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都過去了
面前的女子珍重地撫摸他的大手,眼里帶著憐惜,她一笑,好像能撫平他過去的傷痕。
“都過去了,我的子柏,以后有我在你身邊。”玉瀾公主見這呆子傻頭傻腦,不知所措。
“公主可是在說真?”
“當真?!?p> 她鉆進他的懷里,用腦袋在剛硬的胸膛上蹭了蹭。
孟子柏腦海里全是她溫柔的話,他捧過她的臉,慢慢湊近過去。他眼里的公主,脾氣又壞,一提上來就上來,有時候嬌氣十足,有時候又鮮活得讓人咬牙。
此刻的她眼里有一抹光芒,是為了他而綻放,他無一不激動,心里面想著她,眼里都是她。
情動之時,原來真會容不下其他人,眼中的她是如此的奪目,她說的每一個字令他感動萬分。
單薄的唇快接近她時,外面?zhèn)鱽砑奔钡哪_步聲打斷了兩個人的甜蜜:“五爺,馬車準備好了?!?p> 她羞澀地拉著他的袖邊,孟子柏大大方方攜著玉手一同行到馬車,到了馬車處攔腰一抱,走進去。
天暗下來,黑似墨汁,天邊無星無月,路上一架馬車趕著路。
孟子柏瞧這南朝的天,心里漠然,他身邊多了公主,希望天黑前能離開這里。
他太清楚南陽王的性格了,若知道她的存在,她就會多出一分危險。
懷里的女子睡得香甜,幾次他聽到她夢里喊他的名字,不禁嘴角揚起,嘬上她的額頭。
公主嬌氣,盡管他吩咐,車子要平穩(wěn)地趕路,有幾次她哭唧唧地抱怨,睡不著,要壓著他的臂彎。
孟子柏撫過她的鬢角,耐心地哄了哄她。
“主上有請五爺。”
外面?zhèn)鱽硪宦?,孟子柏心里了然,他輕輕將公主摟緊,眼里淬冰,冷清的面容多了一份痛恨。
雪天寒凍,馬車里打轉(zhuǎn)著靜謐,那男影坐姿挺拔,啟唇道:“不見?!?p> 來人笑了:“話我已經(jīng)帶給五爺,五爺不見,主子有的是法子見五爺。”
“那就看他的本事了。”
馬車的簾微微擺動,武豐通過縫隙,看見玉瀾公主睡在五爺?shù)膽牙?,他家五爺萬分柔情地凝望著公主。
武豐似雷劈一樣,嘴巴抽搐。
待到玉瀾公主一覺醒來,他們已到北朝境地,孟子柏的心稍微放松。
皇宮最快要三日到達,孟子柏一路上見公主徹底的粘住他不放,無奈去那里都帶著公主。
玉瀾公主撫摸著萌萌,那只貓的耳朵往她懷里鉆了鉆,圓眼賣萌的乖模樣,公主看它的眼神越發(fā)地憐愛了。
氣宇軒昂的面龐略帶寒霜,怒瞪著那只小動物,小貓咪白了他一眼,“喵嗚”地叫著,玉瀾公主趁他吃醋時冷不防親他的臉上。
孟子柏又氣又笑。
兩人并肩走在熙攘的集市上,上一次番地的燈火節(jié),他過來得太晚,后來她念著他身有要事,沒有好好盡興走一走。
玉瀾公主擔心萌萌怕人,把貓給椒子。
轉(zhuǎn)身跑去挽孟子柏的手臂,跟他一同走在街頭上,孟子柏較內(nèi)斂,在人群中最多拉拉她的手,或者看看她。
玉瀾公主就直接多了,見他星眉一凝,嘴角惡作劇地笑了起來,心跳急促,他問:“怎么了?”
“只是覺得你很好看。”
孟子柏耳尖悄悄染紅,望向她時頓一頓:“公主你最好看?!?p> 什么直男發(fā)言?
哼,抄她的話柄。
她也不廢話,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上,聲音清晰:“孟子柏?!?p> 孟子柏不明白她要做什么,明明跟她一同站著,她吼什么。
一群人紛紛轉(zhuǎn)頭過來,被這對好像明珠一樣的璧人吸引了。
玉瀾公主眼底劃過調(diào)皮的光,做了生平最大膽的事。
其實這一世,她很幸運,身邊有他。
他平安無虞,陪伴在她身邊,她很滿足的了。
她跳上去,在吃瓜群眾看熱鬧的目光下,以飛快的姿態(tài),重重地親了一口他的臉。
吃瓜群眾紛紛呸口水。
太過分了。
什么鬼!
這波狗糧有毒!
孟子柏再次寵溺地笑了,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撲通撲通,莫名地落在公主的身上。
夜晚,月星黯淡,四周漆黑。
客棧里。
玉瀾公主光著腳走進他的房間,孟子柏抱她上床,找了方帕擦干她的腳,又拖起被子遮住她的身體。
玉瀾公主來了興致,叫他一同睡下。
孟子柏“啊”了一聲,眼底里有不明的情緒,玉瀾公主急著解釋,支撐起手,不料兩個額頭撞在一起。
兩個人同時一愣,都笑了起來。
彼此望向彼此的眼神,奪目又璀璨。
“我想跟你聊會天?!?p> 孟子柏點點頭,細心替她掖了被子,枕著健碩的手臂睡下,公主湊了過來,也給他扯了被子,掩得嚴嚴實實。
“番地一事,我始終有點不明白?!?p> “公主想問我,為何假扮高廷吧?”
