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成年前的幻影移形課，衛(wèi)璇在校長室的授課（五）
讓一個啞炮在校長室授課，可是霍格沃茨建校以來破天荒頭一回；墻上畫像里的巫師和下面坐著的巫師，都非常感興趣衛(wèi)璇能講些什么。
穿著一身深色正裝的衛(wèi)璇，手持教鞭走到校長室的一面墻邊上，這里已經(jīng)放好了一塊黑板：艾文手持魔杖和講義本站在一邊，作為助教。
衛(wèi)璇站定之后，開了口：
“各位巫師先生女士，我作為一個啞炮來這里講課，就不要求什么對待教師的禮節(jié)了；諸位不用起立行禮，坐著聽就可以。只不過上課途中，發(fā)言盡量舉手?！?p> 衛(wèi)璇這話倒是讓墻上墻下對此有些看不慣的斯萊特林巫師們，都抬了抬眉毛；岡特校長看衛(wèi)璇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些，覺得衛(wèi)璇作為一個啞炮，還挺懂對待巫師的規(guī)矩禮貌。衛(wèi)璇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本人姓衛(wèi)名璇，你們稱呼我為衛(wèi)女士，還是沙菲克太太都無所謂；中英兩國的風俗我都可以適應。我作為心理學和精神醫(yī)學方面的專業(yè)醫(yī)生，今天要針對斯萊特林學院前畢業(yè)生，罪犯湯姆里德爾來講一些東西?！?p> 說到此，衛(wèi)璇打了一個手勢，艾文一揮魔杖，在黑板上寫了一個單詞：
“antisocial personality disorder/反社會型人格障礙”
這個詞兒除了艾文之外，在場的巫師沒一個認識的。來聽課的學生只有哈利和馬爾福，兩人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了自己一年級的時候，艾文和奇洛教授，以及他身上的伏地魔對峙時，用了這個詞：
“我這么跟你說吧，里德爾前輩。你確實有病，不過這個也不算病，只是一種特殊性格；這個性格叫做‘天生反社會型人格障礙’?！?p> 馬爾福尋思了一下，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問哈利：
“哈利，這個詞是麻瓜那的詞吧？到底什么意思，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這個詞兒，我頂多認為說里德爾他是瘋了，像麻瓜報紙報道的什么殺人取樂的瘋子一樣?？墒鞘鞘裁匆馑?，我也不明白?！?p> 兩人交頭接耳的話，還是讓衛(wèi)璇聽到了。衛(wèi)璇搖了搖頭，特意提問了哈利：
“波特先生，我現(xiàn)在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認為湯姆-里德爾是瘋子的話。這個問題同時也問在場的各位，你們能用自己的話，給瘋子下一個定義嗎？”
“什么是瘋子？瘋子是什么，怎么才能算是瘋子？或者說，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才能算是瘋子？”
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讓校長室里所有巫師都愣了。好幾個人覺得很簡單想要回答，可嘴張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自己描述不出來，什么是瘋子！
行事顛倒，胡作非為？好像這個要說是瘋子，不太夠。
啥都不懂，什么都不認識，什么道理都不知道？那不叫瘋子，叫傻子。
或者是，伏地魔干了像一般人認為的那種瘋子會做的事；殺人取樂？把房子燒了就為了看火？或者是漫無目的的，一直搞破壞？
伏地魔干的壞事很多，也殺了不少人，但是這些事兒，他真的沒做過；而且，他也不像是為了取樂才做這些的。
一群人面面相覷，但誰都沒有好的答案；哈利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回答，勉強把話給憋了出來：
“這個，我實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答案來，怎么才能算是瘋子，我還真不太清楚。但是就我的理解，應該是這個人做出的事兒很瘋狂，而且同時還很邪惡，很難以理解；這應該算是瘋子吧？至少是某一種瘋子?！?p> 在場巫師雖然覺得哈利的回答說不上好，但松了口氣；有個答案總比沒有答案強些。衛(wèi)璇搖了搖頭，但接著又點了點頭；
“波特先生，雖然這個答案滿分是100的話，只能給你30分；但你說的至少還算形象。一般人聊天說的瘋子，和我所學的心理學專業(yè)的定義不一樣；麻瓜界有個法律，瘋子犯罪是可以不坐牢，送進精神病院治療的?！?p> 屋里的巫師沒有幾個是對現(xiàn)在的麻瓜界比較了解的，埃弗拉校長聽了有些驚訝：
“衛(wèi)女士，你是說，現(xiàn)在的麻瓜界，瘋子可以不坐牢？殺人也可以不坐牢，送醫(yī)院治療？那樣的話，如果有人裝瘋，故意殺人怎么辦？”
“巫師界有法術，想裝瘋的人不可能在魔法面前裝瘋！可是麻瓜界應該沒有判斷人是否是瘋子的法術吧？如果這樣，不是亂套了？”
