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各位還不點(diǎn)單,我就去服務(wù)下一桌了?!?p> 秦酒淡淡地掃了一眼眾人,將菜單留在了桌上,準(zhǔn)備離開。
工作時間,沒心情跟她們吵架。
“你這是什么服務(wù)態(tài)度,我們不是還沒有點(diǎn)單嗎?我要去你老板那里投訴你?!?p> 陳星雨“砰”得一聲,拍了一把桌子。
她這個年紀(jì),正是渴望出風(fēng)頭的時候。
被眾人圍觀并沒有讓她感到絲毫的尷尬,反而還有些驕傲。
秦酒看著十六七八歲的少女,卻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無奈地聳了聳肩,沉著嗓子道。
“那您點(diǎn)單?!?p> “哼!你們店怎么招你這樣的人來當(dāng)服務(wù)生,他們?nèi)绻滥阍趯W(xué)校是那樣子的女孩子,估計(jì)連你端的咖啡都嫌臟。”
陳星雨也不點(diǎn)單,她口無遮攔,越說越起勁。
“我如果是你老板,就把你當(dāng)場給開除了!”
秦念安靜地坐在座位上,抬頭看著陳星雨,心中暗自高興。還好今天帶了她來,自己都不用上陣了。
她向來注重形象這東西,可不想被眾人圍觀。
不像陳星雨,聽說她媽媽就是個潑婦,她學(xué)的倒是挺像的。
“怎么了?”一位中年女人在聽到外面的爭吵聲后從后廚走了出來。
她身材肥碩,雪白的粉底刷墻似的在臉上糊了厚厚的一層,豆大的眼睛透著精明。
秦酒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今天應(yīng)該算是她倒霉了。
咖啡店的老板原本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姐姐,溫柔嫻靜又大方。
今天倘若是她在,這場鬧劇也該結(jié)束了。
但姐姐這幾天出差了,代管咖啡店的是她刻薄又刁鉆的姨母王雪儀。
平日里秦酒和這王雪儀接觸的并不多,因?yàn)樗话愣贾辉诤髲N盯著廚師和咖啡師,督促他們能缺斤少兩就缺斤少兩,千萬不能多給。
和在外面做服務(wù)生的秦酒沒有什么交集。
每次她來代姐姐管理咖啡廳的時候,總能聽到后廚的員工一臉生無可戀地抱怨她特別愛來事兒,擺架子。
稍微哪里做的不太順?biāo)囊?,就會被她大張旗鼓地?xùn)斥一頓。
現(xiàn)在,被她撞上這檔子事……
“怎么了?”王雪儀端著自己兩百來斤的身子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她先是看了看陳星雨,又瞥了一眼秦念。
當(dāng)看到秦念裙子上那個迪奧的掛墜時,她立馬不悅地睨了秦酒一眼。
“不好意思啊各位,是不是我們員工做錯事情了?”
她哈著腰,盡可能地湊到秦念的身邊。
“當(dāng)然!難不成還是我們做錯事情了?”陳星雨雙手環(huán)抱著胸,王雪儀的態(tài)度讓她渾身的氣焰更加囂張了起來。
“好好的一個咖啡店,為什么非得招這種人來工作,學(xué)習(xí)成績一塌糊涂,還勾三搭四,和多個男生曖昧不清。我可不敢喝她端的咖啡,嫌臟?!?p> 她斜著眼看了一眼秦酒,不屑一顧地嗤了一聲。
王雪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著秦酒的目光像是藏了把刀子,似乎是想在她身上戳幾個窟窿出來。
“秦酒……”
王雪儀惡狠狠地喊了一聲,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誰允許你這么說她的,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diǎn)!”
蘇語三步并兩步地走了過來,一把把包甩在了桌上。
震地在座的人都一驚!
媽的,小屁孩不想活了,敢辱罵她蘇語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