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靠著床頭又往后倚了倚,尉瀾翻開了手機,先給安和的人力資源部打了電話申請延期報道,接著撥通了家里的電話,“喂,爸”。
“瀾瀾,你可算回我電話了,我計算你兩個小時前就下飛機,你也沒有動靜,打你電話也不接,急死我了”。
“爸,你別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我已經(jīng)下飛機了,現(xiàn)在在甜甜這里,她需要我?guī)退幚韼讖埣蛹钡膱D紙,我最近幾天就先不回家了,等我忙完我給你打電話啊”。
“唉,可是……”
“好了,爸,我先不和你說了,拜拜”。
自從一年前,媽媽因腦部惡性腫瘤去世后,老爸一個人的生活好像比之前更愜意了,是啊,他為媽媽卑躬屈膝了大半輩子,又把所有的父愛給了自己,他太累了,現(xiàn)在終于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不自覺地摸了摸胸前的掛墜,忘不了媽媽生前的囑托,她說她把所有的愛都寄托在這條掛墜上,希望這條掛墜能給自己帶來好運。
“尉瀾,一家叫做龍和裝飾材料工程的公司你熟悉嗎,這家公司負擔了你的醫(yī)藥費。”田甜甜進來病房,邊踱步邊思忖,“對啊,你哪能熟悉呢,你才剛回國”,像是在自問自答,滿腦子疑惑不解的樣子。剛剛去前臺登記完尉瀾的住院信息,連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沒弄明白。
“甜甜,怎么回事啊,護士怎么說的?”
“護士說她也不清楚具體細節(jié),說你摔倒了正好救了一位先生,然后他安排好了所有的住院費用,就離開了”。
尉瀾又開始眉頭緊皺,既不熟悉這家公司,也沒有認識的朋友在這家公司任職,她感到云里霧里,“我也搞不清了,是誰這么慷慨為什么這么大手筆安置我住這么豪華的護理套房,我又頭暈了,先不想這么多了,等我出院再說吧”,說完兩手揉揉太陽穴,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還不是秦小鬧接到龍翟予的命令,為了撇清這起“烏龍鬧劇”和主子的關系,找了龍氏集團分支上的一家十八線小公司來當“替罪羊”,切斷“碰瓷女”和主子之間的任何可能的交集。
接下來的幾天,尉瀾在中暑癥狀消失后就及時出了院回家養(yǎng)傷,心急地等待臉上的傷痂脫落,好去新公司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