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板……”
“唰……”
方如玉被這冷不丁出現(xiàn)的聲音,嚇得往旁邊一列。
見張教授不知道什么時候,悄悄摸到自己來到身邊。
“方老板,你看什么看的如此著迷,我叫了幾聲,你都沒答應(yīng)?”
他移開擋住雕像的身體,引導(dǎo)教授的目光看去。
“你能看出,這雕刻的是仙人相貌嗎?”
張教授繞著雕塑走了一圈,細細觀察下來。
“看這石雕和墻上的塑像一樣,明顯是唐末的雕刻風(fēng)格,從他身上的華麗服飾,面部表情來看,不太像是仙人,更像是一個笑瞇瞇的商人。
我想,他因該就是這座墓的主人,也就是朱小姐的祖上。
而且往下一層的機關(guān),可能也在這里?!?p> 方如玉自問自己,是你功力下降了,還是老的太厲害,居然被一個流氓教授搶先,都沒看出機關(guān)在哪。
驚奇地看著他。
“哦!這你這么看出來的?”
“我猜的,我想造墓的人,因該不至于擺個雕像,在這里當擺設(shè),就和上面的銅豬一樣?!?p> ……
方如玉心中一陣無語。
這不就是放屁嗎?
有什么用。
“好了,快去找找看,哪里有真正的機關(guān),被在這廢話?!?p> 沒好氣的,將好色教授趕開。
看著那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他搖頭失笑。
這張教授開始死活不愿意來冒險,還是拿著他以前,猥褻女學(xué)生的黑資料威脅他,他才會下來。
現(xiàn)在看看,做事挺積極的嘛!
不過這一層的機關(guān)會在哪里呢?
銅室的另一頭。
茍鈴鈴看著四處打量的張教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慢靠了過去。
背對著他:“喂,你說這些石像上的眼睛,是不是也很值錢?你……”
咦!
說了這么久,怎么也不吱個聲。
回頭一看。
頓時氣的七竅冒煙。
只見那老家伙壓根沒聽,走得老遠。
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
不能氣,不能動手。
他還沒告訴你,想知道的答案。
于是,又恬不知恥的拉著笑臉,貼了上去。
“教授我跟你說話,你怎么不理我?”
張教授摸著墻壁上的獸頭,看都沒看他一眼。
“我不知道,喂,是誰?!?p> 茍鈴鈴看著他傲慢的態(tài)度,心中更感窩火。
態(tài)度卻越發(fā)恭敬,低著頭哈著腰。
“教授是我的不對,我只是想請教請教,這些石像上的寶石,在外邊價值多少?”
看著他還算誠懇的樣子,張教授決定,還是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他!
接下來還不知道終點在哪,可能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說不定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還需要他的助力。
“你看這些雕像,它們大小神情各有特色,雖然都是沖著,圓形銅室中心而去,但仔細觀察你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頭顱都是微微下垂,一副臣服的姿態(tài)。
而他們每一個的體型,樣貌依我看,都是根據(jù)寶石的顏色,規(guī)格特別定做的?!?p> 茍鈴鈴聽的一臉蒙圈,說著沒多干嘛,我又聽不懂。
“那個不好意思,教授,我就想知道值不值錢?!?p> 張教授話音一頓,再也沒心情說教下去。
看著那張,長期處于亞健康狀態(tài)下,屎黃色得臉,氣得說不出話。
“你………你真是…朽木不可雕?!?p> 不過還是無奈的,依著他的意思,估量了一下。
“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寶石,只是從眼眶中露出來的部分,這因該是被工匠,用某種特殊的手法鑲嵌進去的。
所以寶石因該比我們看到的部分,還要大一些,這樣才能牢牢地固定在里面。
如果能取出來,隨便一顆就能值十幾萬?!?p> 說著又用手電筒近距離,朝寶石眼睛轉(zhuǎn)著圈照了一下。
果然。
根據(jù)它所反饋出的光澤,連茍鈴鈴這個外行都可以看出,眼眶里的寶石果然比他們看見的部分更大。
雖然張教授說了太多,沒聽懂。
但他自己挑了幾個關(guān)鍵字,依照自己能理解的方式組合,歸納了一下。
一顆,寶石,十幾萬。
他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貪欲,看著漫天的點點光輝,那可都是寶石。
有了這些,哪里還用的著,跟著方老板去拿命換錢。
恍恍惚惚中,喃喃道:“這得值多少錢?”