“嗯?!?p> “其實陛下起初叫我去刺殺范陽王,后來改變主意讓我去假扮高廷,做最大的米商之子,哄他下套?!?p> 玉瀾公主伸出手,冰涼的手覆蓋他溫熱的肩窩,見他冷縮著脖子,笑了起來:“父皇為何那般做?”
孟子柏拿下她的手,大手揉了揉她冰涼的手指頭,幫忙揣熱。
“其實朝廷掌握他的證據(jù)很少,范陽王多年來做得滴水不漏。他殺朝廷派去的欽差,陛下早已忍隱多年,不想再忍了?!?p> “這渣爹……嘖?!?p> 不知說渣爹愚蠢還是精明呢。
玉瀾公主對明厲帝嫌棄的態(tài)度不是一日兩日,孟子柏發(fā)笑:“瀾兒,你好像不喜陛下?!?p> “是啊,我不喜他,他也不喜我。當初娘親在宮外受了那么多的哭,差點給人賣下青樓為妾,是蘭姨娘救下的。我差點賣做童養(yǎng)媳,被打被罰,也是蘭姨娘找人救下的?;氐綄m里,渣爹軟弱無能,還不能保住娘親,叫娘親入冷宮受盡委屈,我也在徽音殿受盡冷眼?!?p> “渣爹說,會好好待娘親,結果呢,讓娘親一次次委屈了。”
“我不會相信他了,他根本沒能力保護我們。”
孟子柏執(zhí)起她的手,放至胸口處,堅定的語氣沉穩(wěn)有力:“以后有我在,我會好好保護你們?!?p> 她“嘖嘖嘖”幾聲,抽走自己的手,雙手捧起他的臉用力揉了揉,他的目光帶有深不見底的笑意,由著她蹂躪。
公主半跪起來,以命令的姿勢,杏眼瞪大:“你給我好好活著,別瞎操心?!?p> “瀾兒,是不是對我沒信心???”
想起前兩世他為她而亡,她心里極痛,后來也隨他走了。
他分明看見她的眼里含淚,臉上動容,大手握住纖細的腰肢,梏桎到懷里,從背后抱著公主:“瀾兒,我不會有事的,我會跟你白頭偕老?!?p> “上一次你就說過,你只在乎你喜歡的人和眼前人。他們平安順遂、長命百歲,才是你要做的。我在乎瀾兒,希望瀾兒日日順遂、長命百歲,與我一同度過余生?!?p> “不要臉?!惫餮鹧b惱羞,聲如蚊子大小。
禁衛(wèi)的耳力十分地好,何況枕邊人近在咫尺,英俊臉凝望她的頭,他想看看她害羞的模樣,將人翻過來,果然粉腮似熟透的桃子,孟子柏見了,得意地笑:“害羞了?”
“誰害羞啊?!庇駷懝骺谑切姆堑卮亮藟褜嵉男靥?,越戳越起起勁兒。
他眉頭一愣,好幾次忍住拿開騷擾他的手,卻又見公主湊過來,白茶清香的味道潛進他的味覺,那雙明亮的眼光落在他的脖子上。
“這里怎么一直在動?”公主擠著眼,見男子的喉結在滾動,戳了好幾戳。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如驚慌小鹿,順著看起,那雙眼睛頗有看獵物般殺氣騰騰地盯著她。
她驚呼:“你!”
一只手包住雪白的手腕,翻身壓下來,單薄的嘴角帶著笑意,上下打量一番素色寢衣下的身枝,眼角的情yu染上他君子清朗的臉上,濃烈如陳年舊酒。
他決定嚇唬嚇唬她:“瀾兒,你見過老鷹抓白兔嗎?它的眼睛盯住獵物,一抓一個準。”
“它的眼睛不像你的眼睛嗎,難道你要將我煎皮拆骨嗎?”
之所以挑釁他,玉瀾公主認為他不會做這個事,起碼在前兩世,他那一個行為守則叫正襟危坐的君子。
如果有男德班開啟,他是當之無愧的優(yōu)等生。
哼,一想起之前的火氣就來了,玉瀾公主覺得自己女人味太低了,第三世都拿不下他。
她眉頭輕挑,輕“哼”一聲。
本來是挑釁的聲音,但是在兩人獨處的時光中緩緩開出一朵曖昧之花,玉瀾公主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剛才發(fā)出的聲音,好像萌萌撒嬌的聲音,每次她一看它這個可愛撒嬌模樣,便跑去抱它。
聽到她的聲音,他的耳朵動了一下,磅礴的意志力瞬間崩塌:“是你自找的?!?p> 似是一陣疾風,一只大手扣緊她的腦后,一個冰涼的唇鉆進去。
嘴上狂風暴雨,那唇有力且霸道,占了女子的呼吸,玉瀾公主胡亂掙扎著,手指不小心扯上一根物。
寬大的衣襟松下,那肌膚小麥色,腹肌分明。
她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去扯動他的腰帶,真是給自己坑死了。
玉瀾公主頭皮發(fā)麻,不想一只粗糲的大手覆蓋身上,大冬天的快熱出汗了。
呼吸凝固,她怎么會覺得自己魅力不夠呢?
一句簡簡單單的語氣,不攻自破。
他哪里是什么優(yōu)等生,就是一頭cu暴的狼。
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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