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和林九打了一架的四目道長,帶著怒氣趕著死尸離開了。
臨行前,特意對李化騰囑咐道:“掛騰啊,雖然沒辦法拜祖師爺了。但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我徒弟,秘術(shù)你好生修煉,有什么不懂的先莫急。既然來了,就先在這住上一段時間,過段日子我再接你去我那。有的人小心眼,我四目可不小心眼。
他林九再黑,也邪惡戰(zhàn)勝不了正義,哼?!?p> 說著,四目道長回過頭去,向林九冷哼一聲,看那樣子就差說一句:林九,我還會回來的。
而烏著一只眼窩的九兒,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眼中給出回應(yīng):有種別來。
兩師兄弟站在門前,仿佛依依不舍般,含淚而別。
淪為配角的李化騰,默默的在心中高喊一聲:兩位道長牛逼。
……
送走四目,天色已晚,
這個時代可沒有手機、電腦等娛樂工具,更少有夜貓子這種生物。
李化騰也就入鄉(xiāng)隨俗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的他沒有絲毫睡意,這一天多來的經(jīng)歷不停在腦海里回涌。
現(xiàn)實恐怖,穿越諸天,氪金成叔,夜遇狐妖,融入劇情、九兒兇萌……
把龍?zhí)捉巧珎円惠呑拥氖虑槎冀?jīng)歷了。
翻身而起,借著屋外明亮的月光,李化騰從系統(tǒng)空間取出那來自狐妻遺留下的54片樹葉。
【叮,是否氪金,-10?】
熟悉的氪金提示閃現(xiàn)。
這是殺妻證道才得來的東西。
唉,世事無常。
將樹葉收回空間,空間里多了兩枚金條,都是不可丟棄的寶物【如意金條】分出來的,每天一枚,過了今夜12點,將會再多出一枚來,繼續(xù)幫他多財多億。
躺在床上,枕著自己的手臂。
如今身份有了,金條有了,就剩下實力沒有。
而他有的東西里,《請神秘術(shù)》需要100氪金值,《狐妻的54片樹葉》需要10氪金值,可昧了誓言殺妻證道后系統(tǒng)才給了5點氪金值,全都遠水解不了近火,氪不起。
看來想要增加實力,只能從九兒身上想辦法。
……
同一時間,
待在自己房里的林九,也沒睡著,他在思索如何與這突然其來的親表叔的相處方式。
叫表叔?
那是不可能滴,
他林九好歹也是一位德高望重、道名遠揚、仙風道骨,被人尊稱一聲九叔的道家高人。
但凡這小表叔年紀大上一點,他捏著鼻子叫了也不是不行??蛇@小表叔年紀實在是……才和秋生、文才相仿。
這讓他怎么叫,他林九叔不要面子的么?雖然他一般將面子都看得很淡薄。
板著臉,林九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漸漸有了主意。
要不,先讓文才去幫我探探底,如何才能免去這些繁文縟節(jié)的叔侄稱呼,直接以名字相稱?
對、就是這樣。小表叔是在心里叫的,不是嘴上叫的。我林九心念家人,卻也維護體面,雙贏。
當即,林九兒覺也不睡了,立即推門向后院去尋文才。
……
做為林九的徒弟,義莊的守莊人,文才還真不是每天吃閑飯的。
他為義莊那可是出了大力,天天不能睡房間,得睡在后堂尸房前的半廳里,用自身陽氣鎮(zhèn)壓尸氣。
有句話叫: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
剛剛好達到鎮(zhèn)守義莊晦氣的目的。
“文才、文才……”
借著手里的煤油燈,林九拍打著文才的臉,喊醒他。
“師父,你怎么還不睡???”
文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打個哈欠,揉著眼道。
“天涼了,師父來看看你,睡在這里冷不冷啊,要不要師父給你置辦一床新被子啊……”
“師父,這才夏天,還早呢;咦,師父你怎么突然舍得給我花錢買新被子了……”
“……”
林九兒當場憋的不輕,伸手就賞了他一巴掌:“哼,你這叫什么話,師父什么時候?qū)δ悴簧岬昧??別看現(xiàn)在夏天,夏天受了夜寒,可不好治?!?p> 說著,
林九正式開腔了:“對了,師父問你個事,今天師父來的那個表叔,你怎么看啊?”
文才捂著頭,繼續(xù)陪師父嘮嗑:“師父,我當然用眼睛看,你怎么有個這么年輕的表叔?”
“哼,師父和你一樣,長得太著急了行不行?”不和徒弟聊天林九一片詳和,一和徒弟聊天,心臟就雞飛狗跳,差點沒氣死。
“師父啊,我能不叫他小叔公嗎?”文才擠擠眼睛,弱弱的問。
你個小兔崽子,可算說到點子上了。
林九兒心頭大喜,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不好吧,他可是師父的表叔,你不叫他小叔公叫什么啊?”
文才撓著頭:“師父,那能不能讓我把小叔公放在心里,嘴上只叫他名字?他看起來比我都年輕,我叫他小叔公很沒面子的?!?p> “嗯?你叫他名字,我叫他表叔,你想干嘛?想長師父一輩嗎?”林九兒面色一寒,擺起了威嚴。
“當然不是了師父,我是說,咱們都和他名字相稱好不好?”文才連忙擺手。
“這怎么可以,他可是我的長輩。”
林九兒一咬牙,仿佛嘆氣不已的道:“哎,但誰讓師父疼你這個徒弟。這樣吧,師父給你兩塊大洋,你明天帶著你小叔公去置辦兩身衣服,然后你再和他商量,說你不想以叔公相稱,只叫名字如何?”