反正他這輩子,甚至上輩子都沒見過。
不禁伸出手,想扣一個下來。
一旁的教授,看著他一臉欲求不滿的饑渴摸樣。
也見怪不怪,畢竟這么多值錢的物件,無論是誰都難免不了,心生貪欲。
現(xiàn)在看的不過是,各自的自制力大小罷了。
茍鈴鈴的表現(xiàn),幾乎是沒有自制力。
看著他蠢蠢欲動的手,嚇的教授肝膽欲裂。
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領(lǐng),向后一拽。
“啪……”
茍鈴鈴一個不注意,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使了出來。
“昂……”
他屁股帶來的震動,引起了銅室的共鳴。
與第一層聲音,不同的是。
第二層引發(fā)的聲音沒有那么刺耳,反而過分的洪亮,像是萬獸一起怒吼。
這次痛的不在是腦袋,耳膜,而是五臟六腑,聲音引發(fā)的震顫的比上面更厲害。
茍鈴鈴再也忍無可忍。
強壓下喉嚨中的干嘔感,蹣跚著腳步,向已經(jīng)在共振中,倒地的張教授走去。
因憤怒而變赤紅的雙眼,緊緊盯著那個擋自己財路的身影。
心中怒吼道:“誰也不能擋住我發(fā)財?shù)穆??!?p> 就在他的拳頭,要落在張教授臉上的時候。
突然。
被身后的兩個大漢束縛住,剛想大喊。
無情的鐵手,就攀上了他滿是胡茬的臭嘴。
“嗚……嗚……嗚……”
方如玉這時,也走了過來。
“怎么回事?”
臉色蒼白的張教授從地上爬起,描述了經(jīng)過。
方如玉聽完,氣憤的轉(zhuǎn)過身去,一擊上勾拳正中茍鈴鈴腹部。
“嗚……”
被封閉的嘴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只是痛苦的悶哼了一聲。
“下次你如果,再不能管住你的手,我想你也不需要它們,會幫你拿掉,知道嗎?”
茍鈴鈴如提線木偶般,被提溜著,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把他帶到銅室中心去。朱月在哪里發(fā)現(xiàn)了機關(guān),我們準備去下一層?!?p> 張教授想起那個貧瘠的雙峰,沒想到她的運氣這么好。
中央石像前。
朱月問出了,她最大的疑惑。
“教授,為怎么這墓里,要雕刻如此多的豬,有什么寓意嗎?”
張教授古怪的看了朱月一眼。
別扭到:“根據(jù)傳說,還有一些傳記中記載,唐末,朱家的瑞獸被仙人發(fā)現(xiàn),膚色嫣紅,酷似豬形,說的因該就是這兩條飛豬?!?p> 朱月聽完,瞬間傻眼。
望著石像,像是在看一個白癡,頭頂著,兩條用妖嬈姿態(tài)飛行的蠢豬。
它們的臉上,好似也掛著擬人的微笑,像是在嘲諷著什么。
暗道:“簡直就是被愚蠢光環(huán)籠罩,愚蠢至極。
還為它們建墓,這是被忽悠瘸了吧!”
她心中祖先的光輝偉岸的形象,一點點崩塌。
方如玉不耐煩地打斷,他倆之間的科普活動。
“小月,快把你的發(fā)現(xiàn)說出來,我們好下去,這墓里待得越久越危險?!?p> 見叔叔焦急的催促,她也不再埋怨先祖。
指著石像的腳下。
“你們看著有幾行小字”
張教授將頭湊近,看著刻在石像衣襟上的古字,輕輕念出。
“欲得財寶,三跪九叩?!?p>