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午后,皇上進了碧落宮后,這都下午了,到時辰該去遛彎兒,召集親貴大臣議事,可皇上人呢?
房間里面,他跟宸妃經(jīng)歷初次云雨之后,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休息。
他抱著宸妃,宸妃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都是他能力最好的證明。
是了,你別看咱們皇上長得帥氣身材好又多金,實際上他在宸妃娘娘沒有來之前,對后宮佳麗一直都挺冷淡。
這一次,皇上跟宸妃娘娘,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成就好事,叫等候在房間外面的內(nèi)監(jiān)總管,笑成了花兒。
內(nèi)監(jiān)總管這樣笑,也不敢去催促,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興許過不了多久,就有好消息傳來。
內(nèi)監(jiān)總管轉(zhuǎn)身跟侍女嬤嬤們,壓低聲音交代道:“快去備水,還有去太醫(yī)院那里拿養(yǎng)身體的藥丸。皇上和娘娘好不容易成就好事,咱們可不能拖后腿?!?p> 侍女嬤嬤們,分做兩撥,一派去備水,一派歡歡喜喜的去往太醫(yī)院。
待他休息好了,他抱著宸妃,輕吻著:“小東西,記住你的男人,記住你丈夫的名字敖烈。你可以叫我烈烈,嘿嘿。”
心華依靠在他懷里,手指輕撫著敖烈的胸膛,羞澀的應道:“烈烈”
殊不知,她這一叫,敖烈心里那股火,噌一下又冒了出來,他看著宸妃目光炙熱。
心華看著敖烈這樣,心道壞了,她又要被吃干抹凈了。
什么叫好奇心害死貓,她現(xiàn)在總算明白了。
敖烈再一次把宸妃壓在身下,好好的寵愛著。他不顧她的嚶嚀叫喊,縱情發(fā)泄著自己的欲望。
傍晚時分,敖烈總算是一身輕松了,他抱著身體乏力的宸妃,坐起來,喚道:“賈東琴,送水進來?!?p> 賈東琴正是內(nèi)監(jiān)總管的名字,此刻正在房間外面待命,聽見皇上傳喚,忙應道:“皇上,這就來?!?p> 賈東琴,推開房門,拂塵一掃,抬著浴桶的侍從,以及提著熱水的小太監(jiān),還有手端托盤的侍女魚貫而入。托盤上是兩套干凈的寢衣,款式一致,就是衣服長短不一樣。
浴桶穩(wěn)穩(wěn)的放好,小太監(jiān)們將熱水灌注在浴桶里,如此幾趟,浴桶里面的水才合適了。
敖烈抱著衣衫不整的宸妃走過來,所有人都轉(zhuǎn)過身去,不敢看,噤聲保持沉默。
敖烈他把宸妃放到浴桶里泡著,他自己像個傻子一樣給宸妃擦洗身體,邊擦邊說:“小東西,等你休息好,烈烈要和你生小崽?!?p> 心華被滿足之后,笑容甜蜜的應道:“好。”
很快心華就洗好了,敖烈把她抱出來,將她臟衣服脫下,換上干凈的寢衣。
心華雙腿發(fā)軟,只能抱緊敖烈的脖子,怕掉下來。
敖烈把她抱回軟榻那邊坐著,才去把自己簡單擦洗一下,脫下臟衣服,換了跟宸妃同款寢衣。
敖烈走回宸妃身邊坐著,攬她入懷。
皇上和娘娘梳洗完畢,這些人,轉(zhuǎn)過身來收拾殘局。把那一地凌亂,撿起來放到托盤里,送往浣衣局。
那么大桶水,也是分了好幾次,才給分裝完,提出去倒在專門的地方。
過后,浴桶那些,還有地面上的水漬,也是叫人給清理安靜,才退出去,沒敢再打擾。
心華躺在敖烈懷里,就想一直這樣下去,奈何她又犯困了,迷迷糊糊的睡著。
敖烈輕輕哄著她,就像哄小孩似的,還拍著她背。心肝寶貝睡著了,他也餓了。
敖烈等到宸妃徹底睡熟以后,才把她抱到床上去安睡。他收好元帕,那上面的殷紅如血,是宸妃處子貞潔最好的印證。
現(xiàn)在,宸妃是他的妻,而他也是她的夫。
敖烈離開床這里,放下帷幔,走到外間,刻意放緩聲音還有語調(diào):“賈東琴,傳膳?!?p> 賈東琴在房間外面,清脆得應道:“奴才在,這就去傳膳?!?p> 由于是晚膳,再加之只有皇上一個人進膳,所以御膳房準備的菜色,都是一人份的。
就算是這樣,那么多道菜,被派膳的小太監(jiān)送到碧落宮的時候,一溜人,也是很可觀的。
