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踱步上前,將那被雪水和泥水掩住的胸卡給撿了起來。
胸卡已經(jīng)碎成了兩半。
傅弦拿出了口袋里的手帕,擦干了胸卡上的水漬和泥漬。
“秦……酒”
他輕輕吐出這兩個字,低沉的嗓音難得溫柔。
秦酒兩個字因為胸卡的斷裂,已經(jīng)分了家。
好在上面的證件照因為占的面積不大,幸存了下來。
傅弦站在雪中,靜靜地看著證件照上的秦酒。
她梳著馬尾辮,眉眼清麗,皮膚白皙。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讓看的人不經(jīng)心中一甜。
傅弦忽的又記起了那天大雪,她毫無預兆地撲入自己的懷里。
甜香四溢……
***
周六上午,顧明遠就開始和班主任以及相關老師商討秦酒轉(zhuǎn)學的事情。
老師們圍坐在會議桌旁,拿起前面的文件翻看了起來。
“哎,這個學生我有聽說過,當時可是咱金陵市的中考狀元。不過進入一中后成績就開始直線下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p> 說話的是高二1班的班主任老王,他帶的高二1班是實驗班。
算是高二理科班里最好的班級。
當時中考招生的時候,他對秦酒這個學生有很深的印象。
金陵市中考破紀錄者,考出了十年最高分。
當年他還奢求過一把,這孩子會不會放棄一中,來三中學習。
畢竟一中那學費貴到嚇人。
如果能來三中,他肯定會拼經(jīng)全力來培養(yǎng)她。
帶她出去參加各種化學競賽,拿國獎,然后直接進擊清北保送。
但現(xiàn)在……這孩子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就在王旭陽疑惑的時候,三班班主任楊曠適時地回答了他的疑惑。
“聽說是早戀搞的,一中那個英才班的班主任見她頭疼的很,跟他們班好幾個男生走的都很近?!?p> 楊曠雖然是個近五十歲的老頭,但八卦起來比誰都厲害。
“原來是這樣?!?p> 一班班主任王旭陽將秦酒的檔案輕輕地一合,僅剩的幾分興趣也被楊曠這幾句話給弄沒了。
現(xiàn)在正是高二關鍵時期,他可不想接個天天談戀愛的學生來攪和他的實驗班。
顧明遠沉眸看了一眼王旭陽,面色有些難看。
他其實最想把秦酒安排到一班去,畢竟是實驗班,師資什么的都是最好的。
“那不行啊,早戀的學生我是不收的。”七班班主任曹琴琴是個三十多歲的女老師,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臉蛋微微有些發(fā)福,但卻掩不住干練的氣質(zhì)。
七班是三中高二年級理科班里的常年老二。
和一班共享一樣的師資,學生進來時候的水平也差不多,但是就是考不過一班。
曹琴琴每天為了爭過一班都頭疼的要死,哪還能再接個早戀亂搞的祖宗回來!
曹琴琴表完態(tài)后,多位班主任都開始附和了起來。
一開始,他們看到秦酒的入學成績,其實還是有些猶豫的。
但當知道秦酒是因為早戀才變成這樣子后,便毅然決然地選擇拒絕了。
聽說那個秦酒還是出了名的漂亮。
到時候要是把班內(nèi)風氣搞得烏煙瘴氣的,他們要頭疼死,家長學校都得找他們的麻煩。
所以能夠防范于未然,不接收是最好的。
顧明遠看著眾人的回應,腦袋有點大。
如果都拒絕,他就直接點名了。
“老趙,你咋不表態(tài)?”
楊曠忽然側頭,高聲問道。
楊曠和趙元清向來不對頭,每次開會楊曠都會有意無意地坑上趙元清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