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金主的那些年(15)
如果系統(tǒng)有實體的話,它現(xiàn)在估計早被阮時一腳揣進了湖里。
阮時一邊忍受著系統(tǒng)的摧殘,一邊勉勉強強打完了這一局。
偏偏還有個人直接嘲諷道:“我看你在上一局不是很厲害嗎,現(xiàn)在看,也不怎么樣啊……”
阮時:“……”
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她合上電腦。
面無表情地問:
“請你不要再折磨我的耳膜了。”
系統(tǒng):【好的】
阮時:“……”
有一句臥槽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算了不講了。
她剛準備跟系統(tǒng)辯論辯論,手機就響了。
她低眸一看,葉尋聲?
她接通電話,喂了一聲。
“你要是再不回來,你的下屬們都要組團給你開追悼會了?!?p> 阮時:“???”
什么東西?
“……”
趁著系統(tǒng)好不容易消停一會,阮時把自己的魔爪又伸向了電腦。
下一秒。
全方面無死角的魔音環(huán)繞了起來。
阮時立馬啪的一聲,關(guān)了電腦。
然后一把扯過被子蓋過自己頭頂。
這個傻逼系統(tǒng)好煩。
下午,阮時一覺睡醒,一只腳剛踏上地面,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嚶曇簟?p> 她瞇著眼朝門口看過去。
然后,她沉默了。
只見她的秘書,助理,公司的幾個藝人,顧遠山,路晨,全部擠在門口,跟她大眼瞪小眼。
他們剛剛還問過護士關(guān)于他們?nèi)羁偟纳眢w狀況。
護士的回答是:“里面這位病患,傷情特別嚴重,尤其是腿部,嚴重損傷,一點知覺也沒有,如果要下地的話,可能還得在留院觀察一段時間?!?p> 下一秒,護士就慘遭打臉。
她默默地捂了一下臉。
正準備悄咪咪地溜走。
結(jié)果手腕突然被路晨抓住,那位西裝革履氣勢非凡的老總盯著自己,沉默了片刻后,說:“傷情嚴重?”
秘書也跟著道:“嚴重損傷?”
助理:“毫無知覺?”
顧遠山:“留院觀察?”
護士:“……”
她忽然一把掙脫路晨的禁錮,欲哭無淚:“!?。 ?p> 場面一度非?;靵y。
氣氛是令人感到窒息的尷尬。
站的穩(wěn)穩(wěn)當當,看起來靜神氣十足的阮時:“……”
戰(zhàn)術(shù)后退。
她從容又矜持地笑了一下。
“都來了?”
內(nèi)心:都,都來了???
系統(tǒng)冷冰冰道:
【讓你消極對待任務(wù)】
阮時:“……”
公開處刑可還行?
她沉默了一瞬。
然后干脆坐回了病床上,輕輕撩起眼皮,雙手交疊,一本正經(jīng)地裝大尾巴狼:“探完病了,還有事嗎?”
眾人:“……”
秘書長小姐非常之自覺,二話不說拉著幾個其他幾個小秘書溜之大吉。
開玩笑。
撞破了老板的翻車現(xiàn)場。
還不走是等著老板的裁員名單砸到自己身上呢?!
最后病房里只剩下了路晨和顧遠山。
“阮總,您這是……?”
路晨小心翼翼問道。
阮時說:“我這么做,有我自己的原因?!?p> 系統(tǒng):【打游戲?】
路晨:“那您大概什么時候能出院?”
【反正不是現(xiàn)在】
阮時:“我……”
【都說人心難測,怎么宿主的心也這么難測】
阮時:內(nèi)涵我不是人?
路晨:“公司的好幾個會議都是我臨時替你開的,還有一堆文件等著您簽字?!?p> 【別說了,她是不可能聽進去的,她腦子里只有游戲】
阮時忍無可忍:“你閉嘴!”
路晨面色驚恐:“阮,阮總?”他剛剛說錯話了嗎?
阮時一抬手:“抱歉,不是說你?!?p> 顧遠山:“???”
那就是說我?!
關(guān)鍵我他媽一個字都沒吭!
顧遠山和路晨面面相覷。
覺得阮總可能是真的被撞出了什么問題。
路晨小心翼翼地建議:“阮總,你有沒有去看過……”精神科?
阮時撩起眼皮:“什么?”
“沒,沒什么?!?p> “那還愣著干嘛,上班去啊。”
顧遠山:“……”
路晨:“……”
這是什么喪心病狂的老板。
社畜沒人權(quán)啊。
他們走后,阮時也拿過一邊的衣服往身上套,既然都被拆穿了,再裝下去就很不要face了。
她下樓去辦出院手續(xù)。
路邊的小護士見了,側(cè)目道:“怎么不裝了?”
阮時朝她笑了一下:“要臉。”
護士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那,改天再見。”護士揮了揮手。
阮時:“別了,我可不想再出一次車禍?!?p> 這一次要不是系統(tǒng)關(guān)鍵時候把她護住了,她就真得躺icu里去了。
辦完出院手續(xù)后,阮時剛出醫(yī)院的大門,迎面就有一個一對中年夫妻沖了過來,他們面目猙獰,眼底全是恨意與怨毒。
阮時頓了頓,沒動。
中年男人從懷里掏出一把刀,刀身锃亮的光從他眼底一閃而逝,然后直直地朝阮時劈了過來。
阮時一側(cè)身,男子劈了個空,但他并沒有放棄,而是選擇繼續(xù)進攻,他并沒有什么打架的技巧,全憑著一身的蠻力和決絕,帶著兩敗俱傷的果決。
阮時一抬手臂,捏住他的手腕用力一轉(zhuǎn),刀子落地。
同是屈膝踢開了朝自己撲過來的女人。
那女人哭的滿臉都是淚痕。
撲倒在地上長吁短嘆。
“我的孩子啊,你還我兒子的命,憑什么,憑什么我兒子死了你卻能活的好好的!”
“憑什么——”
“憑什么?!”
聞言,阮時明白過來,這兩人多半是跟她撞車的那位司機的父母,阮時細長的食指稍稍蜷曲了一下,她緩緩掀開原本半睜的眼皮。
語氣毫無起伏地對她說:
“您要為您兒子討公道?但可是他違規(guī)在先,按理說他本來就應(yīng)該負全責(zé),您還得慶幸我現(xiàn)在好好地活著,不然我的命,你賠得起?”
那女人一聽,頓時就不可置信地瞪著她,上來就要去抓她的臉:“你個小賤人!你怎么,你怎么還有良心說出這樣的話?!我兒子死了,我兒子死了——”
男人站后面一臉怨毒地瞪著她。
阮時垂了眸光,眼中沒什么情緒波動。
“讓開!”
女人見她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又哭了起來,一把抱著她的腿,不讓阮時離開。
“我不讓!你把我兒子還給我!要不你就賠錢!一口價,五千萬!”
阮時置若罔聞,她微微側(cè)過臉,一縷栗色的長發(fā)順著臉頰滑下來。
“我說,讓開。”
她的語氣無波瀾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