碧落宮主殿住了人,敖烈吃飯就改在偏殿。他穿好衣服之后,才跟賈東琴一道,去了偏殿用膳。
用膳這個過程,也是十分嚴謹,要專門試毒的太監(jiān)每道菜嘗一口,確定無毒無害以后,敖烈才坐到上首,賈東琴用銀筷子給他布菜。
且每道菜只能吃三口,三口過后,就得被撤下,換其他的菜。
這樣一來,難免存在浪費等情況。為防止浪費,只要沒動過筷子的,看食材用料多少,或輕或重,總管太監(jiān)以下職位的公公們,就能有口福,解下饞。
敖烈不敢吃多,只是吃個半飽,就放下筷子,畢竟晚上還有宵夜,吃多了到時候該吃不下了。
賈東琴,拂塵一掃,底下小太監(jiān)們,就開始撤膳。
今天他在碧落宮待的時間夠長了,他得去跟太后請安,順便把元帕交給她,由她保管。
敖烈邁著大步,出了偏殿,吩咐道:“你們娘娘,本皇甚是喜愛。待她有孕,本皇會封她為貴妃,若是皇子,皇貴妃也使得。你們好生伺候,將來她享受榮華富貴,你們也日子好過?!?p> 一眾侍女嬤嬤,聽見皇上的話,皆是面露喜色,這可是無上榮寵??!她們趕緊跪在地上,磕頭行禮。
敖烈?guī)еZ東琴離開了碧落宮,上了龍攆,浩浩蕩蕩往慈安宮去。
慈安宮這邊,太后娘娘本來對水沉璇兒入宮,還封了妃位,就沒什么好臉色,不過是顧及著自己兒子的顏面才沒有發(fā)作。
她自從知道兒子寵幸了水沉家族的女子,就臉色陰郁,黑著一張臉,看起來尖酸刻薄。
敖烈一來,看見的就是母親生氣的樣子,他趕緊一掀衣袍,跪在地上磕頭請罪:“母親,兒子此舉不過是想借機鏟除水沉家族,收回兵權(quán)。待此事了,兒子會打璇兒進冷宮,永不再見?!?p> 太后娘娘聽見兒子這樣說,才緩和臉色,說話聲音仍然有點尖銳:“皇上,做事要知道分寸,萬萬不可再如此了?!?p> 敖烈從衣袖里,拿出元帕給太后驗看,太后看見這落紅了,才面露喜悅:“皇帝,打璇兒進冷宮這事兒急不來,還是先準備起來封她貴妃吧,等她產(chǎn)子,再行處置也不遲?!?p> 是啊,皇宮里面,自身的榮辱興衰,總是跟家族利益裹挾在一起的。
一個前一刻還跟你說生小崽的傻瓜,下一秒?yún)s謀算著廢掉你,把你打進冷宮,換成是你,你能不能安枕無憂?
碧落宮,心華仿佛聽見了那聲音,被嚇得驚醒過來,坐起來面色痛苦,無聲垂淚。
烈烈,他不是說要跟自己生小崽嗎?怎么會盤算著借自己盛寵之事,收回什么兵權(quán)?
難道,他跟自己說的都是假話不成?他是一國帝王,真龍之側(cè),哪里容得猛虎酣睡。
敖烈,你當真要如此絕情?呵呵,什么情啊,就當自己提前接客,被豬給拱了吧!
心華伸手擦掉眼淚,把自己的情緒調(diào)整過來,她再次躺好,把手放到小腹上摩挲著:“孩子,你千萬不要現(xiàn)在來,等我修為再高一些,能夠保護好你時,你再來好不好?”
然而子嗣之事,不容任何一個人插手干預。
心華沒了睡意,只得睜著眼睛想事情。她必須要找時機通知水沉大將軍,叫他提早準備卸甲歸田,把兵權(quán)移交出去。
不然,水沉家族的覆滅之期,近在眼前。
樹大招風,棒打出頭鳥,但凡一個朝代,世家權(quán)貴,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之勢,離衰敗也就不遠了。
心華不想傷到任何一個人,也不想無辜的人受傷,所以,在敖烈和水沉家族之間,她會怎么選擇呢?
這夜如此深沉,她一腳踏進這后宮,沒那么容易脫身吧?不管怎么樣,榮華富貴,她不要。要她生下孩子之后被打入冷宮,她也是不能受的。
所以,琢磨來琢磨去,她還是決定趕緊跑路來得實際。管他敖烈,是那根蔥。走了再說,他要生小崽,跟別人生去,哈哈~
心華一揮手,碧落宮瞬間一片漆黑,侍女嬤嬤們尖叫出來,她趁亂推開門,走出房間。
哪怕雙腿發(fā)軟,站不穩(wěn),她也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遠遠的。她搖搖晃晃,踉踉蹌蹌的,抹黑走到院子里。施了隱身術(shù)將自己籠罩起來,再全速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力,她就那樣心灰意冷的飛上高空逐漸遠離海炎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