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愛翻墻的鄰居
肚子一餓,體力就沒了,黎幺幺隱身的狀態(tài)也就消失了。
她驚得趕緊撒腿開溜,可那人反應(yīng)比她還快,一個箭步就截住了她。
黎幺幺被抵在了墻上,后背一陣吃痛。
“就是你,壞了爺?shù)暮檬拢 彼戳搜劾桤坨?,咧著嘴笑道:“還是女的?”
黎幺幺倒不覺得害怕:“你不是要生吞活剝了我嗎?趕緊的吧!”
那人呵呵一笑,捏著黎幺幺的下巴:“我改主意了,爺正好缺個暖被窩的!”
黎幺幺給了他一個微笑,道:“哦?怕是沒那個機會了?!?p> 話剛說完,那人悶哼一聲,癱倒在地上。
黎幺幺揉了揉下巴,這人下手太狠,她的下巴都快脫臼了,看他此刻躺在地上,就不追究了。
就在她剛剛跟他搭話時,黎幺幺發(fā)現(xiàn)了一只蚊子,就拜托它一口扎在那人的穴位上,她才得以逃脫。
黎幺幺柔聲對那只蚊子道:“多謝,這個人就賞給你了,請盡情享用?!?p> 一只蚊子,他失不了多少血,但足以讓他第二天,滿臉大血包。
想想他那英俊的臉上,都是被蚊子叮咬的痕跡,黎幺幺整個心情都飛揚了。
黎幺幺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裴府,她是真餓了,躡手躡腳地跑到廚房,這個時辰,飯菜都涼透了,只能找一兩個饅頭充饑。
可她找了一圈,居然連饅頭也沒有,摸了摸餓得扁了的肚子,她只能自己生火煮點面條。
別問她為什么不能施法變一碗面條,她只能說,她餓得都沒力氣施法了!
深更半夜,廚房里飄出一絲絲香味,離廚房近的人,不免做夢都是在吃大餐。
解決了饑餓問題,該回去睡覺了。
黎幺幺吃飽了,跑起來都有勁,可她怕被人發(fā)現(xiàn)偷吃,跑的太快了,以至于在轉(zhuǎn)角處,撞到人懷里去了。
她摸著被撞得酸痛的鼻子,抬頭看著面前的人,不由得感慨,怎么每次尷尬的時候,都是他。
“你又在賞月?”面前的人開口說話了,黎幺幺聽著,語氣頗為嘲諷。
黎幺幺伸手指了指裴越胸前的污漬,道:“我餓了。”那是她剛剛吃面,嘴角殘留的湯汁。
裴越看了一眼,倒不在意,道:“所以,你是去偷吃的?!?p> 黎幺幺點著頭,沒覺得自己不好意思,打著哈欠示意她困了。
這次,裴越竟沒繼續(xù)嘲諷她,還很仗義地側(cè)身給她讓路。
在錯愕之中,回到了自己房間,心想,裴越這么晚這是要去哪兒?那邊消息傳得這么快?
都不等天亮,就跑去宅院了,莫非是怕美人受到驚嚇,去貼身安慰了?
男人果然很喜歡待在溫柔鄉(xiāng)。
次日醒來,剛打開門,清兒就端著幾碟子糕點站在門口,笑意盈盈地對著她。
黎幺幺伸了伸懶腰,“清兒,一大早什么事這么開心?”
清兒進屋,把糕點放在桌子上,道:“大公子吩咐,從今兒個開始,姑娘屋里每天都會有糕點,這樣,姑娘晚上就不會挨餓了?!?p> 這話說的,黎幺幺尷尬得臉上泛起了紅暈,該死的裴越,竟把她在廚房偷吃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以后還怎么在裴府里見人!
不過,她在裴府里住了這么久,也不太好意思繼續(xù)住下去了,再繼續(xù)住著,都該引起懷疑了。
“找房子?黎姐姐,你要走?”裴云嬋聽黎幺幺說幫她找找房子,激動地問道。
黎幺幺道:“也不是要走,是我要出去住,反正也還在藺陽城,你可以幫我找離你近一點的啊!”