衛(wèi)璇微笑著對埃弗拉校長豎起大拇指：
“問得好，埃弗拉校長！拉文克勞加十分！雖然這個加分算不算數(shù)，不歸我負責。您問得好，對于麻瓜界判斷人是裝瘋還是真瘋，該坐牢還是該治療，就是我這樣的人負責的。”
“這個知識別說是您，麻瓜界也有一大半的人不懂。犯罪的瘋子要瘋到進醫(yī)院而不是坐牢的地步，簡單來說，要滿足兩個條件之一；”
“第一，就是失去認知能力。說的簡單一點，就是他徹底糊涂或者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p> “比如說，他突然揮起刀來砍人，覺得自己身處戰(zhàn)場，周圍全是敵人。一般經(jīng)歷過血腥戰(zhàn)場的人，比較容易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或者是，以為自己是在劈柴，實際上劈的是人?！?p> 格蘭芬多的朗曼校長打過仗，聽到這就是一驚，拿戰(zhàn)斧磕了一下地：
“沒錯！我這輩子遇上好幾個這樣的，有一個還是巫師呢！參加過幾次戰(zhàn)爭，殺過不少人之后，他就不正常了。最后一直以為自己身處戰(zhàn)場，亂放魔咒亂殺人，我不得不聯(lián)合幾個巫師把他給打死，不然死的人更多！”
衛(wèi)璇點了點頭，繼續(xù)講到：
“很不錯，朗曼校長，您說的就是常見的情況。第二，就是徹底失去自控能力，發(fā)作的時候是無法自控的；盧平教授，您變成狼人之后的情況跟這個略有相似。我不知道變成狼人什么感覺，但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是確定的。”
“得是這兩種情況，或者是其中之一；第一個條件比較準確。如果是確定其失去了認知能力，就是麻瓜法律和醫(yī)學認定上的瘋子?！?p> 校長室里的眾人都在認真消化衛(wèi)璇講的知識，斯拉格霍恩努力回憶著伏地魔在他心里的印象，表示同意：
“確實，衛(wèi)女士，里德爾那家伙按照您說的標準來看——兩個條件哪一個也不符合。他沒失去認知能力，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而且，他也不是無法自控，就單純是不想自控而已！”
“可是，我現(xiàn)在不明白的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現(xiàn)在想來，總覺得，他這個人，就明顯——”
斯拉格霍恩說到這，有點卡住了，正在冥思苦想該用什么詞句去形容伏地魔的所作所為；而這時接過話頭的，是鄧布利多：
“完全就不像個人，對吧，霍拉斯？好人也罷，壞人也罷，先得是個人才行。但是湯姆這個人，明顯就，和正常人不一樣——”
“我，我這里有找到的一些資料，是魔法部法律執(zhí)行司成員鮑勃-奧格登的，湯姆出生前的事兒。如果各位愿意看的話，我可以拿出來?！?p> 衛(wèi)璇點了點頭，示意鄧布利多出示他的資料。鄧布利多起身，從衣袋里掏出一個水晶瓶子，里面有一絲銀色的氣息；明顯是一個記憶儲存瓶。
他從格林德沃手里要過水煙壺，用壺嘴對著瓶口，銀色氣息被吸了進去；然后浮現(xiàn)的煙霧，展示了岡特一家當年被鮑勃找上門的情況，以及馬沃羅-岡特，莫芬-岡特襲擊魔法部傲羅而被關進監(jiān)獄的事兒。
放完之后，眾人議論紛紛，岡特校長在畫像里憤憤的罵道：
“馬沃羅和莫芬這兩個廢物和蠢驢，丟人現(xiàn)眼！梅洛普那丫頭更讓我惡心，居然去暗戀一個麻瓜？不過，阿不思，你這個資料，和湯姆-里德爾那個雜種有什么關系？這點，請你解釋清楚！”
眾人都看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解釋道：
“我解釋一下接下來的事兒。在這次襲擊之后，馬沃羅被判刑六個月，莫芬因為同時襲擊了麻瓜，被判刑三年。而這兩個人都入獄之后，梅洛普徹底沒了人管束，卷了些東西離家出走了；當然，包括掛墜盒那件傳家寶。”
“而她這次離家出走的目標，就是老湯姆-里德爾，湯姆的麻瓜生父；她出走之前，煮了迷情劑，在炎炎夏日攙到了遞給老湯姆的水里。之后就是當?shù)芈楣系囊患舐?；老鄉(xiāng)紳的兒子和流浪漢的女兒私奔了?！?p> 這個巫師和麻瓜之間詭異的八卦舊聞，讓斯萊特林的校長陣營咬牙的咬牙，捂著臉的捂著臉，還有人嘶嘶出氣；
因為這事兒，實在太過丟人。最古老的純血家族，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后裔女性，勾引一個麻瓜？還是用迷情劑這東西？聞所未聞！
而格蘭芬多的校長們，正朝斯萊特林陣營這邊擠眼睛和吐舌頭，接受詭異視線最多的，就是岡特校長。
岡特校長腦袋上的青筋和血管全爆了出來，幾乎都快膨脹成了哈密瓜的紋路，他按著自己的胸口，勉強從牙縫里硬擠出了接下的話。明顯他想破口大罵，但已經(jīng)憤怒到不知道該罵什么了：
“梅洛普，你這個——鄧布利多，繼，繼續(xù)說！我要知道，接下來是怎么了，梅洛普和那個麻瓜，一起過了多久？湯姆-里德爾這個雜種叛徒，是怎么生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