“師父,你怎么這么舍得,花兩塊大洋。”
文才先是一驚,然后眼睛亮了,拍手道:“對呀師父,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穿了衣服,我和他說,他肯定不好意思再要我叫他小叔公了。師父,你對我真好……”
“哼,你個小兔崽子知道就好,以后記得好好練功,別再讓師父操碎心。還有,好好和你小叔公商量,他可是師父的表叔,他要同意便好,要不同意,絕不準做出任何一點以錢逼人的意思,明白嗎;嘴上可以不叫,但心里一定要敬著……”林九兒遞給文才兩塊大洋,臉上緊繃著,一副嚴于律己的樣子,推門而去。
……
第二天一大早,
深受林九指點的文才叫醒了李化騰,說要去鎮(zhèn)上給他置辦兩身新衣服,以免他衣杉過于單薄。
當場,李化騰就狐疑起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若是個女的,他說不定還會放松警惕,畢竟他有這個軟飯硬吃的本事,但文才能有這么好心?
怕是我家九兒授意的吧。
害,氪成了九兒的表叔已經(jīng)很過意不去了,怎么好意思再讓九兒破費呢?
該是我這個表叔來照顧照顧我家九兒才對。以后薅九兒羊毛時才能更加心安理得一點。
就這么決定了:九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個富二代了,表叔我說的。
吃完簡單的早飯,各藏心思的兩人上了路。
香山鎮(zhèn)雖說僅為一鎮(zhèn),著實不小,鎮(zhèn)上也頗為繁華。人來人往間,青樓煙館、飯店餐廳應(yīng)有盡有,只有你敢想、沒有不敢賣,比起某些小城市都娼盛。
兩人在一路‘文才,你身邊是誰???’‘文才,你身邊的小伙子好靚仔……’‘哇,跟這個靚仔走一起,你都好看了不少?!慕址徽泻袈曋?,來到香山鎮(zhèn)口碑最好的成衣店。
“哼,難怪你賣菜賣了這么多年,一直沒發(fā)財。長得帥怎么了,長得帥就這么受歡迎嗎,我感覺我也很靚仔啊?!?p> 翻著白眼,文才很是憤憤不平的自言自語道。
走進成衣店,才來了精神,自告奮勇的幫李化騰選了一套綠油油的長袍馬褂。
李化騰看的眼睛都綠了,好家伙,你這眼光真是夠時尚的。
拒絕了文才的走心推薦,李化騰在這間約有二十平小店中走了一圈后,選了一身黑色短裝。
“切,這衣服還不如我選的好……”
文才嘴角一撇,一副你眼光好差的不屑表情。
李化騰也是無言以對,走到柜臺,再向瘦瘦的店掌柜表示要訂做中西式衣服各兩套。
“小老兒都做得……”
店掌柜立即熱情起來,臉上都笑出了花來,細致的抓起尺子,幫他量起尺寸。
文才則聽的有點心虛,數(shù)了數(shù)兜里的兩塊大洋:“那一共得多少錢?。俊?p> “不多不多,我算算?!?p> 店掌柜飛速的給李化騰量完尺寸,定下買賣,抓起算盤一打:“按這位少爺?shù)囊螅辛献佣寄米詈玫?,一共不?塊大洋,抹去零頭,承惠3塊半大洋?!?p> “啊,3……3塊半這么貴?師父只給了2塊……”
文才漸漸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自覺丟臉,都不敢抬頭看人了。
李化騰長輩般父愛如山的輕輕拍了拍文才的肩膀,手一動,從系統(tǒng)空間里取出一枚小黃魚朝掌柜的說:“掌柜的,金條你這里收嗎?”
“收,當然收。承蒙少爺惠顧,當前一只小黃魚可兌現(xiàn)大洋32塊整,當找您28塊半?!闭乒竦难劬σ涣粒瑢⑿↑S魚一陣辨別后,趕緊給出了答復。
“不急?!?p> 李化騰回了一句后,展示起自己的鈔能力:“文才,你也去挑一身衣服吧,算是我送你的。然后給你師父還有秋生也都各挑一套?!?p> “真的,小叔……?”
文才一張老臉當即亮堂起來,差點沒把小叔公這三字給叫出來,趕緊捂住嘴。
“這還能有假嗎?”
李化騰笑咪咪的又轉(zhuǎn)向老板:“掌柜的,他師父的尺寸你這里有嗎?給他師父也做兩套西服,要精神點顯年輕的那種,錢不是問題。”
嘿嘿,給自己那喜歡喝外國茶的侄兒也訂上兩身西服,好看看他以后穿上西服去喝外國茶是怎么個樣子,會不會更霸氣。
文才扯了扯他衣角,壓低聲音道:“小……小叔公,我可不可以也穿西服?”
“可以,一會量尺寸,現(xiàn)在先去挑成衣吧?!?p> 李化騰笑著道;只要是錢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好勒?!?p> 文才心里跟樂開了花一樣,一邊去給自己和師父師弟挑衣服。一邊暗暗憧憬著自己穿西服,會多么的帥氣。
出了成衣店,
文才更加熱情了,李化騰也不急著回義莊,既然碰到這么個展示鈔能力的機會,怎能不把握。
直接讓文才帶路,鈔能力狂放,一路買買買。
糖果糕點、雞鴨魚肉、有什么買什么。買的文才身上大包小包都掛不下了,這才罷手,帶著笑得跟朵老菊花一樣的文才回了義莊。
九兒,表叔這鈔能力可還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