才是一時情急說錯話了?!?p> “哦?是嗎?可是剛才那情景一點都不急?!?p> “……”
許茗薇一時啞言,低著頭,不知道該怎么回復他。
誰知下一刻,自己的下巴突然被人給捏住了,然后,一對綿軟的唇,堵住了她的唇,許茗薇明亮的雙眼瞬間睜大。
這并不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顧凜寒輕柔的吻著她的唇瓣,然后一點點靠近逼近。
許茗薇是更加的懵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做,任憑他在自己的唇齒之間任意肆為。
漫長的兩分鐘過去后,顧凜寒松開她,眼中閃著幽幽的光彩,但是手還捏在她的下巴之上。
許茗薇抿緊了唇,呆呆的懵懵的問出了口,“顧凜寒,你干什么?”
顧凜寒也才終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而因為此時光線不佳,有些昏暗,自己臉上那有幾分滿足和幾分慌張的表情被掩蓋住了。
他低沉的聲音開口,“抱歉,喝了點酒,一時意亂情迷。我去甲板吹吹風?!闭f完,人已經(jīng)大步的溜了。
許茗薇更加的懵了,渣渣眼睛在原地呆了一分鐘之后她才回神。捂住自己剛才被吻的唇瓣,大驚失色。
天啊,剛才都發(fā)生了什么?
顧凜寒……他親完了就跑,這什么意思嘛?
許茗薇抬手捂住自己的臉,幸好此時光線昏暗,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此時的窘境。
她也連忙離開舞池,也準備到甲板上吹吹風醒醒神,可是忽然一想到萬一再碰到顧凜寒,那豈不是尷尬要死?于是之后退回了船艙的房間。
真是要死了要死!
好端端的顧凜寒干嘛親他她?什么意亂情迷?他剛才明明就沒有喝酒,都是別人敬的他,哪里來的意亂情迷?
這個男人,說謊都不打草稿嗎?
可是,既然沒有喝酒,不是意亂情迷,他剛才為什么要吻自己?
許茗薇再次繃緊了唇,眨眨清亮的眼睛,心里邊亂糟糟的。
而此時的顧凜寒,站在甲板吹風??墒谴盗死滹L,他心頭莫名升起的燥熱,依舊沒有消散。
剛才他的確有些失控,雖未喝酒,但真的是意亂情迷。
他抬手捏著自己的眉心,強勢的讓著自己冷靜下來。
“顧總?”這時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舉著酒杯靠近。
顧凜寒連看都未看,冷道:“麻煩讓我一個人靜靜,謝謝!”
那人識趣離開。
此時的河面平靜無疑,只有微微的蕩起粼粼的波瀾,因為有輪船上的燈光照射,還有月色的映襯,顯得神秘卻又明亮。
而此時的顧凜寒,她的心也慢慢的靜了下來,一個吻,讓他終于明白了自己的內(nèi)心。他有了一種不開云霧見明月的感覺。
只是不知道他心中在意的那個女人,是否也在一直他。畢竟他之前問過心中有沒有喜歡的人,她的答案是否。
而自己對于她來說,是否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合作者而已。
望著不遠處的那輪明月,一向殺伐果斷的他陷入了疑惑迷茫之中。
半個小時,顧凜寒動了腳步,在船艙里面尋找著許茗薇的身影,四處詢問,這才得知有人看見她進了休息室。
顧凜寒嗯,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敲了門推門進去。
屋里光線黯淡,一個女人平穩(wěn)的躺在了床上,面朝門口,目露嬌色,雙眸禁閉,睡著了。
但是想到剛才那個吻,聯(lián)合到她的性格,又怕她是裝睡,就淡淡開口,喊了她的名字,“許茗薇?”
沒有動靜,難道是真的睡著了?
顧凜寒慢慢靠近,在床邊蹲下,抬手輕柔的搭在她的臉上,就這樣靜靜的盯著她看了良久,然后松開,脫下外套和鞋襪上了床,從后年擁住他,閉眼沉睡。
然而他的臉上,出現(xiàn)著從未有過的滿足。
許茗薇是真的睡著了,她原本只是想躺在床上讓自己的心思平靜一會兒,卻沒想到躺著躺著困意來襲,竟然真的睡著了!
而這一睡,直接睡到了天明。
船身很穩(wěn),并沒有很明顯的晃蕩。因為窗戶緊緊關(guān)著,所以外面偶爾的嘈吵聲,還有水面晃動的聲音并未傳進來。倒是透過云層以及窗戶的陽光照耀進來,刺了許茗薇的眼睛。
許茗薇微微睜眼慵懶的翻了個身,卻不想顧凜寒仍舊保持著昨晚那樣的姿態(tài)抱著她,這一動,剛好到了顧凜寒的懷里。
她察覺到有些不對,不想睜眼就抬手摸了摸,結(jié)果摸到了明顯是一張臉。
許茗薇一驚,立刻就坐了起來,僅存的睡意瞬間也被消除。結(jié)果睜眼一看,竟然是顧凜寒!
顧凜寒也醒了,倒是沒有她反應那么大,反而輕巧的問了一句,“醒了?”
許茗薇此刻還有些懵懵的,快速的眨眨眼睛,穩(wěn)定心神,問他,“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怎么和我睡到一張床上了?
顧凜寒也坐了起來,抬手揉著自己的眉心,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著謊,“昨晚在甲板上遇到了熟人,多喝了幾杯酒,有些醉了?!?p> 這算是解釋了。
又是喝酒?
許茗薇蹙起了眉,這喝酒還真是能……耽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