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自出了無人區(qū)之后,安排其他人先去了醫(yī)院,自己在補給站足足待了一個星期才等到羅雀的車回來,
看了看從車上下來的兩個人,隨即一言不發(fā)的打開了駕駛座的門,羅雀見狀上前攔住他,
“追不到了,她應(yīng)該早就離開了,”
張日山抬眸,
“你竟然配合她胡鬧?”
羅雀心虛的低頭,
“她想做的事,我攔不住。”
然后從貼著胸口的內(nèi)里口袋里掏出了那張地圖,
“我們現(xiàn)在是她唯一的后手了,還是先把她要做的事搞清楚吧,”
張日山,鐵青著臉接過地圖,只看了一眼,便皺起了眉,
“你們分開多久了?”
羅雀不假思索道:
“正好七天,”
張日山略一沉思,迅速轉(zhuǎn)身回屋里拿出了隨身物品,
“快回去,沒時間了?!?p> 三人匆忙起程,一路上日夜兼程,直奔梁灣家,拿上那只白瓷瓶就回了新月飯店,張日山在路上已經(jīng)把計劃有變的消息送了出去,但不知道吳邪要隔多久才會收到,現(xiàn)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新月飯店書房里,黎簇里里外外的檢查了幾遍白瓷瓶,
“這哪里有東西啊,瓶子里要有東西一倒不就知道了么?”
羅雀皺著眉不回答,他不會記錯的,當(dāng)時她的確是說了里面放了東西,一旁的張日山拿過瓶子,仔細(xì)看了看里面,突然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小丫頭,障眼法玩的挺好啊,然后拿起一旁的毛筆,筆桿朝下探了進去,觸底之后輕輕一挑,瓶子的地步竟然皺起了一塊,羅雀吃驚的咦了一聲,張日山笑意更深,
“這是蠟,她用蠟把東西封在瓶底,如果不仔細(xì)看,還真看不出來,虧她想的出來,”
黎簇一臉的崇拜,
“看來灣姐不止武力值爆表,智力值也很在線啊,佩服?!?p> 張日山悠悠地瞟了他一眼,都快把自己玩進去了,還真是聰明的很,手上動作卻不停,輕輕地剝開蠟層,把瓶身倒轉(zhuǎn),從里面掉出來一枚銅錢,黎簇又懵了,
“怎么是枚銅錢?而且連個解釋都沒有,這誰能明白?”
張日山也皺著眉,捏著銅錢看了半晌也沒有頭緒,這銅錢怎么指路?這時門外傳來尹南風(fēng)的聲音,
“何不來問問我,”
尹南風(fēng)娉娉婷婷地走進來,淡笑著看向張日山,張日山向后靠向椅背,
“你知道?”
尹南風(fēng)笑著走近,
“這可是我新月飯店的藏品,只是前一段時間突然不見了,原來是被她拿去了,她還真有眼光,這可是好東西啊?!?p> 張日山又看了眼銅錢,最多就是年代久了些,其他實在看不出什么,
“這銅錢有什么古怪?”
尹南風(fēng)半倚著書桌,
“要我說也可以,只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個條件?!?p> 然后對著羅雀和黎簇說道:
“你們兩先出去,我有些話要單獨跟張會長聊聊?!?p> 兩人對視一眼,羅雀用眼神請示了下張日山,見他微微頷首,便拉著黎簇離開了書房。
“你的條件是什么?”
張日山十指交扣,抬眸看向她,
“我要你跟我結(jié)婚?!?p> 張日山輕笑,
“我如今的脾氣大約是太好了,你之前做了那么多小動作,我都可以不計較,但這件事,不行。”
尹南風(fēng)也不惱,直起身走到他身邊,看著那枚銅錢,
“這枚銅錢是接下來你們所有行動的關(guān)鍵,如果你想知道其中關(guān)竅,就答應(yīng)我的要求,否則你永遠(yuǎn)也別想找到她!”
“總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是啊,那你不妨去找找看,只怕等你好不容易找著,就只來得及趕去給她收尸了?!?p> 張日山皺起了眉,無奈地說:
“你知道,我對你從來沒有那個意思?!?p> 尹南風(fēng)別過臉,
“我知道啊,我還知道你活了一百多年只有她這一個女人對你來說是特別的,可我不管,我尹南風(fēng)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說完又轉(zhuǎn)過頭看著他,
“怎么樣,答不答應(yīng)?再晚一點她可就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時間可不等人?。 ?p> 張日山雙拳緊握,緩緩地閉上眼,重重地吐出了一個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