“你可以住在我家啊,干嘛還要花銀子出去?。俊?p> 黎幺幺又接著道:“那也不能一輩子都住在你家吧!”
裴云嬋支支吾吾地說道:“反正你遲早會做我大嫂的,不就可以一輩子住這兒了嘛!”
說完,黎幺幺趕緊捂著她的嘴,道:“我的好妹妹,你要是真為我好,以后就別說這種話了,你大哥是什么脾性,你應(yīng)該很清楚吧!”
要是傳到裴越的耳朵里,那她就沒臉再見他了。
裴云嬋只能附和道:“那我去問問附近有沒有空的宅子?!?p> “那就多謝了!”
裴云嬋很快就把房子找好了,離裴府不遠,就隔了幾條巷子,走路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宅子很好,該有的家具都有,院里景致看著也挺雅觀。不得不說裴云嬋費心了,連買宅子的錢都付好了,說什么不讓她付錢,就不要她走之類的話。
房契拿到手后,黎幺幺就搬了過去。
她在古代有房啦!
新房住著一切都好,但是新鄰居卻不好!
搬來的第二天,黎幺幺就見著了她的新鄰居,還挺面熟的,就是那晚潛入裴越別院的那個男人。
黎幺幺感嘆,這世界還真是小!
那天,她正好試用一下廚房,可能她的廚藝太好了,香味飄到了隔壁。
以至于讓她的鄰居爬墻而來,偷吃了黎幺幺的一盤肉。
那日,正巧裴云嬋也在,見肉不見了,就隨口罵了一句,不料,正好被隔壁的人聽見了。
于是,兩人就隔著院墻吵了起來。
黎幺幺無奈,出聲勸架說了一句,不料,對方聽了聲音,竟覺得有點熟悉,便翻墻過來一探究竟。
然后,黎幺幺就傻眼了,怎么搬個新家,就這么倒霉!
黎幺幺見他那張俊俏的臉上,還殘留著幾顆被蚊蟲叮咬的痕跡。
那人先開口,說了一句:“原來是你?!?p> 黎幺幺回了一句:“別來無恙!”
而一旁的裴云嬋聽了,問了一句:“你倆認識?”
兩人大眼瞪小眼,眼里火藥味十足,要不是鍋里的菜傳來焦味,兩人還真要打起來。
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兩人的恩怨被黎幺幺燒的幾盤菜給消散了。
這一來二去,那人就經(jīng)常性地來黎幺幺院里蹭飯,還總愛翻墻過來。
那人還跟黎幺幺是一個姓,黎川。
雖然從裴府搬了出來,但黎幺幺從未停止過對裴越的監(jiān)視,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有動物們給她通風(fēng)報信。
裴越這幾日,還真的在查潛入書房的人。至于結(jié)果怎樣,黎幺幺看看隔壁之人就知道。
這晚,黎幺幺正準備熄燈睡覺,卻聽到院里咚的一聲!有什么東西倒下來了。
隨即,又有幾聲悶哼,像是人的聲音,黎幺幺趕緊起來跑到院里一看。
竟是黎川,他滿身血腥味,已經(jīng)昏死過去,似是被人打成了重傷,黎幺幺趕緊把他扶到了床上,替他止血,包扎傷口。
一整晚,她犧牲了她的床給他,自己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
待她醒來時,黎川也正好醒了過來,掙扎著就要起來,黎幺幺趕緊過去扶他一把。
“你又去當賊了?”
黎川笑了一下,道:“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要諷刺我一番,嘖嘖嘖,太無情了!”
黎幺幺白了他一眼,到廚房熬了一碗粥給他,端進房里,卻發(fā)現(xiàn)黎川不見了。
這家伙,匆匆地來,招呼都不打一聲,又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