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麻溜滴從他背上跳下來,被嚇得語無倫次,“我這不是開玩笑呢嘛,你怎么回來也不打個招呼……”
好準備拍馬屁??!
顧醒淡淡的瞥了她一樣,雙手插兜,行李箱也不拿了,坦坦蕩蕩的走在前面?!八沃?,你知不知道,你狗腿的樣子真難看。”
“你的意思是我好看咯?”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p> 宋知拖著行李箱笑嘻嘻的追上,他的腿逆天長的,筆直修長,跨一步抵她兩步,“顧醒,傳言說你有斷袖之癖,是真的不?”
顧醒倏地停下腳步,慢條斯理的抬起脖子,居高臨下的盯著比自己矮了一大截滿臉好奇的女孩,她看起來很瘦小,娃娃臉,眼睛很大,雙眼皮,眼尾以下的位置有一顆小小的淚痣,鼻子小巧,皮膚白皙通透,羽絨服肥大蓋過小腿,頭發(fā)歪歪斜斜的披散著跟掃帚似的,整體色調(diào)可以說是非常難看,衣服上的褶皺也很多,邋里邋遢的,除了笑起來好看哪哪哪都不堪入目,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她,竟有幾分賞心悅目。
末了,他輕嘆一口氣,眉目清冷,“別人說什么你都信,你還讓我說什么?”
這委屈的小表情。
可愛爆了。
宋知簡直不能把他跟那個傳言中嗜血殘暴的顧醒聯(lián)系在一起,伸出兩只手指輕輕戳了兩下他的胳膊,儼然一副商量的語氣,“祖宗,您要是哪天恢復(fù)記憶了提前跟我說下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p> “準備什么?”
“準備一個鴛鴦棺,生不能同床,死也要湊一對?!彼枷牒昧?,這狼心狗肺的東西要是不近人情她就求饒,再不濟賠上萬貫家財,要是還不行就同歸于盡誰也礙不著誰。
“你確定要跟我同床?”顧醒低頭注視著她,深邃的黑眸像是一個巨大的深淵,里面突然冒出來一張密集的網(wǎng),困住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宋知饞他顏眾所周知,但在男歡女愛上涉獵尚淺,宋君自個兒年過半百也沒娶老婆更何況教她,同齡伙伴就只有周江城和歐陽清樂,周江城不用說,鋼鐵直男,歐陽清樂更古板,妥妥的一枚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以至于宋知雖然愛耍嘴.炮開黃.腔,但在男男女女情情愛愛方面的問題一無所知。顧醒這個人的性子很捉摸不透,時晴時雨,時黑時白,也不知道葫蘆里賣了什么藥,反正總讓她覺得不帶好意,而且相處越久,她發(fā)現(xiàn),這狗東西在學(xué)她。
學(xué)就學(xué)唄,誰特么教他勾人了?
“慫了?”
宋知天不怕地不怕,就不帶慫的,聽到這嘴角露出一抹譏笑,“顧醒,你再勾引我試試,老子打斷你的腿?!?p> “……”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之后,宋知和顧醒成功入住霽花小樓,兩間房,不足九十平方米,雖然小,但該有的都有,老板娘也很熱情,一來就先給他們煮了一面熱湯面去去風(fēng)寒。
“房東太太,有酒嗎?”
“欸,有的呀,我去拿。”
宋知環(huán)顧四周,房梁上的玉米金黃飽滿,房子是用松木做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木香味。
酒很快來了,宋知收回目光,“房東太太,你這房子不錯啊?!?p> “哎呦,真有眼光啊小姑娘,我們這的雖然窮鄉(xiāng)僻壤但是環(huán)境是好的沒話說,另外還有數(shù)不盡的農(nóng)家特產(chǎn),爬山玩水,打獵釣魚挖野食,你看你們要租到什么時候?”女人倒了兩碗酒,碗很大,陶瓷材質(zhì),沿口缺了一角,她岔開話題笑著推銷;“這酒可是我們守望鎮(zhèn)特制的米酒,口感甘醇,今天這酒算我請你們喝,不收錢?!?p> 宋知已經(jīng)聞到酒香味了,饞的舔了一下嘴唇,“我們先定一年,定金和房租先給你?!?p> “好嘞,不過我們一般都是按月收的,你們要是資金緊張的話也可以分期付都不礙事。”
“不用了,我們先付就可以?!?p> “好的呀,你先住下來,晚上我把合約送你屋里。”
宋知點頭,嘗了一口米酒,入口甘甜,她驚了;“酒真好喝!”
“是吧?!狈繓|太太眉開眼笑笑,“也不知道兩位怎么稱呼?打算來守望鎮(zhèn)做點生意還是旅游呢?”
“我叫宋知,他叫顧醒,是我弟弟,暫時還沒想好要做什么,先看看吧?!?p> 正在吃面的顧醒無語的瞥了她一眼,“......”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忘占便宜。
房東太太默默記下了,十分自來熟的改了一個親昵的稱呼,“那好,小宋,小顧,我姓張,你們就叫我張姨吧,你們先吃著,我去收拾收拾房間。”
宋知乖巧嘴甜;“謝謝張姨?!?p> 守望鎮(zhèn)的夜晚可以看到璀璨群星,宋知對此十分滿意,抱著酒壇子坐在閣樓飲酒高歌。
唱的什么呢?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路知深
(?????)先更一點,晚點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