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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狼王護大的女人

第二十章 嫌隙

被狼王護大的女人 脂正濃 2020 2020-12-10 20:31:45

  四下皆是一驚,看著虞無憂冷漠的神情,他們害怕她被壓制多年的靈根逆反心又被激起,蘇御趕緊起身想去扶跪在地上的虞無憂:“說的什么氣話,快起來給大哥認個錯,這事兒就算過去了?!?p>  “我不!”

  虞無憂面對蘇御的攙扶凌然不動,眼睛只死死地盯著地上破碎的茶盞。

  “長大了就學會了犟嘴了是嗎?”蘇凜的語氣不再那么強硬。

  “無憂不敢,是無憂錯了,無憂這就將地上打掃干凈。”

  說著虞無憂就伸手去撿地上的碎瓷渣,手被扎的鮮血直流,也毫無反應。

  蘇御忙將她拉起,想奪下她手中的碎片,可無憂不給,死死地捏住,二人爭奪之際,一個小碎片不小心扎進了虞無憂的臉上,雪白的臉蛋上頓時暈開了一片殷紅。

  “無憂!”

  幾人緊張地站了起來。

  “來人,快給本王把于陌閑叫來,叫他帶上最好的凝脂膏速來大殿!”

  “不必了?!?p>  相比幾人的慌張,虞無憂本人倒是風輕云淡,語氣平靜地嚇人。

  “這點小傷不必勞煩于御醫(yī),我回房里簡單包扎即可,無憂有些困了,想先回去睡覺。”

  虞無憂轉(zhuǎn)身離去,留下幾人呆滯在原地。

  “她這是怎么了?”

  “定是昨日游巡那兩人的話刺激到了她?!?p>  “這可如何是好?”

  “哎…”

  虞無憂回到房里,對著銅鏡小心仔細地擦拭著傷口,傷口很深,也很長,但是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了,此刻更痛的是心里。

  虞無憂看著鏡子里刮花的臉已是寒意沁心,她也不想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模樣,可自小任她如何修煉如何刻苦,介層始終只能在青絲介徘徊,難道真如庸公子所言,她的靈根被哥哥們封住了嗎?

  哥哥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是怕我這人類質(zhì)子有異心?

  想不到哥哥們多年以來對她一直在小心防范……

  可他們不是兄妹嗎?

  淚水順過臉上的傷口,血水混雜著淚水,“啪嗒啪嗒”地落在了梳妝臺上。

  就在虞無憂傷心之際,蘇御和蘇蘊二人拿著凝脂膏在外面敲門:“無憂,快開開門,你臉上的傷口不盡快上藥會留疤的?!?p>  虞無憂聞聲擦干了淚水,聲音有些沙啞道:“不用了,我沒事。”

  “好無憂,快開門,三哥給你拿了你愛吃的密松軟酥,讓我們進來吧?!?p>  虞無憂了解兩個哥哥,知道不開門他們會一直在外站著,只得出去開了門,蘇御一進門就注意到虞無憂的雙眼紅腫,便知道她剛剛哭過。

  “看這小臉兒劃得,心疼死我了,現(xiàn)在還沒止住血,快坐著,三哥給你止血上藥,于陌閑的這凝脂膏可靈光了,擦上準是不會留疤的?!?p>  虞無憂木訥地任憑蘇御和蘇蘊的擺布,一言不發(fā),像是個牽線木偶。

  “無憂,疼你就喊出來吧,自小你就怕疼,現(xiàn)在替你上藥怎么都不吭聲?你可別嚇三哥。”

  虞無憂抬頭看了一眼焦急的蘇蘊,她波瀾不驚道:“你們說……”

  二人都看向虞無憂。

  “你們說……大哥他是不是討厭我?”

  虞無憂神色黯然,她是在蘇御和蘇蘊的懷里撒潑打滾這么些年才長大的,可卻是被蘇凜看在眼里看大的。

  自打虞無憂小時候起,她就想能和大哥能也更親密些,可在印象里,大哥總聲色俱厲,甚至也很少抱她。

  蘇御看她悵然若失的樣子,摸著她的頭安慰道:“瞎想什么呢?其實大哥他才是最疼你的,不過是平日里對你嚴苛了些罷了,怎么能有這種想法呢?”

  “可為何他從不像你和二哥一樣對我?”

  “大哥他身為狼王之首,自然不能同你我整日嬉鬧。”

  虞無憂撇過頭哽咽道:“反正我就是覺得他看我哪里都不順眼,既然如此,我日后也不會再熱臉待他了。”

  蘇蘊輕輕將她的臉擺正,吹著她臉上剛敷好的藥膏,醋意濃重地說道:“口是心非的臭丫頭,別以為我和你二哥我們倆看不出來,平日里你最偏心的就是大哥,每次得了好吃的東西都是先差人悄悄送到大哥的宮里?!?p>  虞無憂苦笑了一句:“還不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蘇御蘇蘊二人沉默地看著眼前亭亭玉立已然成為大姑娘的虞無憂,丫頭長大了,有自己的愛恨情仇和想法,心思也細膩了。

  “藥上好了,你要是覺著累就睡會吧,等用膳時再叫你。”

  “恩……”

  蘇御離開虞無憂的宮里轉(zhuǎn)身又來到蘇凜的御書房。

  “已經(jīng)將藥送過去了,應該不打緊,陌閑的藥還是信得過的?!?p>  “恩?!?p>  “她還問……”

  “問什么?”蘇御頭也不抬地繼續(xù)翻閱著一本兵法。

  “問我和三弟,你是不是討厭她。”

  蘇御翻書的手懸在了空中,抬頭看了一眼蘇御,“她是這么問的?”

  “恩。你平時若是愿意待她溫柔些,她也不至于會這樣亂想?!?p>  蘇御合起了兵法,看向蘇御冷冷地道:“在她及笄前,她始終是我狼族的隱患?!?p>  蘇御看他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氣得一把將桌上的奏本都撫掉了一地,朝著蘇御大喊道:“放屁!倘若月圓之夜的置身咒不成功,你還能如長老們所說要殺了她不成?你不可能,你做不出來,你怎么舍得?”

  蘇凜看著蘇御發(fā)狂的樣子毫不在意,“為了我狼族,有何不可?”

  蘇御氣得頭痛,他扶著額頭,不再看蘇凜,他知道蘇凜口硬心軟,他是最疼無憂的,怎么可能舍得殺了他?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蘇御罵罵咧咧地要走,可一打開門竟看見了虞無憂滿臉淚痕地站在門前。

  “無憂……你……你怎么在這?”

  蘇凜聽到蘇御的話心里一驚,猛地站了起來看向門外,與此同時,門外虞無憂也正淚眼婆娑地看著蘇凜……

  “如果你養(yǎng)我是為了殺了我,何必又要養(yǎng)我一場?”

  虞無憂聲嘶力竭地站在門外喊了一句。

  蘇凜沒有解釋,也沒得解釋的,他知道他剛才的話她已經(jīng)一字不拉地聽到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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